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鹿鹿?!?/p>
高鳴十分感動。
沈鹿不止沒有看不起她,還幫她出謀劃策鼓勵她。
“如果我以后真能開一家家政公司,保證給你分紅!”
沈鹿擺手:“我可不要,無功不受祿?!?/p>
她也希望高鳴能過得好。
高鳴不需要其他人的幫助,她只想自己奮斗。
這很好,總比那些想走捷徑的好多了。
“既然你沒被欺負(fù),我就放心了?!?/p>
沈鹿想著,要是涂麗知道了,恐怕也得擔(dān)心高鳴。
高鳴老實(shí)地笑:“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們,也是怕你們瞧不起我。”
“讓你們擔(dān)心了?!?/p>
沈鹿搖頭:“我理解。”
只是高鳴沒想到,在得知高鳴在幫張子沫洗鞋之后,竟然有其他人也想找她幫忙。
沈鹿還沒走呢,就有人找上門了。
“同學(xué),聽說你可以幫人洗鞋是嗎?”
“我也可以出錢,能幫我一起洗一下嗎?”
高鳴也沒想到,業(yè)務(wù)這么快就自動送上門了。
“我……”高鳴有點(diǎn)猶豫,她幫張子沫,那是因?yàn)橥奚帷?/p>
可這外人,她也不認(rèn)識,會不會不太好?
高鳴有主見,但是不多。
她下意識看向沈鹿。
沈鹿開口:“可以,她洗鞋二十塊錢一雙,需要先付一半的定金?!?/p>
“二十,這么貴?”女生以為最多十塊錢一雙。
“外面手工洗鞋至少二十九一雙,三十九四十九的也不是沒有?!?/p>
“再說這里沒有干洗店,也沒有專門洗鞋的,軍訓(xùn)一天大家都很累了,她還要幫你洗鞋,這個辛苦費(fèi)不貴。”
“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自己洗,買賣講究的是你情我愿?!?/p>
“她洗鞋特別干凈,你看這雙?!鄙蚵怪钢鴱堊幽男?。
那女生一看,鞋確實(shí)洗得很干凈。
“如果洗三雙,可不可以便宜點(diǎn)?”
女生想著自己之后肯定還會換鞋,她又是臭腳,要洗干脆多讓高鳴洗幾雙。
“我穿了換鞋的時候再把另外的鞋給你,可以嗎?”
沈鹿看了高鳴一眼:“洗多了我怕她太累?!?/p>
她鼓勵高鳴說話。
高鳴這才道:“三雙五十五,可以的話就洗。”
好歹少了五塊錢,女生也不算差錢的人,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那你得給我洗干凈一點(diǎn)?!?/p>
“沒問題!”高鳴自己就能保證,“只要不是那種完全無法洗掉的污漬。”
“我的鞋不便宜,不要洗壞了,洗壞了要賠的?!迸俅我?。
沈鹿指著張子沫那雙鞋:“比這雙還貴嗎?”
女生啞然,那當(dāng)然沒有,這雙八千,她的鞋也就兩三千。
“那倒沒有?!?/p>
“這雙她都能洗得這么好,你的也應(yīng)該沒問題?!?/p>
“鞋子本來的問題和正常的損耗除外?!?/p>
高鳴也道:“你的鞋子先檢查好,等收鞋的時候再檢查一遍,我會拍視頻記錄?!?/p>
兩三千的鞋子,高鳴也怕自己賠不起。
又不像張子沫,她的鞋子就算一兩萬,壞了也可以隨便再買。
不過,高鳴本來就是窮人家的孩子,她很會洗鞋,一年到頭穿不到新鞋子的人,很愛惜鞋子。
洗鞋的時候,基本上不可能粗暴到把鞋子損壞。
“如果明明是你的鞋有問題,找她賠償就沒道理了?!鄙蚵固嵝蚜伺痪?,也算是對她的警告。
女生趕緊表示:“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沈鹿微笑:“不會當(dāng)然更好了,我是先小人再君子,請你多擔(dān)待。”
于是,女生留下名字,聯(lián)系方式和宿舍號,把鞋子拍照放下就走了。
哦,對,還留下了一半定金。
“我剛才好緊張,沒想到現(xiàn)在會有這么多人不愿意自己洗鞋。”
對于高鳴來說,費(fèi)功夫無所謂。
力氣最不值錢,她有的是!
只要能攢夠自己的生活費(fèi)和學(xué)費(fèi),她很愿意干這樣的小活兒。
不費(fèi)事,錢又多。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面慕名來找高鳴洗鞋的人竟然不少。
只是之前和張子沫打過架的女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本來是為了舉報張子沫,把高鳴一起連累了。
高鳴這種行為其實(shí)不算出格。
但既然是軍訓(xùn),顯然更提倡自己動手,整理內(nèi)務(wù)是必須要學(xué)的。
在部隊里可沒人幫你刷鞋子。
若是戰(zhàn)時,連自己的鞋都不會刷,那還能干什么?
顧越在大會上公開表示,不允許再有人讓同學(xué)幫忙洗鞋。
而高鳴也不能再做這個生意。
不想刷鞋的人一片哀嚎。
高鳴也覺得可惜。
她這段時間已經(jīng)賺了好幾百。
別看只收二十塊錢一雙,軍訓(xùn)累了不想干活的人很多。
像高鳴這樣的每天都覺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氣的人少之又少。
到后面高鳴接單子都接不過來了。
沈鹿覺得這確實(shí)是一條發(fā)財致富的道路。
可惜基地不允許。
被迫停止接活兒之后,高鳴和張子沫還有沈鹿,薛甜四個人聚在操場一個角落休息。
她們被分配了拔草的任務(wù),拔完就可以休息。
張子沫手都被草勒出血了,手上還磨破了皮,教官是實(shí)在沒辦法才讓她休息的。
不然幾個人還聚不到一塊兒。
“你們怎么會覺得軍訓(xùn)很輕松啊,我每天都要累成死狗?!?/p>
張子沫趴在單杠上,看著沈鹿和高鳴。
這兩人,一人體質(zhì)好,一人不怕苦不怕累。
兩個好像完全不被軍訓(xùn)影響。
高鳴是本來就黑,軍訓(xùn)對她的影響不大。
但沈鹿白啊,怎么她的皮膚還沒被曬黑?
而她和薛甜,兩人當(dāng)時都買了好幾罐防曬霜,可現(xiàn)在兩人曬得一個比一個黑。
特別是熊貓手,太明顯了。
“軍訓(xùn)考察的就是體能,我從小鍛煉,對我來說確實(shí)不難?!?/p>
沈鹿解釋。
她從小堅持鍛煉,這軍訓(xùn)又不是真正的新兵訓(xùn)練,也沒太夸張,當(dāng)然不成問題。
至于高鳴,她不好意思撓頭:“軍訓(xùn)很累嗎?早上起來就有飯吃,吃完只是站著或者做一些活動,比我以前的日子輕松多了?!?/p>
“你以前的日子是什么樣的?”
張子沫好奇。
高鳴:“我以前冬天早上五點(diǎn)就要起床煮豬食,夏天四點(diǎn)就要起來,還要做全家人的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