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廣孝被氣的不輕,憤然甩袖離去。
這個姐姐拿不到家產(chǎn)的話,那就是個窮人,可就對自己沒有價值了。
王廣孝不想和王英扯上關(guān)系,免得她以后來找自己借錢。
趙玄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擔(dān)心幾人反悔。
當(dāng)即就帶上王家三口,匆匆趕到了民政局,然后讓王愛玲簽下凈身出戶的合同,當(dāng)即就把他們趕了出去。
等到再次回到家里,王愛玲母女的東西,早就被扔了出來。
看著滿地狼藉的衣物,王英恨恨的罵道。
“趙玄,你我好歹相處好幾年了,你現(xiàn)在和我女兒離婚,你就這樣對我?”
趙玄看都懶得看她,帶著趙志高進(jìn)了屋里。
王英在門口罵了半天,還是不得不老老實實的把衣服收了起來。
然后在朱達(dá)與王愛玲的陪同下,亦步亦趨的離開趙家。
但三人身無分文,也沒別處可去??!
朱達(dá)靈光一閃,提醒道。
“阿姨,你不是有個好朋友嗎?要不我們?nèi)ヒ布易《螘r間?!?/p>
王英遲疑許久,最終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咱們就去她家里看看。”
本身,她是不愿意去找薛母的。
因為平日里,王英最喜歡和薛母吹噓。
自己去哪里哪里玩,又買了多少錢的衣服。
雖說薛母也有錢,還有楊愛蓮在背后撐腰。
但問題是花兒媳婦的錢,終究不如花兒子錢來的踏實。
結(jié)果王英吹噓了這么久,現(xiàn)在卻要去對方家里借住,屬實是讓她有點下不來臺。
幾人打了輛出租車,很快來到薛母家里。
自從楊愛蓮和薛剛離婚后,薛母的生活水平直線下降。
盡管薛剛掙的錢不少,但他家的別墅太多了。
別墅不是放在那里,就可以不用管的。
每年要固定讓人去打掃,光是每年的物業(yè)費,就不是個小數(shù)目。
以前有著楊愛蓮的工資幫襯,倒還顯不出來什么。
但這下楊愛蓮走了,當(dāng)即變得捉襟見肘起來。
王英早早通知薛母,說自己來和她待兩天。
換做別人,薛母大概率不會答應(yīng)。
畢竟自家生活都困難,哪還有閑錢讓幫閑人住進(jìn)來。
但薛母與王英的關(guān)系不錯,而且以前總是被王英壓上一頭。
如今好不容易有翻身的機會,她也不愿輕易錯過,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出于多方面的考慮,王愛玲依舊裝瘋賣傻,擺出副癡傻模樣。
這也是王英和朱達(dá)商議后的結(jié)果。
畢竟在別人家里住下,而且先前與趙玄鬧得極不愉快。
如果是剛剛離婚,王愛玲就恢復(fù)神智的話。
那趙玄以此當(dāng)做借口,那對她們就不利了。
起初得知家里來了客人,馮云兒心底不滿,表面也不會顯露出來。
畢竟她還沒嫁給薛剛,若是斤斤計較的話,很容易影響薛母對她的好感。
這可不是馮云兒想看到的局面。
所以她要忍,起碼要忍到和薛剛結(jié)婚后。
到時,她在家里就有了話語權(quán)。
故而在見到王英與朱達(dá)時,她臉上堆滿了笑意。
可看到懵懂無知的王愛玲時,馮云兒險些沒繃住,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去。
即便王愛玲裝出復(fù)癡傻模樣,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她的長相的確是很漂亮。
馮云兒很了解男人,更了解薛剛的為人。
人嘛,永遠(yuǎn)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以前的薛剛對馮云兒念念不忘,那是因為沒有得到過她。
但現(xiàn)在縱然還沒舉辦婚禮,可昨晚她和薛剛就把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的差不多了。
馮云兒怕王愛玲住進(jìn)家里后,薛剛會產(chǎn)生不該有的念頭。
可看薛母與王英,一副親如姐妹的架勢。
馮云兒偷摸的瞪了眼王愛玲,倒也不好多說什么,還是把幾人迎了進(jìn)來。
朱達(dá)的眼珠子,都快粘在馮云兒身上了。
不同于乖順聽話的王愛玲,衣著華麗,眉清目秀的馮云兒,更讓他心動不已。
畢竟同一樣菜吃久了,總歸會有點膩。
如果可以的話,朱達(dá)也想換換口味了。
薛剛滿臉郁悶的回到家,就看到有外人在家里。
最近他工作不順,連帶著對薛母與馮云兒都沒什么好脾氣。
見到家里有客人,薛剛面無表情的問道。
“媽,他們是誰?怎么會在咱們家里?”
薛母咳嗽了聲,趕緊給雙方介紹了下。
畢竟這些年來,王英遠(yuǎn)在外地,一直都沒回來。
兩女都是視頻電話,薛剛認(rèn)識王英,但沒親眼見過她。
雙方互相介紹完畢后,薛剛心有不滿,卻也不好多說什么。
畢竟人家住都住進(jìn)來了,再說別的也沒有意義了。
趁著薛剛回屋里的功夫。
馮云兒偷偷跟了進(jìn)來,詢問道。
“薛大哥,你能不能讓他們走?家里多個人就要多份開銷啊!”
薛剛頭也不回的道。
“行了,住下就住下吧!那還有什么辦法?”
馮云兒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道。
“薛大哥,我也是心疼你嘛!畢竟你在外工作不容易,事業(yè)上也不順,我不是怕他們住進(jìn)家里,會加大你的負(fù)擔(dān)嗎?”
她悄悄觀察著薛剛的臉色。
見薛剛面色不善,馮云兒急忙再次拱火道。
“要我說,不是我說阿姨不好,薛大哥,我只是心疼你,阿姨一點都不體諒你工作辛苦,整日就想著她的面子,在這種情況下,還把她的姐妹們接進(jìn)來。”
她對于薛母的所作所為,的確是看不上眼。
眼下有機會挑撥母子倆的關(guān)系,她自然是不會放過。
若是讓薛剛對薛母不滿,那以后的婆媳斗爭中。
馮云兒就能占到上風(fēng)了。
畢竟她們是靠著薛剛生活,薛剛偏向誰,誰在家里就能有話語權(quán)!
見到薛剛臉色越來越黑,馮云兒急忙改口,適當(dāng)?shù)奶嫜δ皋q解兩句。
“阿姨,可能是忘記了,她也是和老姐妹重新見面,估計是高興的忘乎所以,薛剛哥,你也不要多想。”
她好言寬慰幾句,就默不作聲的退了出來。
這樣就可以了,凡事過猶不及。
馮云兒沒指望三言兩語,就能讓薛剛討厭薛母。
這些年,薛剛向來很聽薛母的話,甚至于薛剛和楊愛蓮離婚,這其中薛母沒少出力。
薛剛越想越是來氣,煩躁的把上衣甩在床上。
自打和楊愛蓮離婚后,他的工作不順利,他的事業(yè)不順利,就連回家都不順利!
真不知道,薛母都在想些什么。
明知道他的工資縮水,原先的錢大多賠給了楊愛蓮,干嘛還接幾個拖油瓶進(jìn)來?
薛剛走出房門,幾人在客廳閑聊。
薛剛額頭青筋爆起,臉色黑的仿佛能滴出墨來。
“媽,今天晚上吃什么?”
薛母正和王英聊得高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王母住在她家里,凡事自然是捧著薛母說。
原先趾高氣昂的態(tài)度不見,反而是對她百般恭維。
好不容易有機會壓制王英的囂張氣焰,結(jié)果卻被兒子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