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錢浩辰,在悔恨過后,心中被怒火充斥,心情暴躁到了極點。
南伊也偷偷從床上爬了下來,簡單穿戴了下衣物。
就一瘸一拐的,在樓上走了下來。
看到坐在大廳中的錢浩辰時,南伊眸底閃過縷縷精光。
但神情卻是柔弱無辜,大半個身子倚靠在樓梯上,亦步亦趨的往下攀登。
錢浩辰默默的注視著她。
那涼薄的眼神,看的南伊背脊生寒。
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強(qiáng)壓下恐懼。
膽怯的站在錢浩辰身前,唯唯諾諾的道歉:“對,對不起,錢少爺,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想到,你喝多了會把我當(dāng)成別人,這件事我會守口如瓶,不會讓別人知道的,我就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
錢浩辰表情陰晴不定,眼底戲謔不已,似笑非笑的道:“什么都不要,錢也不要嗎?”
南伊眸底清澈,堅定的搖頭拒絕:“不,不用了,這次麻煩錢先生救我,就已經(jīng)很麻煩你了。”
就算錢浩辰給她錢,那又能給她多少錢?
她早就被王向恒與陳晏安養(yǎng)刁了胃口,她要的可不僅僅是點賠償。
她要成為錢浩辰的夫人。
但錢浩辰的眼神,卻讓南伊恐懼不已,不自覺的后退了半步。
在想想先前發(fā)生的事,又不由大了幾分膽子。
南伊堅信,自己就是世界的主角。
所以王向恒和陳晏安愛她。
她千辛萬苦逃出父母的魔爪,又好巧不巧的遇上了錢浩辰。
而且這男人還把她帶回家里,居然迫不及待到,連一天都不能等,就和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她生來,就是要過人上人生活的。
南伊偷偷看了眼肚子,說不定,自己已經(jīng)懷上了。
有了孩子的羈絆,自己要么帶球跑,要么就是順利上位。
南伊刻意伏低做小,也是想引起錢浩辰的同情。
可錢浩辰看著她的嘴臉,卻是愈發(fā)厭惡起來。
抬手拿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著她腦袋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煙灰缸重重摔落在了地面。
南伊的額角被砸了個正著,很快就鼓起個大包。
南伊疼得慘叫了聲,順勢摔倒在地,滿面無措地望著錢浩辰:“錢,錢少爺,你,你要做什么?”
她不明白,怎么會這樣呢?
畢竟是稀里糊涂發(fā)生的關(guān)系,對方對她冷淡些。
南伊也能夠理解。
但卻唯獨沒想過,錢浩辰居然會和她動手。
哪有這樣的,提起褲子就不認(rèn)賬了?
錢浩辰抬手掀翻桌子,指著她破口大罵道:“該死,都是你,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
為什么要讓我救你?如果不是要救你,我怎么可能和你有牽扯?”
他莫名的發(fā)狂舉動,讓南伊很是難以理解。
錢浩辰喝醉了,主動來招惹自己。
現(xiàn)在又?jǐn)[出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這是想干嘛?
但聯(lián)想到王向恒與陳晏安,還是不由往后縮了縮身子。
眼眶瞬間泛起霧氣,眼角涌出不要錢的淚水:“錢公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當(dāng)時就該離開的,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
說著,她踉踉蹌蹌的起身往外面跑去。
錢浩辰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南伊不會輕易放棄對方,所以便想以退為進(jìn)。
自己孤苦伶仃,又是被家人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姑娘,最容易勾起他人的同情心。
但南伊還沒跑出兩步,后背就傳來股巨大的力道,直接踢的她往前飛了出去。
隨后狠狠摔落地面,堅硬的地板劃得臉頰生疼。
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錢浩辰。
這家伙剛才又打她了?
這家伙居然敢打她,前腳才和自己在床上翻云覆雨。
這連半個小時都沒過,就對她大打出手?
錢浩辰打不上前,揪住她的頭發(fā),直接把她提了起來:“走,誰讓你走的,你把老子害得這么慘,你居然還想說走就走?!?/p>
這句話把南伊都說懵了。
不是自己被玩了嗎?
她哪里害到錢浩辰了?
錢墨是忍了又忍,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抬手甩了她一巴掌,憤憤的轉(zhuǎn)身離去:“看好她,如果她走了,你們就都別在這干了?!?/p>
自己背叛了清鳶。
但這不是他的錯,都怪這個該死的女人。
別墅里的保鏢們,匆匆上前按住南伊,強(qiáng)行收走了她的手機(jī)。
好在南伊本就沒想著逃。
眼看自己無法離開,索性乖乖回了二樓。
站在落地鏡前,掀開了后背的衣服。
本來白嫩光滑的背部,已然有了一大塊淤青之色:“這狗男人下手真狠,他是屬狗的嗎?”
自己什么都沒做,他居然上來就打人。
打人就算了,下手還這么狠!
南伊首次有些懷疑,自己先前是不是不該招惹錢浩辰?
站在二樓陽臺,看著下方巨大的院落。
南伊心底卻也有些興奮。
這個別墅太大了,看起來比王向恒家還大:“不行,我一定要拿下他,這個男人是屬于我的?!?/p>
南伊相信,現(xiàn)在錢浩辰對他越狠,以后就會對她越愧疚。
錢浩辰出了別墅后,回到錢氏公司,則是與錢景之碰了個正著。
兩人在錢氏公司內(nèi)都有任職。
而且由于多年來的明爭暗斗,在公司里也各有派系。
錢景之替樂彤出了口惡氣,煩躁的心緒延緩了不少。
錢浩辰看到錢景之,卻是怒從心起。
都怪這家伙,要是他不和自己爭搶清鳶的話。
那有清鳶陪在他的身邊,他怎么會去碰別的女人?
錢景之也注意到了,他那副要殺人的眼神。
但他也不在意,反正兩人本就是死敵。
若非是決定先處理樂家,兩人早就撕破臉了。
而李清鳶還在遲疑,明天要不要去參加慈善大會?
這是舒意阿姨,每年都會主持的慈善項目。
于情于理,姐妹兩都該參與。
當(dāng)年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們,也的確都會回去:“夢然,這次我就不參與了,你替我和舒意阿姨道個歉。”
李夢然有些詫異:“啊,姐姐,你明天不回孤兒院嗎?”
問完這句話,她就知道問得多余了。
因為盯著李清鳶的人太多了,她要去參加的話,只會給孤兒院惹來一大堆麻煩。
錢寡倒是不以為然:“沒事,我朋友馬上要到了?!?/p>
話音一落,門鈴適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