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接到祁又庭的電話,是挺意外的。
“祁先生,有事?”
祁又庭,“訂單有點問題,想找南總親自確認下?!?/p>
南初,“不好意思,祁先生,我已經(jīng)下班了?!?/p>
“你的意思是,你不在LS?”
“不在?!?/p>
祁又庭那邊笑了下,“我也算是親身感受了下南總的說謊不打草稿?!?/p>
南初,“......什么意思?”
祁又庭這時按了按喇叭,透過車窗看向還亮著燈的十八樓。
“南總,我現(xiàn)在正在LS樓下。”
南初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了看。
樓下亮燈的車子又按了下喇叭,算是回應(yīng)了。
南初無語地翻了翻白眼。
“既然祁先生有工作上的事要商討,那帶著合同上來吧。”
“那我要是沒帶合同的話......”
祁又庭還沒說完,南初打斷了他。
“時間太晚了,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嫌疑會很多?!?/p>
“祁先生也不想明天早上被上熱搜吧?”
這時,祁又庭像是發(fā)泄怒氣似的,將車門聲關(guān)得很重。
“那就依南總的意思,找點公事唄?!?/p>
南初,“什么?”
祁又庭笑,“還能什么,談合作唄?!?/p>
三分鐘后,祁又庭敲了南初辦公室的門。
南初看到祁又庭過來,剛好結(jié)束通話放下手機。
祁又庭看了眼她的表情,“南總該不會是報警了吧?”
南初聳了聳肩,“報警不至于。”
事實上,她剛剛接了劉玄的電話。
劉玄說,祁御敬完酒后就吐了,吐完進了休息室再也沒出來過。
還說,陳安來來回回出入休息室,一臉著急,怕是祁御已經(jīng)中招了。
祁又庭又深深看了南初一眼,又看了眼她的手機,沒再多問。
“今天御世控股周年慶,不去看看?”
南初,“御世控股,就是祁先生說的公事?”
祁又庭氣笑了,“南初,差不多得了,一周之內(nèi),我已經(jīng)給了你兩個億的訂單了,你別太過分。”
南初則是一臉嚴肅,“能過分,我為什么不過分?!?/p>
“現(xiàn)在是你打擾我的私人時間,也是你自己說的找我談公事......”
祁又庭手機往南初面前一扔,“五千萬預(yù)付款?!?/p>
南初眼神閃了閃,打開文件柜,從里面拿出一份合同。
“祁先生先看看,要是沒什么問題,簽字。”
祁又庭甚至連看都沒看,直接簽上自己的大名,推給南初。
“這下可以了嗎?”
南初收起合同,雙手環(huán)胸看向他。
“可以!”
祁又庭起身,“合同簽了,定金付了,南總能陪吃個宵夜嗎?”
南初點了點頭,“不過分。”
“走吧!”
“去哪吃?”
祁又庭,“我這人有點潔癖,一般低檔的地方我肯定是不去的。”
南初莞爾一笑,果斷關(guān)機,收好文件,出了LS。
她需要一個借口,祁又庭剛好給了。
所以,她去見他。
萬一他真被雞吃了,她心里應(yīng)該也挺膈應(yīng)的。
*
宴會廳內(nèi)。
祁開元正跟一個年紀相仿的人說話,眼神卻一直注意著洗手間的方向。
直到那個男服務(wù)員出來,跟他打了眼色后,祁開元才松了口氣,臉上也漸漸帶上笑容。
祁開元看了眼霍黎,此刻她正抱著手機跟誰在發(fā)消息。
他吩咐管家張鎮(zhèn),“讓霍黎過來?!?/p>
“是!”
張鎮(zhèn)走到霍黎邊上,“霍小姐,老爺子讓你過去一趟?!?/p>
霍黎本能將手機倒扣在腿上,禮貌一笑。
“好?!?/p>
霍黎端著面前的果汁就要起身。
張鎮(zhèn)攔了一下,“老爺子應(yīng)該是給你介紹前輩,霍小姐用果汁可能顯得不夠重視?!?/p>
隨后,張鎮(zhèn)當著霍黎的面,叫了個服務(wù)生,問他重新要了個酒杯。
又當著霍黎的面,重新開了一瓶紅酒,給她倒了小半杯。
霍黎端過紅酒,跟著張鎮(zhèn)走到了祁開元面前。
祁開元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霍黎的酒杯,又看了眼張鎮(zhèn)。
兩人在不知不覺中交換信息。
祁開元眉開眼笑起來,為他的老友介紹自己未來的孫媳婦。
霍黎大方地跟前輩打招呼,敬酒。
直到霍黎喝下杯里的紅酒,祁開元終于松了口氣。
霍黎感覺身體不對勁的時候,是在半小時后。
身體莫名發(fā)熱,口干舌燥,感覺腳步虛浮。
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中藥了,她立即撥了個電話出去。
“你在哪?我現(xiàn)在想見你?!?/p>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霍黎掛了電話后就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祁開元看了眼張鎮(zhèn),張鎮(zhèn)立即跟了過去。
看到霍黎推開VIP休息室后,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快速回來給祁開元報備,“老爺可以放心了,霍小姐進了少爺?shù)男菹⑹??!?/p>
祁開元終于松了口氣。
嘆了口氣,“成不成,就看天意了?!?/p>
*
霍黎推開包廂,沒等她反應(yīng),人已經(jīng)被按在了門板上。
“是你嗎?”
“嗯,是我!”
霍黎體內(nèi)血液翻涌,腦子暈沉得厲害,“你是誰?”
沒聽到男人的回答,只感覺得到男人埋首在她肩側(cè)的呼吸。
灼燙她的皮膚,也灼燒她的心。
這無疑,像是催化劑,讓她身體里的火燒得更旺了起來。
“你是祁驍還是祁唔......”
“丫頭,是我,是我?!?/p>
“難受......”
“乖,一會兒就不難受了?!?/p>
男人一個打橫,直接抱著軟了身子的小姑娘往里間的臥室走去。
臨關(guān)門前,還來了句,“敢偷聽墻角的話,出差的事別再指望我了?!?/p>
祁御立即給祁驍比畫了個“OK”的手勢站在窗邊的祁御嘆了口氣,又給自己點了根煙。
臥室內(nèi),男人女人興奮的聲音,透過門板細縫穿出來。
聽得原本就滿身燥火的祁御,腦子嗡嗡地發(fā)緊。
像是緊繃得弦,再緊一點就要崩裂了。
祁御又深深吸了口煙,讓尼古丁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味蕾,進入肺部,麻痹他的神經(jīng),讓他腦子里南初的臉更清晰,更深刻起來。
本來就想她想得渾身發(fā)緊,這會兒想要她想要撕碎她的閘門一放開,他體內(nèi)的欲望更難壓制。
他又看了眼窗外的月亮。
她,應(yīng)該也快來了吧!
掏出手機,他給陳安撥了個號。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