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很快回復(fù):【還沒有?!?/p>
程夜編輯信息過去,【我看看?】
姜眠:【嗯嗯?!?/p>
他抵達隔壁,正巧房門被打開。
小姑娘穿著雪白睡裙,烏黑頭發(fā)隨意地搭在兩肩之處。
屋內(nèi)開了燈,她逆著光站在他的跟前,抬起那雙清純動人的杏眸,五官精致,皮膚白皙。
很好看。
“我有堅持涂藥,過段時間會好的?!苯呗曇艄怨郧汕傻?,“程夜,你不進來看看嗎?”
程夜目光落在了姜眠的胳膊上,微微搖了搖頭,“我不進去了?!?/p>
姜眠小聲“噢”了聲,有些失望,然后抬起纖細(xì)白嫩的手臂,露出了那一片紅疹。
程夜垂眸,大掌握住姜眠手臂,仔細(xì)觀察了會兒,“奶奶還沒閉館,我記得有兩類中藥,可以治療你這種情況的紅疹。對了,你用的是什么藥?”
“西藥。”姜眠從客廳上把那支藥膏拿了過來,“就是這個?!?/p>
程夜接過,他查看了成分表,說道:“我看了,藥效不會沖突。搭配使用,好得更快。”
姜眠眼中閃過驚訝,“程夜,你還懂中醫(yī)呀?”
“懂一點?!背桃谷炭〔唤?,“不然怎么給你正骨???”
聞聲,姜眠心虛地應(yīng),“也是噢。那我們現(xiàn)在......”
“去醫(yī)館?!背桃刮⑻裘忌?,“奶奶半個鐘后閉館,現(xiàn)在過去,我們還來得及?!?/p>
他們住的地方,離小醫(yī)館十來分鐘的路程。
姜眠換了身短袖牛仔裙出來,頭發(fā)簡單地扎了個低馬尾。
兩人從醫(yī)館拿了藥膏,回去途中,姜眠盯著旁邊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程夜,她心思動了動。
小姑娘蹲在地上,突然不走了,捂住腹部,委屈巴巴地開口:“程夜,我肚子好疼呀?!?/p>
程夜蹙眉,“肚子疼?”
“是呀是呀,我來例假的時候,肚子就會疼。”姜眠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癟著嬌軟嘴唇,一副求抱抱的眼神。
程夜不懂,“例假是什么?”
姜眠:“......”她說得很抽象嗎?
“就......就女生每個月都會來的那個?!苯咝∧樇t彤彤的,弱弱撒嬌道,“程夜,我肚子痛,走不動啦?!?/p>
程夜愣了愣,哦,原來是那個。
看她疼成這樣,好似真得走不動了。
又因為姜眠穿得是緊身牛仔裙,他不太方便背著。
程夜蹲下身,手掌圈過姜眠的膝蓋彎,將她一把橫抱了起來。
姜眠小臉涌上甜美的微笑,兩只手臂抱住程夜的脖頸,側(cè)著臉貼在了程夜寬闊的胸膛處,“謝謝你呀?!?/p>
“沒事兒?!背桃沟谝桓杏X,便是姜眠體重真得很輕。
月光傾瀉下來,照在了兩人的身上,鍍上了溫暖柔和的光暈。
“程夜,一日三餐,你不能隨便應(yīng)付,像那些面包饅頭泡面什么的,長期吃是不健康的。”
姜眠觀察到,程夜經(jīng)常在背包里帶這些食物,似乎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xí)慣。
程夜走著的步伐忽然停了下來,他聽到她說:“程夜,要好好愛自己?!?/p>
空氣安靜了會兒,程夜繼續(xù)走路,“嗯,知道了?!?/p>
姜眠小臉往程夜脖頸蹭啊蹭,“程夜呀?!?/p>
程夜感覺脖頸癢癢的,“我在?!?/p>
“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像出門散步的小情侶呀?”
程夜勾唇,“小腦袋瓜子裝的是什么啊,還沒高考呢?!?/p>
姜眠抱得更緊了,“裝的是你呀。我預(yù)測未來,不行嗎?”
程夜忽然想到一句話,年少時候,不能遇見太驚艷了他時光的人。
不然永生難忘。
如果遇見了,一定一定要牢牢地抓緊。
“行啊?!背桃寡劢呛Γ澳阏f得,當(dāng)然行咯。”
他遇見了,所以他一定一定要牢牢地抓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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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楓浩不敢待在醫(yī)院了,因為很多網(wǎng)友在問他,是不是謝澤宇打的。
雖然事實上,謝澤宇確實揍了自己一頓。
可昨晚程父嚴(yán)厲警告自己,不要在網(wǎng)絡(luò)上出聲。
他圍脖上有許多腦殘粉,以為他是被謝澤宇欺負(fù)成這樣,竟然跑到了謝澤宇的私人圍脖動態(tài)下,發(fā)了不少辱罵質(zhì)問謝澤宇的言論。
程楓浩連忙刪除在醫(yī)院拍好的受傷照片。那些腦殘粉覺得程楓浩是被謝澤宇背地里威脅,于是罵得更兇了。
他壓根控制不住這些鋪天蓋地的言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大到這種程度。
程楓浩本來計劃著,在圍脖上賣慘裝可憐,煽動網(wǎng)友們?nèi)ゾW(wǎng)爆程夜,最好是能影響到程夜的正常生活,讓程夜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誰知道害得程氏集團損失了好幾個億。
如果不趕緊讓程氏集團股價穩(wěn)定上升,到時候真得就是損失巨額的利潤了!
可是他還只是個高中生,也沒學(xué)到商業(yè)知識,完全幫不了任何忙。
因此,程楓浩灰溜溜地回到教室上課了。
程母心疼楓浩,身體不舒服還要堅持來學(xué)校上課,她送了些營養(yǎng)品過來。
剛準(zhǔn)備走出教室,程母回想起昨天程夜被網(wǎng)爆的事情。
她深吸口氣,走到了程夜的座位跟前,語重心長地教育,“小夜,你是哥哥,希望你不要將昨天被網(wǎng)爆的事情放在心上?!?/p>
“楓浩還小,他發(fā)的圍脖動態(tài),想表達的是被謝澤宇欺負(fù)了?!?/p>
“是網(wǎng)友們誤會,才會認(rèn)為是你,導(dǎo)致你被網(wǎng)爆?!?/p>
“你們兄弟倆好好相處,不要無理取鬧,讓外人看了笑話?!?/p>
“楓浩他努力和你搞好關(guān)系,但人都是相互的,只是他努力沒有用,你也要嘗試著主動一些?!?/p>
“我們養(yǎng)了楓浩十八年,怎么可能沒有感情呢?就算只是貓貓狗狗,那也是有感情的啊,更何況是人呢?”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們的苦衷。不要再因為誤會欺負(fù)楓浩了。你是哥哥,要多多忍讓弟弟的過失?!?/p>
程夜雙手環(huán)胸,垂著眼眸看不清楚具體的神色,低啞嗓音諷刺味十足,“我聽懂了。”
程母頓時感到喜悅,以為程夜終于聽進去了,“你能理解我們,我很欣慰。”
程夜抬起了諱莫如深的陰冷眸子,“我聽懂了,你是想讓我繼續(xù)當(dāng)舔狗,逆來順受,卑微討好你們,是么?”
“看來當(dāng)了三年的舔狗,還不夠滿足你啊?”
程母笑容突然僵硬,“小夜,我、我沒有這個意思?!?/p>
程夜冷漠嗤笑,“豆腐都有腦子,但是你卻沒有。身體也沒裝上GPS,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一口一句勸我忍讓,我忍讓了三年,換來的是你們對我的變本加厲?!?/p>
“你是不是以為你是生理性母親,你很驕傲,你覺得我會重視你?”
“抱歉,你只是個笑話?!背桃拐Z氣冰冷,透著明顯的不耐煩,“再勸我,信不信我把他打成殘廢?!”
程母臉色煞白,不可置信地望向變得完全陌生的程夜。
程夜漆黑眼眸無波無瀾,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程楓浩各種誣陷我,你敢說你一點兒也不知情?!”
程母臉色更加慘白了,她沉默不語。
“呦,所以你知道點兒內(nèi)幕???”程夜睨著她,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你知道他誣陷我偷了東西,你裝作不知情,還擺出一副對我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我進行打壓式地批評教育?!?/p>
程夜覺得可笑,“許女士,你真惡心?!?/p>
程母痛哭流涕,捂著嘴巴淚流滿面,她顫栗著哭腔解釋,“小夜,楓浩他還小,你......”
“小小小,都是同齡人了,還小呢?!”程夜無語地聳了聳肩,“他沒成年么?”
班上同學(xué)們小聲吐槽,程母偏心都偏到太平洋去了,楓浩少爺明明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