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竹清楚,這兩個保姆是呂家父母派來的人。
保姆們的意思,就代表著呂家父母的意思。
呂家父母這是在告訴她,張竹在呂家什么都不是。
張竹就這樣餓著肚子,一直餓到后半夜,方才等到呂洛回來。
可呂洛得知在家里的事后,微微皺著眉。
把保姆交了過來,輕聲道。
“張姨李姨,你們好歹是家里的老人了,怎么可以打女主人呢?以后不要再這樣了?!?/p>
在呂洛的面前,張姨和李姨乖巧的不行。
呂洛也沒懲罰兩人,連工資都沒扣。
第二日。
呂洛就跑出去忙活公司的事,以及心愛的女孩了。
而張姨和李姨依舊自顧自的享樂。
每日除了打掃衛(wèi)生,就只干自己的工作,根本不顧張竹的死活。
起初張竹沒當(dāng)回事兒,她們不管自己,那自己就自己生活好了!
她這么大個人了,難不成,還能餓死嗎?
自己出去買點東西,總不用擔(dān)心被餓死。
可讓張竹絕望的是,張姨和李姨根本不允許她離開呂家。
張竹剛走到別墅門口,就被保姆拽住頭發(fā),生生拖了回去。
張姨咳嗽了聲,和李姨對視了眼后,漫不經(jīng)心的道。
“你以后就是呂家的少奶奶了,你要學(xué)會勤儉持家,這樣吧,你先從打掃房間開始,好好照顧好家里?!?/p>
張姨也不在意,張竹有沒有答應(yīng)。
一股腦的把工具,盡數(shù)堆到了她的腳邊。
兩個中年婦女坐在沙發(fā)上,自顧自的看起電視。
張竹很想把東西推翻,好好教訓(xùn)下兩女。
兩天沒吃飯,她實在是餓得動彈不得,只能苦苦哀求兩人。
兩個保姆昨夜被呂洛不輕不重的說了通。
今天的確沒再動手打張竹,可也不肯給她飯吃。
還是呂母過來后,得知張竹兩天沒吃飯了。
滿臉的嫌棄,示意保姆給她做點東西吃。
張姨進(jìn)了廚房,隨便搗鼓了幾下。
然后煮了碗稀爛的面條,直接摔在了桌上。
“吃吧,好歹是呂家少奶奶,就只會告狀么?”
即便是呂母在此,她也沒有分毫收斂。
畢竟呂家父母讓她和李姨過來,目的是為了折騰張竹。
呂家兩口不會把兒子拒絕聯(lián)姻的事,怪罪到兒子的身上。
只會認(rèn)為,兒子被這女人勾了心神,所有的錯都怪張竹,巴不得把她折磨死。
張竹強(qiáng)忍著羞恥,低頭把爛的不能再爛的面條,大口吃了個干凈。
最后總算找到機(jī)會,偷偷離開了呂家,然后在安氏應(yīng)聘成功。
可惜,這還沒干上幾天。
呂家的人就找了過來,想要強(qiáng)行把她帶回去。
在聽完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后。
趙志高臉色不善,眼尾微微上揚(yáng)。
張竹還以為,他是不想幫自己。
但沒等她開口說話,背后就傳來道溫潤的男子聲線。
“哦,趙特助,你私底下和我妻子接觸,這恐怕有些不好吧!”
這熟悉的聲音,讓張竹被嚇得打了個激靈。
呂洛坐在張竹身旁,與趙志高四母相對。
兩人間有著無形的火藥味升騰而起。
趙志高遲遲不答話,呂洛轉(zhuǎn)而撫摸著張竹的秀發(fā),溫柔繾綣的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好好在家里呆著,以后你就是呂家的少奶奶,你有什么不滿足的。”
張竹早就受夠了,哪怕心里懼怕呂洛,還是咬著牙反駁道。
“呂家少奶奶,你們呂家的少奶奶,便是連飯都吃不飽,整天還要看保姆的臉色,是嗎?”
呂洛微微皺眉,不高興的道。
“她們畢竟是家里的老人了,你就不能體諒體諒她們嗎?”
張竹噌的站起身來,指著眼角的淤青問道。
“老人,你們家里的保姆,就可以隨便打人?她們有沒有打過你?有沒有打過你媽?你看看她們把我打的,你呂家的少奶奶,哼,本姑娘不稀罕?!?/p>
早知呂洛不喜歡她,張竹根本就不會和他在一起。
先前張竹無數(shù)次問過對方,為何會喜歡上,平平無奇的自己呢?
但呂洛次次的回答,每次都堅定至極。
他表示,她喜歡上自己,不需要任何理由,他就是喜歡簡單純粹的張竹。
呂洛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尤其是發(fā)現(xiàn)她額角紅腫的痕跡,以及眼角的淤青,眼底閃過愧疚之色。
“這件事是我不對,我該提前告訴她們聲的,你放心,只要有我發(fā)話,她們再也不敢打你了。”
張竹就被他這話傷透了心。
“所以,所以,你也知道,你也知道,你不站在我這邊的話,我會在你家里遭受羞辱,是嗎?但你還是任由她們欺辱我,而坐視不管?!?/p>
這男人,實在是令他感到陌生。
明明以前的呂洛,對她百般疼愛。
可現(xiàn)在卻明知自己會遭受折辱,依舊選擇作壁上觀而。
呂洛被問的急了,那張英俊的面龐上,不由變得惱羞成怒起來。
“行了,我不也是為了磨磨,你的性子嗎?我不也是為了讓你聽點話,以后乖乖做我的妻子嗎?”
張竹臉色冷漠,冷笑著道。
“你的妻子,誰愛做誰做,我不做了,你不是找到你的真正救命恩人了嗎?那你趕緊和我離婚,然后和她在一起。你為何還要纏著我,還要磋磨我呢!”
呂洛別過臉去,平靜的解釋道。
“我先前,不就說過了嗎?我家里的情況特殊,不能剛和你結(jié)婚,就再次和你離婚,等到以后時機(jī)恰當(dāng),我自然會和你離婚?!?/p>
沉默不語的趙志高,猛的拍手鼓起掌來。
“喲喲喲,真不愧是呂氏總裁,心思縝密過人,就連你施為真愛的愛情,也能當(dāng)做利益的犧牲品??!”
呂洛神色不悅。
但礙于趙志高的身份,行事不敢太過火,恨恨得道。
“趙特助,這件事,貌似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
趙志高用湯匙攪拌著咖啡,不緊不慢的道。
“你真要是為了愛情,就能和張竹離婚,然后去迎娶你心愛的女人,那我還能高看你兩分,但說到底,你還不是怕影響家里生意,哪怕明知張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還要和她維持表面的婚姻。”
呂洛還想解釋,趙志高搶先打斷了他。
“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以前你們的事,那的確和我沒關(guān)系,但她現(xiàn)在是我安氏的員工,你派人來我安氏公司門口動手,這是不把我安氏放在眼里嗎?”
呂洛冷著張臉,質(zhì)問道。
“這么說,這件事,你是要趟這趟渾水了?”
對于他的威脅,趙志高不以為然,全然沒放在心上。
“你們兩個間的事,那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但你派人來我安氏搶人,這事兒,你得給我個說法吧!”
呂洛也清楚,趙志高的話是在無理取鬧。
“她是我老婆,我愿意帶她去哪兒,那就帶她去哪兒,你們安氏還無暇管控?!?/p>
可張竹根本就不跟他走。
眼見出路被呂洛堵住,索性往墻角靠了靠。
“呂少爺,我只想和你離婚?!?/p>
還在與趙志高針鋒相對的呂洛,心底閃過絲絲揪痛之感。
“你你,你說什么?你想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