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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這段時間沒有惹誰?!?/p>
燕非凡說到這里,剩下他就不說了。
不好說。
因為他沒有那個意思,但說出來,聽著總是會怪怪的。
陸鼎笑了:“所以,你這遭了無妄之災(zāi),有人看我不爽,但又整不死我。”
“只能來找你了,誰叫你是我的輔調(diào)呢。”
燕非凡伸手到腰間,抽出短刀拍在方向盤后的臺子上。
“這不是針對我,這是打陸哥您的臉!”
“待會兒我高低得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狗仗人勢,狐假虎威,我剁不死他?!?/p>
“哈哈哈哈.....”
陸鼎在笑,他看出了燕非凡拿出的這把刀,是他跟陸鼎以前一起打天理教馬奇,砍人家下半身那把。
也是割溫如初的那一把。
.....
寶繁區(qū)廢廠內(nèi)。
杜永春隨手拋著一個巴掌大的褐色小盒子。
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著:“燕非凡怎么還沒到,云海749的人速度這么慢嗎?”
“要是換在我們那邊,最多十幾分鐘就到了?!?/p>
是,地方小,走哪兒都方便。
真臘人接著話:“云海怎么可以和醒邦相提并論呢,你這是他們抬舉他們了?!?/p>
杜永春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那就暫時原諒他的那個什么來遲?!?/p>
“姍姍來遲?!?/p>
“對,姍姍來遲,待會兒多打斷他一條腿?!?/p>
這話剛落地。
手機亮起,外面負(fù)責(zé)防風(fēng)的人傳回消息。
【人到了】
杜永春起身:“可算來了!”
手中的褐色小盒子,再次丟向空中,表面展開裂縫。
其中煞氣外泄,幽光閃爍。
杜永春伸手去。
盒子頓時解體攀附上了他的手臂,化為猙獰臂鎧一只,緊貼血肉。
整個人瞬間氣勢一變,左邊眼球被血色暈染。
見他蠢蠢欲動。
真臘人趕忙阻攔道:“等一下?!?/p>
隨后拿過手機發(fā)去消息。
【來了幾個人?】
放風(fēng):【兩個】
真臘人心里咯噔一下。
但一想,749的調(diào)查員出任務(wù),通常都是兩個人,他又暫時平息了情緒。
不過為了保險,他還是發(fā)去消息。
【拍個照片】
消息出去了好幾分鐘,還沒得到回復(fù)。
真臘人有些不安。
看他這般不中用的樣子。
杜永春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怕什么,只要來的不是陸鼎,那就無所謂?!?/p>
“再說了,陸鼎估計現(xiàn)在還在他們的進修地呢,或者還在龍壁。”
真臘人沒回話。
確實。
他就是害怕陸鼎。
這沒什么好否認(rèn)的。
害怕陸鼎的又不止他一個。
以前那些不拿陸鼎當(dāng)回事兒的早都爛了。
只有聰明人才能活到最后。
可顯然,真臘人只是以前聰明。
嗡~嗡~
手機震動,提示有消息未讀。
真臘人拿起手機。
這一看。
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整個人呆滯當(dāng)場。
如此奇怪的舉動,讓杜永春眉頭一皺:“你這是看見鬼了!?”
一把搶過手機。
就見屏幕上。
一張照片,一條語音。
照片里,陸鼎一手掐著天靈蓋兒凹下去放風(fēng)煉炁士,一手拿著手機自拍,臉上還掛著笑容。
這一刻。
杜永春的呼吸有些急促。
真臘人之前可是給他看過陸鼎照片的。
這不是陸鼎是誰!?。。?/p>
“他怎么會出現(xiàn)這里?。??”
“為什么!為什么!他不是應(yīng)該在進修地嗎,不是應(yīng)該在河圖嗎,不是應(yīng)該在龍壁嗎?。 ?/p>
“幾千公里,他是怎么回來的?。?!”
杜永春緊握手機喊的歇斯底里。
無意中,他不小心觸碰到了語音條。
就聽,里面?zhèn)鱽黻懚Φ穆曇簟?/p>
“猜猜,我在哪兒?”
平平無奇的一句話。
好似惡魔的低語一般。
砰!!
杜永春甩飛手機。
“不玩了,走,快走?。。。 ?/p>
最后兩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但現(xiàn)在想走,可就太晚了。
轟?。?!
一行人身后的水泥墻轟然破碎。
人影從其中沖出。
一腳?。。?/p>
砰?。?!
杜永春受著力氣飛了出去,身體不斷跌跌撞撞,最后噗嗤一下。
被一根廢棄管道裸露在外的鋼管扎穿肚子。
身上所剩的力道被墻壁抵消。
如蛛絲網(wǎng)一般的裂縫,爬滿水泥墻。
“咳咳咳咳.......”
杜永春咳血低頭,看了一眼洞穿自已肚子,冒出一長截被鮮血染紅的銹跡鋼管。
又抬頭。
看著前方一把撕下河圖煉炁士腦袋的陸鼎。
他緩緩開口,用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說著:“我......我......”
粘稠的鮮血成線從他口中滴落。
“我是.....河圖國......”
屠殺在眼前展開,可杜永春的力氣早已被陸鼎那一腳踹了個干凈。
內(nèi)臟腸子,還有骨頭,碎了多少不說,還被鋼管扎穿身體。
得虧他是煉炁士,不然早死了。
看著陸鼎快速抹殺著自已帶來的人,如穿花蝴蝶一般,身形游動間,看生命消逝,碎的均勻。
真臘人砰的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不??念^:“陸太歲,陸執(zhí)巡,不關(guān)我的事,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是帶路的,求您放過我,求您放過我?!?/p>
求饒間。
燕非凡抽出短刀,拿著手機,踱步來到他身后,一把扯住頭發(fā),讓真臘人露出自已的脖頸。
他還想掙扎。
可陸鼎一個眼神過來,他便頓在了原地,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引頸受戮。
燕非凡抵刀至喉。
緩緩拉動血線。
在他耳邊低聲:“你在侮辱陸哥的智商?!?/p>
血液噴灑。
力氣隨之而去,眼中的世界褪去顏色。
從始至終,真臘人都沒有反抗一下。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陸鼎身上。
求饒,疑惑,不解。
為什么陸鼎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不是應(yīng)該在進修地嗎,不是應(yīng)該在河圖嗎。
他們就是為了錯開陸鼎,才披星趕月的來到云海。
為的就是避免夜長夢多,從根源上,杜絕陸鼎一切察覺的可能。
結(jié)果。
他還是回來了。
真臘人自問,自已的計劃天衣無縫,可偏偏,偏偏陸鼎,一點也沒有休息。
一門心思想著回來裝個大的。
然后剛好撞上。
如果是換個人,說不定,他們這種急打猛攻的法子,會起作用。
可惜,他們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