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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xù)響起報告的聲音。
個位數(shù)的主謀,百位數(shù)的從犯以及抵擋成員。
這還只是活的。
抓捕過程中,打死了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那被架著的屈玉泉掃視著,破破爛爛的來城縣衙,遍地鮮血的大廳,捂嘴強忍疼痛的來城知縣。
他嘆氣,不是猛龍不過江。
能栽在這種全是四禁五禁強者的隊伍手上,他認(rèn)了。
順著調(diào)查員們報告的聲音。
屈玉泉等人看去主位之上龍盤虎踞的身影。
好面貌,好身形,抬頭看,細(xì)留神。
臺上坐的是太歲神,臺下所站坦蕩人。
人站低處抬眼看神,看的是囂張霸道,威武不凡。
神坐高臺垂眸看人,看的是坦坦蕩蕩,愿賭服輸。
王都來的仇子修,裝腔作勢。
邊境上的屈玉泉,坦坦蕩蕩。
眼神的對視,包含了很多東西,沒有對話,全是細(xì)節(jié)。
直到屈玉泉開口。
“這位來自大漢749的大人,我屈玉泉敢作敢當(dāng),不狡辯,不耍賴,今天能被抓,是天道有輪回,我知道自已今天可能逃不過這一劫了,但我想死個明白!”
“能否告訴我,您的名字。”
也是他的這些話,讓陸鼎給了他把話說完整的機會,并高看他一眼,認(rèn)真回道:“陸鼎。”
屈玉泉記下了這個名字。
在場其他被抓的這些來城豪強,也記下了這個名字。
個個目光堅毅。
陸鼎雖然不知道抓捕過程中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這些人的發(fā)家史。
但從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來看。
他們的經(jīng)歷,一定很精彩。
可惜了,立場相對,不然這些人,可都是補充,改善新城大環(huán)境的新鮮血液啊。
邊境上能發(fā)家起勢之人,哪個沒有書寫半本書的傳奇經(jīng)歷?
只不過是。
一堂豪強錯生偏頗地,端坐太歲心化立場刀。
揮手。
“砍了?!?/p>
輕飄飄的兩個字,便決定了這些人的命運。
欣賞不代表手軟,錯就是錯,對就是對。
手上尖刀懸,頭做滿地滾,血染地磚平鋪二百六十九塊,腥入微風(fēng)吹去隔城749所。
從頭到尾,雷厲風(fēng)行,沒有絲毫拖延,不走無用情節(jié)。
傅星河拿出手機拍下照片。
咔嚓。
發(fā)去給隔壁梁城749所所長黃棟,并留言。
【黃所長,他們死了之后引起的動蕩,您只能自已解決了。】
另外一邊的黃棟,還在辦公室里坐著,望著外面正在被打掃的血染場地發(fā)呆。
結(jié)果沒曾想。
傅星河又給他發(fā)來了一張大尺度人頭滿地滾的照片。
“嘶........”
黃棟倒吸一口涼氣。
無論到什么境界,人都是有危機感的。
見到跟自已差不多層次的存在,被隨意砍殺,活著的時候名傳千里,死的時候默默無聞,說實話,黃棟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還好自已生在了大漢,還好父母在世時,沒有翻越當(dāng)初的一山之隔?!?/p>
要不然的話,自已如果是在大景來城成長起來,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一方豪強。
那不是遇到陸鼎,直接就完犢子了?
回去消息。
【煩請為我轉(zhuǎn)告陸太歲,大恩大德,黃棟沒齒難忘】
放下手機,拿起鋼筆,寫下開頭。
【我的情況說明】
另外一邊。
來城縣衙。
看到黃棟回來消息的傅星河,對著陸鼎點點頭。
直到這時。
陸鼎才站起。
路過那捂嘴不敢出聲的來城知縣的時候。
陸鼎看這人一眼。
他不信這老小子就沒公權(quán)私用干過對梁城不利的事情。
而且不止干過。
以這來城知縣在來城土皇帝的地位,一干,那就是最大的事兒!
說不定還是來城混亂的源頭,幕后主使。
而黃所長的名單上,之所以沒有這個人的名字,也很好解釋。
如果沒有老鼠,那貓的存在只會是寵物。
更何況,死了這么多豪強,來城肯定會變天,到時候也會影響梁城,如果沒人在前面抵擋激流的話,那大漢梁城的治安將會遭受沖擊。
殺他弊大于利。
陸鼎開口對其說道:“龔知縣是吧?”
來城知縣點點頭。
“好好干,從我手中活下來,將是你以后吹噓的資本?!?/p>
聽到這話的來城知縣如釋重負(fù),雙膝跪地,不停的對著陸鼎磕頭。
反正沒人看到,都死光了。
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著:“多謝陸大人,多謝陸特使,多謝陸太歲饒我賤命一條........”
“不客氣,這一堆一塊的,好好收拾,特別是這幾個?!?/p>
陸鼎指著屈玉泉等人的尸體:“記得埋一下?!?/p>
“我的耳朵和眼睛都在隔壁,別讓我心情不好,再回來抓你?!?/p>
“下官一定會將他幾人選土安葬,備上棺材一口,入土為安。”
陸鼎點點頭。
向外邁步而去,名為‘解尸太歲大景行’的公路片,正式開始。
這邊的情況,也很快傳回了大景。
引得當(dāng)天大景朝堂震動。
“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這陸鼎過于狂妄,居然敢殺我大景官員,如此態(tài)度,如此行事,還談什么所謂的外交?”
“這是蹬鼻子上臉??!”
“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p>
“說得對,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的話,大景百姓怎么看?周遭國家怎么看?”
“陸鼎簡直欺人太甚,凌殺我大景官員,肆意殺害我大景百姓,禍亂大景領(lǐng)土,強沖來城官衙,這是挑釁我大景!”
“真以為我大景無人嗎!???”
“陛下,必須嚴(yán)懲陸鼎,護(hù)我大景國威?。?!”
“請陛下嚴(yán)懲陸鼎,護(hù)我大景國威?!?/p>
“請陛下嚴(yán)懲陸鼎,護(hù)我大景國威.......”
聲聲激蕩,遍遍重復(fù)。
臺上老皇帝不威自怒,眼底有火氣蔓延。
一是因為這些當(dāng)臣子的,不理解他的難處,嚴(yán)懲陸鼎?這不是跟大漢開戰(zhàn)嗎?有這個心是好事,不能漲別人威風(fēng),滅自已士氣,但沒這個實力啊。
第二嘛。
則是因為陸鼎所作所為。
雖然在陸鼎出發(fā)之前,大漢那邊,就已經(jīng)給這老皇帝打過預(yù)防針了。
這老皇帝也有一點心理準(zhǔn)備。
但他沒想到,準(zhǔn)備的完全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