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間本就是不公平的,哪怕是合同有也沒用。
上市公司可以找到任何理由,借故拖延發(fā)放賠償金,大不了就找律師打官司唄!
她拖,也能拖死宋馨月。
這個比喻打的極為形象,宋馨月被說的無言以對。
他與趙氏公司的事,就和她與趙志高一般無二。
宋馨月也清楚,自己奈何不了趙敏。
只能把目光轉(zhuǎn)向趙志高,希望他能替自己說句話。
可趙志高根本不去看她,滿心滿眼都是趙敏。
趙敏輕輕捶了下他,撒嬌似的道。
“志高哥,我這樣對你前女友,你該不會生氣吧?”
趙志高笑著道:“怎么會呢?只要你喜歡做,那就去做好了?!?/p>
這話讓宋馨月如遭雷擊,身體晃悠了下。
“志高,你怎么能這樣,你以前不是說過,你最討厭那些仗勢欺人,仗著有不錯的家世,就肆意侮辱他人的富二代嗎?難不成,你就看著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富家千金,仗著父輩留下的家業(yè)欺辱我么?”
趙志高剛要說話,趙敏提前捂住他的嘴,嘲笑道。
“不學(xué)無術(shù),你是說我?我是美國佛哈畢業(yè)的研究生,我在父親公司任職兩年,談下的生意數(shù)不勝數(shù),不管是履歷,經(jīng)驗,學(xué)歷,身份,你都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我。
至于仗勢欺人,不要覺得你用學(xué)習(xí)很努力,就一定要被別人尊重。世界上努力的人多了去了,我們趙家如今的家業(yè),也是父輩一步步從底層打拼出來的,父輩打下的家業(yè),不由我們這些晚輩來繼承,還要由外人來評價嗎?”
所謂十年寒窗,不及富貴出身。
這些大家族也是在微末中起勢,最初不知遭過多少刁難。
再說了,大家族又哪會有不學(xué)無術(shù)的廢物晚輩。
宋馨月被說的一愣一愣的。
她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就是自己的學(xué)歷,以及在商場上的能力。
結(jié)果,這兩點全被趙敏完爆了。
宋馨月把希望寄托在趙志高身上。
可趙志高摟住趙敏,寵溺的道。
“你喜歡,比什么都重要!”
宋馨月不可置信地?fù)u頭,眼神呆滯的質(zhì)問道。
“不,你不是這樣的,你怎么可以為了個女人改變自己的原則?!?/p>
趙志高嘴角上揚(yáng),微笑著道。
“原則就是用來打破的,我以前不愿意改變,只是因為沒遇到足以讓我改變原則的人罷了!”
再說來,你不也為了張彥舟,一次次降低自己的底線嗎?
后半句話到嘴邊,又覺得沒必要說出口。
他和趙敏在一起,僅僅是因為他喜歡趙敏。
僅此而已,不是為了把他她當(dāng)成誰的替身,更不是為了用她走出情傷。
宋馨月失魂落魄的走了。
她有無數(shù)的話想與趙敏爭論,但都沒機(jī)會了。
因為保安趕過來了,上前托住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外面拽去。
宋馨月從沒覺得,自己距離趙志高如此遙遠(yuǎn)。
遙遠(yuǎn)到回頭望去之時,這個男人就徹底不在她身邊了。
而等宋馨月回到家里時。
手機(jī)的來電提示,更是擾得她不厭其煩。
她隨手翻開兩條信息,消息內(nèi)容相差無幾。
【馨月,你怎么還喜歡張彥舟那個渣男呢?他出軌又家暴,現(xiàn)在還和別人結(jié)了婚,你干嘛還和他亂來,現(xiàn)在害的志高不要你了,你趕緊去把志高追回來。】
手機(jī)上的信息,十條有九條是差不多的。
當(dāng)然,也并非全部如此。
有的是說她做了糊涂事,并沒說讓她去追回趙志高。
這種類似的消息,都是男性親友發(fā)過來的。
男人總歸更為理解男人,以宋馨月先前做出的事來說。
趙志高是絕不會再和她復(fù)合了。
再說想把對方追回來,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宋馨月猶豫許久,最后還是接聽了宋母的電話。
她擔(dān)心,自己遲遲不接電話的話。
那母親會不會認(rèn)為,她出了什么意外?
電話剛一接通,宋母苦口婆心的勸道。
“馨月,不是媽媽說你,這次的事,你做的太過分了?!?/p>
宋馨月被她說的頭疼。
“你有完沒完?你也覺得我做的很過分嗎?我不過是想幫幫彥舟,又沒想過和他發(fā)生什么。”
如果不是每天晚上,自己和他都喝多了的話。
那她是真不會與對方發(fā)生關(guān)系的,可一旦喝多了,人就不受自己控制。
這種事兒,也不能全怪他呀!
宋母聽的云里霧里,但還是給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試想下,要是志高把他的前女友帶回家里,還說以后要收留她段日子,你會是什么想法?”
宋馨月張口就想罵街。
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她就氣的要死。
終究是自己的女兒,宋母不好把話說的太難聽,只是讓她以后好好注意。
至于她和趙志高,只怕是沒有可能了,也別再去打擾對方了,
雙方好聚好散,算是給雙方家長留下的體面。
宋馨月迷迷糊糊的回應(yīng)兩句,便掛斷了通話,癡傻的望著墻壁,久久回不過神來。
第二日,宋馨月周圍的鄰居們,就全部得知她與張彥舟的破事。
既然在海城混不下去,那大不了回老家發(fā)展。
就在宋馨月萬念俱灰,打算返回縣城的時候。
一個粉發(fā)少女氣勢沖沖的找上門來,身后跟著三五個小姐妹。
宋馨月剛剛打開房門,那女人就拽住她的頭發(fā),抬手抽在了她臉上。
后邊跟著的少女齊齊沖進(jìn)來,七手八腳把她按在地上。
宋馨月反應(yīng)過來時,四肢都被人按住,渾身上下動彈不得。
“你們是誰?你們這是擅闖民居,這是違法的,你們知不知道?”
粉發(fā)少女毫不留情,揚(yáng)手就是幾記耳光。
“賤人,就是你勾引我男人,對吧?”
宋馨月被打的發(fā)懵,遲遲回不過神來。
“你男人,你男人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你是不是搞錯了?”
粉發(fā)女孩雙手叉腰,擺出副早就看穿她的架勢。
“姐妹們,給我打,打到這賤女人求饒為止!”
幾個女孩抬腳對準(zhǔn)她踢去,宋馨月雙手捂住臉,被打的連連慘叫。
本來她還在指望,隔壁的張宇能過來救她。
哪怕幾個少女下手很重,也不會是個大男人的對手。
可住在隔壁的張宇,久久沒有出門。
宋馨月慘叫了半天,對方肯定早就聽到了,卻沒出來幫忙的意思。
粉發(fā)少女也不說,自己到底是搶了誰的男人?
只是沒完沒了的動手,宋馨月幾次想要問話,都被對方踢到了嘴,又把話憋了回去。
直到最后,幾個少女打累了。
宋馨月渾身上下淤青紅腫,沒有一塊好肉。
她張了張嘴,話還沒出口,粉發(fā)女孩直接把高跟鞋踩到了她臉上。
張嘴吐了口唾沫,嫌惡的道。
“張彥舟是我男朋友,你再敢勾引他的話,下次我就廢了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