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這話還好,可聽到這句話。
羅母再也按耐不住脾氣,抬腿踹在她小腹。
尖銳的高跟鞋跟,用力踩在白玫的肚子上,腳下狠狠碾動著。
“沒名沒份,那你還叫他去害蘇清清個丫頭。你這種下等人生下的孩子,也配成為我們羅氏的繼承人嗎?”
她上下掃了眼,疼得滿頭大汗的白玫,語氣嘲弄的道。
“有你這樣的母親,生出來的孩子,又能是什么好種?”
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往上爬的女人。
本身不是問題,但這女人家境普通,智商一般,那就不行了。
光是有個這樣的母親,就是那孩子一輩子的恥辱,根本沒資格繼承羅氏。
羅家辛辛苦苦打拼出的商業(yè)帝國,絕不會允許有意外存在。
羅父聽到小三的兒子上位。
表情有瞬間變化,卻很快恢復(fù)如初。
白玫伸手去抓她的腳腕,卻被她狠狠踢開。
羅父看不下去,就想拉住羅母離開。
羅母氣得不行,又狠狠踹了兩腳。
白玫慘叫出聲,腹部流出大片血跡。
她剛剛流完產(chǎn),女秘書那兩下,沒敢沖著她下身打。
羅母怒急攻心,卻是全不留手,她哪里能承受得???
幾個出門巡邏的官方人員,看到急忙沖了出來。
白玫被飛速送到了醫(yī)院,醫(yī)生也是忍不住斥責(zé):“她剛流完產(chǎn),你們怎么能這樣打她?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也幸虧是送的及時,再晚上兩分鐘,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p>
羅父面色陰沉,羅母則是滿臉不服。
反正出了官方基地,又沒有監(jiān)控拍到。
就算真鬧大,也頂多是有些麻煩,不是無法處理。
幾個官方人員冷著臉,等待白玫蘇醒。
這件事兒沒人證,也沒物證。
哪怕心知肚明是誰做的,也得看當(dāng)事人怎么說。
白玫的身體素質(zhì)還算不錯。
在緊急救治完半小時后,就緩緩蘇醒了過來。
幾名官方人員照例上前問話,卻全被她給推脫開來。
這讓羅父羅母有些意外。
在他們看來,白玫肯定會揪著此事大鬧。
但兩人很快就想到了關(guān)鍵點(diǎn)。
羅母鄙夷的笑著,自信的走進(jìn)了病房。
看著熟悉的病房,白玫只覺得自己很倒霉。
接盤的蘇北望走了,孩子也沒了,算計蘇清清非但沒成功,還給自己惹了一肚子麻煩。
本想著靠討好老兩口,讓自己在羅家有個安身之所。
結(jié)果羅母對她卻是這番態(tài)度。
白玫虛弱的咳嗽了兩聲,沙啞的道。
“阿姨,我真的不是為了錢,否則你大庭廣眾下把我打成重傷,我大可以借此事向你索要賠償。
但我沒有這么做,您是羅安的母親,我也不想讓羅安傷心?!?/p>
羅母對他的話不屑一顧:“得了吧!什么不要錢,你就是想要更多。”
旋即話鋒一轉(zhuǎn),意有所指的道:“你還算聰明,只要我出點(diǎn)意外,你這輩子都別想進(jìn)羅家的門了?!?/p>
白玫屈辱的低下頭去,不敢與她對視。
她是真的很想嫁進(jìn)羅家。
羅安因為蘇清清的事,被判個三五年。
但出來后,依舊是風(fēng)光無限的羅氏總裁。
也許對羅母而言,這是無比難堪的恥辱。
但對白玫來說,羅安出來依舊是羅氏總裁,基本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羅母見她的表情變化,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徹底沒了后顧之憂。
這女人離不開羅安,自然不敢得罪自己。
于是心中愈發(fā)得意,轉(zhuǎn)身優(yōu)雅從容的出了病房。
但夫妻倆的心情,依舊很壓抑。
盡管自己免去個麻煩,可兒子怎么辦呢?
羅父心中已然有了計劃。
羅母出來便看到羅父,不知在和誰打著電話,語氣很是激動。
“只要你幫我把蘇北望從蘇氏開除,不管你有什么樣的條件,我全都答應(yīng)你?!?/p>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羅父沒聊幾句,便狠狠掛斷了通話。
“該死,該死的家伙?!?/p>
平日里稱兄道弟,如今真的有事,找到他幫忙。
這幾個混蛋,竟然全都推三阻四。
不就是讓他們想想辦法,把蘇北望給開掉嗎?
這幾個家伙不肯幫忙就算了,還非說上面有人打過招呼,沒人能動蘇北望。
羅母憂心腫腫的:“怎么,你也拿那混小子沒辦法?”
羅父咬緊牙關(guān),憤憤道:“不過是個區(qū)區(qū)旁系,難不成他們還真當(dāng)自己是蘇家人?想在海城一手遮天不成?我就不信,沒人能對付得了他?!?/p>
他們早就知曉,蘇北望乃是蘇家旁系。
這關(guān)系說近不近,說遠(yuǎn)不遠(yuǎn)。
但自打蘇瑾煜出現(xiàn)后,以強(qiáng)勢的手段執(zhí)掌蘇家。
蘇家就成了他的一言堂,再也沒人嘗試奪權(quán)。
其他的旁系漸漸銷聲匿跡,全都躲在暗處,享受著蘇家父子帶來的榮耀。
蘇北望個旁系,在蘇氏又能有何地位?
羅父在生意上,還是有不少合作伙伴的。
但連打了數(shù)個電話,全都被其拒絕后,心中難免有些忙。
這就和他想象中的不同?。?/p>
兩人還沒出醫(yī)院,女兒也趕了過來。
羅父羅母孕有一子一女。
大兒子羅安早已接管公司,二女兒羅白雪還在上大學(xué)。
在得知了羅安出事,就急忙去監(jiān)獄看了看他。
得知老兩口來了醫(yī)院,又不緊不慢的趕了過來。
“父親,母親,大哥的事,有解決辦法嗎?”
羅父羅母心情不好,也沒心思搭理他:“我們在想辦法?!?/p>
羅白雪也不生氣,乖巧的點(diǎn)頭:“哦,那我回學(xué)校上學(xué)了。”
正在氣頭上的兩人,見她對羅安不聞不問。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后,竟連解決之法都懶得去想。
夫妻倆臉色不善,仇視的道:“你這丫頭,到底還有沒有良心,羅安是你親哥哥,你有沒有良心?你就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嗎?”
羅白雪乖巧的回道:“沒有,只是我?guī)筒簧夏銈?,所以我不想再給你們添亂了?!?/p>
兩人被她這話懟的啞口無言。
女兒的年紀(jì)還小,上流圈子認(rèn)識的二代們,也都還沒執(zhí)掌家族企業(yè)。
在這種情況下,的確幫不上他們的忙。
可又莫名憋屈,擔(dān)心羅安的情況,還是選擇了忽視她。
兩人匆匆回了公司,準(zhǔn)備看看有無補(bǔ)救之法。
結(jié)果壓根請不到外援,兩人窩著滿腔怒火,迫不得已又來了蘇家。
沒辦法,兒子的生死,還被蘇清清握在手里。
結(jié)果等他們來到蘇家,卻看到了匪夷所思的場景。
羅白雪恬靜的坐著,蘇清清與她有說有笑的交談著。
蘇父神情冷漠,眼神復(fù)雜無比。
他看向羅白雪時,卻沒有任何的惱恨之意,反而摻雜著抹疼惜。
羅母氣的不輕,指著蘇白雪便要訓(xùn)斥。
這丫頭既然和蘇家人交好,為什么不提前告訴自己。
說不得,她乖乖給羅安求求情,她哥哥也就不用被關(guān)進(jìn)去了。
實在不行,就讓女兒給蘇清清磕頭道歉。
只要蘇家人愿意放過羅安,不管怎樣都可以。
羅父悄悄拉了拉,示意他暫時先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