于明銳滿不在乎地走了。
老頭笑了就好。
于少波的事情,不該讓父親操心。
但是那個蘇冰倩……
等他銷了婚假,一定要找個法子好好調(diào)查那個女人!
想著這些事,于明銳已經(jīng)到了樓上。
探頭到房間看看,秦妤長發(fā)鋪了一枕,嘴角微微勾著,已經(jīng)睡著。
于明銳站那看了半晌,無比懊惱。
他默默去洗了個澡,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躺在秦妤身邊。
但是,睡不著啊,完全睡不著。
剛開了葷,現(xiàn)在看見媳婦睡在身邊,就像是他爬上了飛機(jī),卻只能坐著看,不能飛上天那樣的憋屈。
可是,又不舍得吵醒媳婦。
于明銳關(guān)了電燈,只留了書桌上的一盞臺燈,支起手肘,開始看。
媳婦的眉毛像山巒,媳婦的長睫毛像羽扇,媳婦的嘴唇……
啊!
折磨。
或者,輕輕地親一口,她不會感覺。
想得很好,輕輕地親一口。
但是,媳婦的唇軟軟的,親下去以后,不想離開。
她睡得好沉,估計再親一口,應(yīng)該也是沒事的。
秦妤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她馬上醒了。
但是,鼻翼間都是柑橘清香,那肯定只有于明銳無疑了。
因?yàn)檫@是她專門做給于明銳的柑橘香皂,獨(dú)屬于他們夫妻倆那個衛(wèi)生間才有。
她沒睜眼。
任憑于明銳把她放在懷里,緊緊抱住,一會兒親親她唇,一會兒埋在她頸項(xiàng)里。
她倒想看看,這男人到底能忍耐到幾時。
她不是故意要睡著的,事實(shí)上她并不想睡著。
婚假只有三天,要是今天再睡著了,那豈不是錯過幾個億。
講真,她都有點(diǎn)心疼自己了。
蜜月啊,有這么好的男人,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嗎?
男人難道不是這么想的嗎?
他在等什么呢?
眼看著那傻男人吭哧吭哧的,把她抱過來抱過去,但只要她沒睜眼,他就掩耳盜鈴地只是在那邊親親摸摸。
感覺他身體燙得不得了但就是不敢的時候,秦妤只好先動了手。
她的手指,假裝不小心蓋在了于明銳胸口最突出的一點(diǎn)上。
于明銳身子縮了縮,齒間溢出悶哼,然后就是輕輕的移動她的手,在他自己的胸口輕輕地擦。
啊這……
不會是個傻子吧?
秦妤只能直接開口:“過癮嗎?”
男人嚇了一跳,甩開她手:“你,你醒了?”
秦妤:“你把我這么抱來抱去,僵尸都被你抱醒了!”
“啊哈,我不是故意的?!?/p>
“哦,不是故意的呀,那我睡了哦,你別靠過來?!?/p>
秦妤故意地從于明銳的懷里逃出來,故意地往床邊移動。
熱乎乎的懷抱一下子空了,香噴噴的媳婦離那么遠(yuǎn),是個人都受不了啊。
于明銳馬上追過來:“小妤,我要靠著你?!?/p>
“不要,你過去一點(diǎn),你睡好點(diǎn),你的位置是左邊?!?/p>
“我的位置能不能換換?”
又耍什么花招呢?
秦妤:“……那你過來,你到右邊來。”
于明銳淅淅簌簌地動:“我也不要在右邊?!?/p>
“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在上邊。”
“……!”
這男人啊!
啥話都說出來了,真急了。
秦妤笑著打他:“說什么呢,我還想在上邊呢!”
“來呀,我給你在上邊?!?/p>
男人長臂一伸,把媳婦抱在自己身上,從嘴唇開始,把人緊緊裹住。
新婚燕爾,這么熱情的表示之后,還需要說什么呢?
兩人馬上就緊緊相貼在一起。
有了昨天的經(jīng)驗(yàn),今天的男人,已經(jīng)掌握了很好的技巧。
不著急了,不慌張了,所以,持續(xù)的時間就更久了些。
女人則不同,喜歡還是那樣喜歡,但體力還是那個體力。
秦妤真受不住,開始抱怨:“挺晚了,好了好不好?”
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回答又來了:“好了,乖,真的好了,一下下,再一下下。”
秦妤生氣:“不要了,我不要,你出去!”
“媳婦,你這樣,我會憋死的!“
“……那你等一會兒,停著。”
于明銳好笑:“好好好,停著,空中急停,這招我會。”
秦妤忽然想起來:“不對,我們沒有去領(lǐng)小雨衣?!?/p>
“什么玩意兒?”
“小雨衣!就是避孕的!套子!”
于明銳臉紅了。
他第一次聽人這么大大方方的把那個東西說出來。
于明銳掩飾地問了一句:“媳婦,你不想生嗎?”
秦妤:“你想生嗎?”
于明銳認(rèn)真想了想:“想?!?/p>
“那我告訴你,要是懷孕了,可不是一次空中急停的事兒了,是你會有至少十個月的停飛哦?!?/p>
“誰說的?”
“不然你去問醫(yī)生咯?!?/p>
竟然有這種事?于明銳好郁悶啊,滿腔熱情都減了一半。
看來,他對這方面的研究少了。
得補(bǔ)課。
于明銳控制不住的運(yùn)動起來:“那不生,我不要停飛,我才放假三天,啊……不,還有兩天,不對,還有一天,小妤,我舍不得!”
終究,秦妤也是舍不得的。
不過,領(lǐng)小雨衣的事情,還是得排上日程。
這幾天她按照書上寫的計算過,是安全期,但以后就不知道了。
“專心點(diǎn)。”于明銳勁瘦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緋紅的臉龐,薄唇覆蓋下來:”小妤,孩子的事,等你想生的時候再生,但是,這幾天,先不想了,小妤,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春宵。
覺得苦的是秦妤。
覺得短的是于明銳。
似乎才一會會兒,媳婦就吵吵得不行。
偏偏時間卻又真真切切的半夜了,最終不得不洗漱一番就休息。
事后的時間,才是慵懶的時間,秦妤躺在于明銳懷里,低低的哼了聲:“渴?!?/p>
于明銳馬上起來了:“我去給你倒水?!?/p>
“要去樓下?”
“嗯,忘記拿熱水壺上來了。”
“那算了。不喝了?!?/p>
“為什么?”
“不想讓爸知道。”
“不會知道的。我去去就來?!?/p>
于明銳輕手輕腳地下樓。
老父親書房的門底下,還有著昏黃的光線。
于明銳偏頭想了想,并沒有去敲門。
老父親不一定沒睡,只是忘記關(guān)燈而已,他就不去打擾了。
于明銳到了廚房,也沒有開燈,借助窗戶外的燈光,拿起熱水瓶倒了些開水。
隔著玻璃杯,于明銳探了探溫度,覺得馬上給秦妤喝的話,還是太燙了。
他想開窗,把熱水放在廚房窗戶外面晾一下。
畢竟是冬天,屋里有暖氣,內(nèi)外溫差大,放外頭幾分鐘就好了。
就在他伸手推到窗戶上的時候,他清楚看見,他家院子外面,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