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秦大寶要探路的地方就是這個護(hù)城河邊的楊柳市,到了地方一看,一片柳樹,影影綽綽地全是人,綿延得有二里多地,
秦大寶抄著袖子,低著頭,這么大的黑市可讓他開了眼界,五花八門,賣的東西比一般供銷社都全,在這個黑市,只有你不想賣的,沒有你不敢賣的,不光有人賣糧食,賣軍火,甚至賣孩子的都有。
據(jù)說,到這個黑市買東西,你可得把眼睛擦亮了,因為好多東西都是假的,就連賣孩子都是假的。
有人想買個兒子傳宗接代,在這你不能打開襁褓看,只能摸,摸到小雞雞就給錢,回到家打開襁褓一看,得,是個小丫頭,小雞雞是假的,
軍火也有假的,用塊木頭,刻出槍的模樣,用黑漆一刷,找塊破布一包,誰也不知道真假,你買了槍總不能當(dāng)場開一槍吧?結(jié)果買回去一看,花了大價錢給孩子買了個玩具。
秦大寶溜溜噠噠,從這頭走到那頭,買了兩筐雞蛋,五分錢一個,有一百五十個,到時候自己家留一百給弟弟妹妹慢慢吃,剩下五十給爺爺奶奶送過去,
往前走就沒有人了,前面是一個小山丘,布滿了柳樹,
秦大寶拎著雞蛋筐往里面走,他得找個穩(wěn)妥的地方把雞蛋收回空間,這個地方不比別處,還是多加小心為好。
到了樹林深處,他一看這里是真沒人來,隨手就把筐收進(jìn)了空間,
秦大寶抹去了臉上的偽裝,天快亮了,再這樣出去會被抓的,
他脫了褲子尿尿,憋了半天了,終于痛痛快快地尿出去了,
尿完尿正系褲子,忽然不遠(yuǎn)處傳來了說話聲,
秦大寶躲在樹后,精神力漫延了出去,
不一會兒兩個穿著一身黑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視野,其中一個肩膀上扛著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看形狀是個人,另一個扛著把鍬。
說話聲清晰了起來。
"你是不是傻?這女人你玩也就玩了,你特么捂她嘴干嘛?這下可好,還沒等玩就弄死了。"
"她特么一個勁地要喊,我不是怕驚動胡老大嗎?要是胡老大知道咱倆玩他拐來的人,還不得把咱倆閹了?"
"艸,那你說現(xiàn)在咋辦?"
"咋辦?趕緊埋了吧,這回胡老大拐的有三十多個,缺一個兩個他發(fā)現(xiàn)不了。"
"媽了個逼的胡老大,這些女人他們哥倆想玩就玩,咱倆沾沾手都不行,艸他媽的,要不是為了兩頓飽飯,老子會伺候他們這兩個混混?"
"得了,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頭???趕緊的,把人挖坑埋了吧。"
秦大寶可聽得清清楚楚,他氣得雙手直哆嗦,大寶緩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走到倆人身后,
這倆人把人放下,正要挖坑呢,
秦大寶咣咣兩拳,砸在了他們的太陽穴上,倆人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秦大寶把他倆的褲腰帶解下來,給他們捆上了,
這才蹲下來去看那個死了的女人,樹林里漆黑一片,但是精神力是沒有光的限制的,只見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看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鄉(xiāng)下人,
秦大寶探了探鼻息,一點氣都沒有,再摸模脈搏,還能感覺到微弱的跳動,
秦大寶趕緊用手掌接出了一點靈井水,滴到了姑娘的嘴里,姑娘一下子就有了氣息,脈搏也強了起來,
秦大寶怕姑娘醒過來,用手指按了她一下耳后,保證她在短時間內(nèi)不會蘇醒,他隨手一揮,把三個人收到了空間里。
秦大寶靠著樹,點上一根煙,禁不住苦笑一聲,這計劃沒有變化快,沒想到探個路還能碰到突發(fā)事件,
這件事不讓他管是不可能的,還有三十多個婦女等著去救呢,
可是這事該咋辦呢?交給科里?估計是白費,科長的腦袋太小,頂不住這么大的壓力,
治安處現(xiàn)在是一盤散沙,也扛不住這么大的雷。
他一下子想到了,專案組還沒解散,如果把這事往專案組一交,軍警雙方辦案,恐怕即使是胡家兄弟的那個叔叔,狗爪子也伸不進(jìn)來。
秦大寶打定了主意,把煙頭在樹上按滅,在報告之前,他還有個事要辦,
那就是黑吃黑,秦大官人從來都是利人利己主義者,那十五卡車的好東西,他怎么也得弄一點吧?否則太虧了。
秦大寶知道胡家兄弟老巢的位置,離這不到一里地,廢話,離的遠(yuǎn),那倆個狗賊能來這埋人嗎?
出了樹林往西,是一片四合院,他記得右邊第一家就是胡家兄弟的老巢。
他繞到了后墻邊,閉上眼睛,意識如流水般覆蓋了五十米的距離,
沒有什么動靜,
秦大寶縱身上了圍墻,把身體團(tuán)成了一個球,輕輕地爬下圍墻,
這是后院,五間正房,兩排的廂房,只有正房一個房間有燈光,隱約還有吵嚷聲,像是在喝酒劃拳,
秦大寶躬下身子,一點一點地向前走,
只是他的精神力已經(jīng)散了開來,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這后院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倉庫,
里面堆滿了糧食,還有自行車,布匹等物。
糧食他有的是,他的目的是錢,票,古董黃金還有緊俏物資。
秦大寶搜索了一番,別的沒找到,他也來不及細(xì)搜,繼續(xù)向前探去,到了一座破舊不堪的假山前。
才感覺到地下有密室,
在京城的宅子里,幾乎都是有密室的,用來放貴重的東西,這間密室得有五六十平米左右,里面堆滿了紅色的箱子,
秦大寶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密室清空,也不看到底搜到什么,就回到了后院,
他躲在角落里,精神力繼續(xù)搜索,
左邊的兩間廂房漆黑一片,只是窗戶被釘死,門也鎖得死死地,
再一看,屋里空空蕩蕩的,什么家俱都沒有,只是地上堆滿了稻草,
橫七豎八地睡著二三十幾個女人,沒有人看守,估計被他打昏的那倆個就是看守,他們監(jiān)守自盜。
秦大寶知道,這些就是被拐的婦女,
現(xiàn)在唯一能救這些婦女的辦法,只有通知專案組了。
正房亮燈的屋子里,窗戶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秦大寶用精神力一掃,只見屋里點著兩盞油燈,三個男人坐在桌前,正在喝酒吃肉,
其中兩個正是胡家兄弟,另外一個是個瘦削的男人,
三個人正喝得是興高采烈,
秦大寶退到了墻邊,他知道,按照規(guī)定應(yīng)該把這事先報告給派出所或者分局,
可是現(xiàn)在京城的公安,絕大多數(shù)都是軍轉(zhuǎn)干部,個人操守很好,但是在服從上級命令上,有些不分是非,必須要把事情鬧大,把胡家兄弟的副部長叔叔也牽進(jìn)來才行,
他翻身跳了出去,從空間里拿出一輛自行車,快速的向市局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