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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鼎將資料反轉(zhuǎn)。
上面手寫大字。
【證據(jù)】
演都不演了。
曾鴻年瞪大了雙眼看著這倆字兒,猛的一抬頭?。?!
“你誣陷我!??!”
飛刀寒芒一閃,曾鴻年心中警鈴大做,偏頭一閃,躲過錢進(jìn)淬毒飛刀。
但被巖漿包裹著的拳頭,卻是精準(zhǔn)有力的一拳打穿了他的胸膛?。?!
巖漿揮灑,鮮血噴吐。
后德海探去大手,一把扣住曾鴻年的腦袋,往墻上一撞。
砰?。。。。?!
面對兩名強(qiáng)者圍攻,曾鴻年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而且,他也沒有做好提前防備。
因為誰都想不到,這位特派下來的陸太歲,居然會如此不按規(guī)定做事。
嘴一張,筆一劃,就要判他如此大的罪名。
這還是在一點(diǎn)證據(jù)都沒有情況下。
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
被壓制的曾鴻年奮力掙扎著喊道:“我要去舉報你?。。。 ?/p>
“這是污蔑?。?!”
“這是陷害?。?!”
“我要告到漢京?。?!”
“我要告到749最高殿堂!!”
“大漢歷來只有疑罪從無,沒有疑罪從有?。。?!”
“你們說說話啊,我的今天,就是你們的以后!!”
曾鴻年對著周圍勢力的強(qiáng)者嘶吼著。
該說不說,這句話還真起了作用。
媽的。
誰不害怕以后自己遇到這種事情?
畢竟唇亡齒寒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
但陸鼎的聲音,卻是在他們質(zhì)問之前。
轉(zhuǎn)身面對其他勢力強(qiáng)者,陸鼎張開雙手。
“各位,別害怕,我這個人還是很講道理的?!?/p>
“曾鴻年給臉不要臉,我能有什么辦法?”
“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我剛剛來新城,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管能不能做出什么,我至少得要做啊?!?/p>
有些時候,刻板印象對于發(fā)言很重要。
半真半假的話術(shù),通常會讓人聽得分不清真假。
陸鼎抬手一巴掌直接打爛了曾鴻年的半張臉。
甩甩手:“五禁強(qiáng)者就是不一樣,骨頭真硬。”
他繼續(xù)說:“剛剛你們也看到了,我給他機(jī)會了,結(jié)果他呢,搞那一出以退為進(jìn),想犧牲自己女兒?!?/p>
“說白了殺雞儆猴這個事兒,你們誰看不明白?”
“他不給我殺,我能怎么辦?難道我要從你們里面重新找一個出來?”
這話說的真他媽合理。
對啊,沒錯啊,就是殺雞儆猴。
陸鼎一開始,確實也沒有搞這一出合理合法不合規(guī)的事情。
眾人心中思索了一下。
要是這個雞,換到他們身上......
不行!
死道友不死貧道。
羅家家主,羅會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后說道:“陸太歲,您這么做,會讓我們心不安啊......”
“有什么好心不安的,如果他剛剛順著我的意思走,我還會打他嗎?我不會啊?!?/p>
陸鼎的笑,落在這些強(qiáng)者眼中,是怎么看,怎么滲人。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懂事,那么大家都相安無事,要是不懂事,那咱們大家都別玩,說白了,我只是個特派?!?/p>
“總要走的。”
“以后這里不還是你們的天下?”
“難道你們誰聽說過,賴著不走的特派嗎?”
說這話時,陸鼎心中暗暗補(bǔ)充著。
以前沒有,那是你們以前沒有遇到我,現(xiàn)在我來了,賴著不走的特派就有了。
“我不過是想在有限的任務(wù)期限里,多做出一些事情,多鍍點(diǎn)金而已,各位給我面子,我也會給各位面子?!?/p>
雖然陸鼎很想把這些人一起弄死。
但這不現(xiàn)實。
只能鈍刀子割肉,溫水煮青蛙慢慢來。
而且他這句話,也是給以后埋下了伏筆。
當(dāng)然,話說再多都是空的。
陸鼎示意眾人去看被打穿胸膛的曾鴻年。
“作為誠意,我可以答應(yīng)你們,在影響較小的程度下,曾家的產(chǎn)業(yè),你們可以自由分配。”
財帛動人心。
白嶺的地盤就那么大,這幾家人,每家占多少,那都是定性了的。
現(xiàn)在能分一塊,誰又能忍住不動心呢?
抓住他們這一點(diǎn)貪戀,陸鼎繼續(xù)說著:
“以前,你們跟錢局長,還有后局長的事情,我都知道,說的不好聽,那就是狼狽為奸?!?/p>
“大家心里都明白,這里也沒有外人,我不妨把話說的更明白一點(diǎn)?!?/p>
“錢局長能做的,我也能做,后局長能做的,我還是能做,你們要是有疑惑,不妨問問他們,我說的話能不能作數(shù)?!?/p>
都不用這幾家勢力開口詢問。
錢進(jìn)第一個站出來表態(tài)道:“太歲爺意向,就是我的動向,太歲爺?shù)囊?,就是我的追求,太歲爺?shù)氖群?,就是我的愛好!??!?/p>
后德海在旁邊恨的牙癢癢的憋出一句:“我也一樣!”
這下。
眾人算是徹底明白了,陸鼎在白嶺749的含金量。
臉上沉重褪去,換來笑意登場,個個都在拱手。
“以后就多勞太歲爺您費(fèi)心了!”
“陸太歲,您真是嚇?biāo)牢覀兞?,以后,您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保證讓您的這趟旅程過的舒舒服服,含金量十足。”
“太歲爺,犬子今天實在是為您添了麻煩,您是講究人,我于嘯自然也不能差,今天,我就大義滅親,殺個兒子給您助助興!”
玩的就是真實,反正他兒子多,這種不爭氣的玩意兒,留著也是禍害,不如順?biāo)浦?,給個態(tài)度,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陸鼎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就看那于家家主于嘯,抬手一掌去將綁在受刑架上的于廊打的粉碎。
審訊室中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陸鼎目睹這一畫面,心中情緒復(fù)雜,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你可真是個狠人兒啊.......
沉默數(shù)秒后,陸鼎笑聲漸起:“于家主,果然快人快語,恩怨分明,實乃英雄豪杰是也?。?!”
“陸鼎佩服,佩服?!?/p>
其他家主,當(dāng)即心頭一凜。
媽的,怕的就是這種情況。
他們知道,跟陸鼎這樣的人合作不靠譜,誰也不是傻子,會被三言兩語給迷惑。
就算撿到了曾家這個好果子,他們也要琢磨琢磨能不能吃。
可人心,往往不可低估。
他們團(tuán)結(jié)起來,可以說完全不怕當(dāng)下的陸鼎,但是他們能團(tuán)結(jié)嗎?
團(tuán)結(jié)不了。
都在盼著對方死呢。
于嘯這樣的人,就是例子,不說話就不說話,一開口就是加注,直接給所有人架起來了。
這怎么辦?
自己是跟著殺,還是不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