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看了心酸心疼得厲害,她抱住南初。
“寶貝,別傷心?!?/p>
“我哥要是真的和那個霍黎訂婚的話,我就不認(rèn)他那個哥了。”
“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很多很多男人,小奶狗,小狼狗,大叔,弟弟,隨你挑!”
南初好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
“和祁二這段,我也不吃虧?!?/p>
后來,南初又抱了逗了會兒干兒子,才從方家離開。
從方家離開后,天下起了雨。
雨勢越來越大時,南初收到外婆的電話。
讓她別往城郊跑了,就近住在市區(qū)好了。
祁御走后,南初沒再回過帝景莊園。
因?yàn)?,家里的每一處都是他們在一起的回憶?/p>
她不想睹物思人。
她本來想回LS集團(tuán)附近的公寓的,但是雨勢太大,她又覺得胃隱隱不舒服,便回了帝景莊園。
到帝景莊園的時候,雨勢最大。
南初撐著傘下車,腳剛落地,褲腳已經(jīng)被大雨濺濕。
一抬眼,她看到了院子里那輛庫里南。
她的思緒不自覺回憶起他們在車?yán)锆偪竦哪峭怼?/p>
那晚的雨,似乎也像今天這么大。
雨滴砸在車頂上的速度,和今天砸在傘上的速度很像。
當(dāng)時,窗外大雨滂沱,車內(nèi),熱情似火。
此刻,大雨依然滂沱,車還在,卻只有她一個人。
她在看雨,看車,看他們的過去。
他在干什么呢?
*
同一時間的京城祁家。
祁御跪在祁家祠堂正前方。
他發(fā)絲凌亂,眼底都是猩紅血絲。
白襯衫褶皺明顯,背上更是一條一條地鞭子抽痕。
鮮血淋漓。
側(cè)方傳來男子渾厚的低沉嗓音,“祁御,你知錯了嗎?”
祁御咬著牙,“我沒有錯?!?/p>
接連兩聲抽打聲傳來。
“啪!”
“啪!”
抽在祁御身上。
引得好幾聲倒吸氣的聲音。
祁母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出了祠堂,開始抹眼淚。
祁父隨即跟了出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對比祁母眼淚婆娑,祁父則一臉笑意。
“你這到底是心疼兒子,還是心疼當(dāng)年的我?”
當(dāng)年,祁父為了反抗父親的聯(lián)姻,也挨了不少次這樣的鞭子。
最后一次,為了娶祁母,被打得渾身是傷。
他當(dāng)時也是勇猛,為了反抗父親,硬是沒上藥沒治療,任憑傷口發(fā)炎發(fā)燒,燒到三十九度五,差點(diǎn)燒成傻子。
祁母狠狠剜了他一眼,“都怪你!”
祁父一臉委屈,“怎么又怪上我了?”
祁母暗罵:
一樣的犟種!
祁父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老婆,還是癡情表白,“那小子遺傳我,一樣的情種?!?/p>
“放心,我有經(jīng)驗(yàn),爸肯定拗不過那小子!”
祁母又聽到幾聲鞭聲,忍不住擔(dān)憂。
“那姑娘怎么樣???”
她開始擔(dān)憂,“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他受此一遭?!?/p>
祁父看了眼同樣一臉擔(dān)憂的祁驍。
“阿驍。”
祁驍走過來,“爸,媽?!?/p>
祁父,“見著那個姑娘了嗎?”
祁驍搖頭,“沒見到。”
“不過,她和劉小姐是好姐妹,是劉小姐和方先生孩子的干媽?!?/p>
祁母一頓,“劉玄?”
祁驍點(diǎn)頭,“是?!?/p>
祁母聽到這里,心里不由松了口氣。
能和劉玄成好姐妹,品行肯定不會太差。
只是這家世,配祁家確實(shí)有點(diǎn)懸殊。
祁母,“我給玄子打個電話問問?!?/p>
五分鐘后,祁母偷偷靠近祠堂,錄了段視頻。
此刻的祠堂內(nèi):
祁爺爺,“祁御,我丑話說在前頭,你跟那個南初不可能!”
“你給我趁早死了這條心?!?/p>
祁御背脊挺直,血性又剛硬。
“霍黎,人小姑娘長得標(biāo)致,家世又和祁家相當(dāng),才情學(xué)識配你綽綽有余。”
祁御目視前方,一個字沒應(yīng)。
祁爺爺握著手里的藤鞭,幾次想揮出去,都忍住了。
祁御是他最看重的孫子。
他有意讓他繼承祁家,讓他發(fā)展祁家的產(chǎn)業(yè)。
在祁御突然提出去昆城闖一闖的時候,他是贊成的。
他也想看看這小子離開他的庇佑,離開祁家的勢力保護(hù),能闖出個什么名堂來。
最開始,他成立御世控股并拿下市政項(xiàng)目的時候,他驕傲地宴請四方來賓,豪擲千萬做慈善做公益。
后來,他研發(fā)的警務(wù)程序,政務(wù)系統(tǒng),政務(wù)單位大樓及配套工程的承建和設(shè)計(jì),他更是驕傲自己的孫子如此出息。
還進(jìn)軍了昆城的酒店休閑娛樂事業(yè)。
直到他一個老友告訴他,祁御在聯(lián)絡(luò)京城的國宴事務(wù),還推薦了一款名叫一如初見的酒水時,他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他讓人查了那款“一如初見”的酒。
不查不知道,一查,竟然發(fā)現(xiàn)他在昆城纏了個小姑娘。
后來才有他給祁驍打電話,讓他去昆城看情況的事。
他又想到,祁御和祁驍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兩人關(guān)系勝似親兄弟,他才托了朋友查祁御在昆城的具體情況。
一查,他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竟然暴露了他“警”的身份,還動了槍。
想起這事,祁爺爺更氣。
“祁御,說話!”
祁御,“聯(lián)姻,不可能?!?/p>
祁爺爺氣得又揮了兩鞭子。
這兩下,看得祁母錄視頻的手直抖。
而這兩下,也讓祁御肌肉緊繃異常,挺直的身子跟著鞭子的方向顫了顫。
“祁御,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那幾個堂哥正虎視眈眈什么?!”
“你的野心呢?”
“被狗吃了?”
“還是被那個叫南初的狐貍精吃了?!”
提到南初的名字,祁御昏沉的腦子清醒了些,也讓他腥紅的眸子清明了些。
他死死握住拳頭,嘴唇翕動了兩下。
離得近的祁爺爺聽到他出口的是“南初”二字時,氣得又是兩鞭子抽上去。
“混賬東西,我看你是著了她的魔了?!?/p>
這兩下,讓祁御挺直的背變得搖搖晃晃起來。
“你有沒有計(jì)算過,和霍家聯(lián)姻能給祁家?guī)矶嗌倮?,能給你帶來什么影響?!”
“我告訴你祁御,你跟你爸情況不一樣?!?/p>
“你爸那時候京城不像現(xiàn)在競爭這么大,你媽也算家世清白,但是那個南初情況不一樣?!?/p>
“羅家清白,但是她那個爹不是個好東西,吃人不吐骨頭不說還奸懶饞滑樣樣沾邊。”
“祁家若是娶了她,還不知道她爹能搞出多少事情來。”
“霍黎,你娶也要娶,不娶也要娶!”
祁御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咬牙死撐著。
“不可能!”
祁爺爺氣得咬牙切齒,又想抽鞭子上去的時候,祁御這次沒撐住,直接一頭栽到了一邊的蒲團(tuán)墊子上。
祁爺爺眼底都是清冷和決絕,“把他給我送進(jìn)房間?!?/p>
祁驍立即示意管家叫醫(yī)生。
祁爺爺攔住了管家,“既然他一心想死,就別麻煩醫(yī)生了。”
他氣得鞭子一摔,“他不是絕食嗎?水也別送了!”
“混賬東西,我看他還能撐幾天!”
“我就不信了,那個女人就那么讓他著迷不舍?”
祁母關(guān)了手機(jī)放進(jìn)口袋,出了祠堂。
祠堂外面。
祁母把剛剛錄好的視頻發(fā)給了劉玄。
并給劉玄留言:
【他們倆不合適】
【只要她主動和你哥斷了,讓他徹底斷了對她念想,乖乖和霍家聯(lián)姻,我給她三個億,或十個億的項(xiàng)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