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把玩手機的手一頓,黑眸閃了閃,還是沒動。
南初見他還是沒動作,桌下的小手推了推他的腿。
“求你了。”
她的音量很低,說不出地柔。
頭也靠得祁御很近,像是兩個人正在說什么悄悄話。
靳安辰看了眼南初,感覺心口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漲。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反正他看到南初討好別的男人,就是來氣。
南初感受到靳安辰的視線,又推了推祁御的腿。
“好哥哥......”
終于,祁御動了動,下一秒,大手將她的小手捏進掌心。
南初余光看到靳安辰還在看這邊,將音量壓得更低。
“你想做什么,都聽你的。”
祁御這才滿意地松開她的手,嘗過蝦仁后,應(yīng)了聲。
“嗯,味道確實不錯?!?/p>
南初終于松了口氣。
尚辰見狀特別有眼色地拿起筷子吃菜,附和祁御的話,“我也聽說這家餐廳味道很不錯?!?/p>
“南總是怎么知道這家店的?”
南初,“我有個朋友喜歡美食,昆城只要叫得上名字的飯店,她幾乎都帶我踩過?!?/p>
尚辰一愣,“好巧,我也有個朋友特別喜歡美食,不過,她能吃,還不胖。”
南初,“我那個朋友也是,光吃不長肉,羨慕死人了?!?/p>
祁御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尚辰和南初,“巧了,我也有這么一個朋友?!?/p>
之后,三個人相視一笑,氣氛活絡(luò)起來。
四個人的飯局,是三個人和諧。
靳安辰插不上話,顯得格格不入。
這會兒,他就算反應(yīng)再遲鈍,也看明白了這張飯桌上的大小王了。
他第一次將視線落在祁御那張過分俊氣的臉上。
今天上午的時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尚辰身上,都沒仔細打量過他。
細看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不一般。
男人身上的西裝是純手工定制的,品牌他認識,但他不是品牌會員,沒有資格被服務(wù)。
他手腕上的手表是定制款百潔翡麗,售價不祥。
就連細微之處的領(lǐng)帶夾、袖扣幾口袋里的裝飾手帕,都是奢華中處處透著低調(diào)。
連高高在上的尚辰都要看這個男人的臉色,話題也圍著他轉(zhuǎn)。
靳安辰不禁猜測起男人的身份。
他猜,能跟尚辰結(jié)交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池中之物。
秉持著老板的朋友也是老板,大佬的朋友也是大佬的原則。
靳安辰端起酒杯,朝祁御敬過來。
“你好,我是靳氏集團靳安辰,請問先生怎么稱呼?”
祁御看也沒看酒杯,而是端過水杯對上靳安辰探究的眼神。
“靳公子,對我很感興趣?”
靳安辰尷尬收回酒杯,“一天之內(nèi)見過兩面,您又跟尚總是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嘛,能認識你們是我的榮幸?!?/p>
祁御點了點頭,“我跟他剛認識沒兩天?!?/p>
“本人姓祁?!?/p>
尚辰嘴角抽了抽。
他們二十年的交情,到他嘴里成兩天了。
呵!
果然是見色忘友,色令智昏!
靳安辰一頓,腦子里閃過的是祁御的名字。
不過,看著男人過分英俊的臉,他又第一時間排除了他是祁御的可能性。
一個男人,有這么優(yōu)越的外表,還有那么得天獨厚的身份,不可能會低調(diào)。
知道他不可能是祁御,靳安辰有些失望,也失去了問他身份的事。
他訕訕笑了句,“祁這個姓,在昆城很少見?!?/p>
潛臺詞:祁,不是豪門貴族。
祁御看了眼瞬間高傲起來的靳安辰,應(yīng)聲,“不像靳公子的名諱,昆城人幾乎人人都認識?!?/p>
靳安辰驕傲道,“那當然,靳家可是昆城的豪門?!?/p>
南初看了眼靳安辰,諷刺一笑。
一個靠祖?zhèn)兊姆e累,才能勉強維持公司生計和發(fā)展的豪門,她不知道他在高傲什么。
靳安辰還在高傲地介紹靳家在昆城的地位,又夸在靳氏集團的能力。
順理成章地,他問及試探尚辰手里的項目。
這時,南初看了眼一直很冷靜的小鴨子。
她聽到他姓“祁”的第一時間也聯(lián)想到了祁御。
他該不會就是祁御吧?
有疑問,南初立即湊近祁御,問,“你姓祁,叫祁什么?”
“說來也真是好笑,我們睡了一年,我竟然連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桌子下,祁御大手放到了南初的腿上。
“終于想起來問我名字了?!?/p>
南初嚇得立即往前面坐了坐,試圖用桌布蓋住桌子下他流氓的大手。
“我就隨便問問?!?/p>
祁御看著她的小動作,笑瞇了眼,手上更大膽起來。
他隔著薄薄的面料,或輕或重地捏她的腿。
在男人的大手滑到她褲子拉鏈邊緣時,南初一把按住他流氓的大手。
“你要干什么!”
祁御壞笑,“怕什么,你未婚夫一心只想著他的項目和太子爺?shù)氖?,根本沒時間看你。”
南初推開他的手,“那也不行!”
祁御倒是也沒強迫,大手又回到了她的腿上。
或輕或重地捏。
明明只是尋常的動作,但是,因為他動作很慢,顯得很澀情。
祁御,“你之前不是說,對我的名字不感興趣嗎?”
南初看著他調(diào)笑的表情,忍不住猜測:“你該不會真是太子爺祁御吧?”
祁御眼神閃了閃,直了直身子,笑著反問,“你覺得我像不像?”
南初想了想,搖頭。
“不像!”
祁御像是捏夠了腿,大手一路讓她的腰上捏。
“哪里不像?”
南初一把按住他的手,看了眼靳安辰的方向,眼神示意他:
小鴨子,你別太過分了。
祁御輕笑著湊近他,“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何況只是摸個腿?!?/p>
他的大手按揉在她后腰的位置,一下一下地捏著。
“這里不酸?”
南初點頭,“酸。”
三天前那晚,他要得太過,本來就沒緩過勁來,又一直忙展會的事情。
接連三天的高強度工作,南初確實累得腰酸背疼。
這會兒,男人的手像是帶著魔力一般,按得她很舒服。
南初一開始還擋著他的手,怕他做出什么過分的事來,后來,不自覺地享受起來。
還指使祁御的手往右邊一點。
祁御看著她慵懶如貓的模樣,心里軟得不像話。
如果現(xiàn)在是在帝景莊園,他肯定會將她全身上下按摩個遍。
順便,將她拆吃入腹,讓她更加酸疼。
祁御,“話還沒說完,我哪里不像太子爺?”
南初這時坐直身子,拿起筷子優(yōu)雅地夾了塊辣子雞。
“太子爺晚上應(yīng)該都在加班開會吧,哪有時間去后色會所上班?”
雞肉有點辣,南初剛想喝水,祁御的杯子已經(jīng)推到了面前。
“有可能他像我一樣,也被人包養(yǎng)了?!?/p>
南初喝了口水,“你要是太子爺,你京城有事業(yè),怎么可能會待在昆城一待就是一年?!?/p>
祁御看向南初,給她只剩小半的水杯里添上水。
定定看著她,“有可能是我的意中人在昆城?!?/p>
南初想了想,又問:
“你萬億資產(chǎn)的人,還是祁家掌權(quán)人,會朝九晚五,還雙休?”
和他在一起這一年,她從來沒有看到他工作過。
偶爾他會出差,但是,每次都是三天左右必回。
她沒問過他出差干什么,猜測他可能是出去培訓了。
培訓內(nèi)容應(yīng)該是一些按摩技能什么的。
因為,她發(fā)現(xiàn)他的按摩技術(shù)是真的在進步,按得她越來越舒服。
祁御被她的想法逗笑了,“就不能是我工作效率高?就不能是我想要陪你過周末?”
南初搖了搖頭,“應(yīng)該不可能!”
“我跟你就是包養(yǎng)和被包養(yǎng)的關(guān)系,我應(yīng)該沒那么大的面子?!?/p>
祁御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可以承認她是他的金主,但不喜歡她把他們的關(guān)系定義為包養(yǎng)和被包養(yǎng)。
“為什么是包養(yǎng)關(guān)系?”
“就不能是各方面都很合拍的準男女朋友同居?”
因為生氣,祁御的音量不自覺變大。
南初下意識看向靳安辰的方向,提醒祁御:
“你小點聲音?!?/p>
“我們就是討論,你別代入感太強了。”
祁御像是有火沒處發(fā),端起面前的水一飲而盡。
南初覺得他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開玩笑地來了句:
“你有句話說得挺對的,我們倆確實好像挺合拍的?!?/p>
尤其是床上。
祁御呼了口氣,認真看向南初。
“我說我是祁御,你信嗎?”
南初像是聽了笑話似的,回了句,“你要是祁御,我就是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