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平被說的啞口無言,幾次想要出聲辯駁,卻全被卡在喉嚨里。
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架勢,更是讓賓客議論紛紛。
“這,這怎么看起來,王總有點怕劉家大小姐?”
“噓,小聲點,十有八九是有把柄吧?”
一個男人怕一個女人,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因為愛她!
如果沒爆出今天的丑聞,那其余人大概會認為王順平愛劉尚香,繼而對其百般寵溺。
葉蕊的事情一出,任是誰都清楚,這位王家大少不喜歡劉尚香,最愛的是葉蕊!
那既然沒有愛,唯一剩下的解釋,就是王順平忌憚劉尚香了。
王順平不說話,不代表劉尚香不說話!
劉尚香譏諷的問道。
“怎么,不說話了?你不說的話,你是想讓我替你說出來嗎?你這位堂堂的王家繼承人,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了嗎?”
王順平臉色慘白,蠕動著嘴唇,想要說兩句求饒的話。
如果換做平時,哪怕是在大庭廣眾下,他也能拉下臉來說幾句軟話。
可此時,葉蕊就站在他身旁,那眼神要多無助,就有多無助,滿臉自己是她保護神的模樣。
如果自己和劉尚香低頭,那豈不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何況,王順天也不想讓心愛的女人看低自己,于是咬緊牙關,始終一言不發(fā)。
劉尚香微微點頭。
“好,你不說,那就我替你說吧,這位所謂的王家大少,這些年來逐漸接掌王家,大家想來都清楚吧!”
說起這件事,其余人真就挺好奇的。
在場的除了幾位公司老總外,很多都是年輕一代,有些接手了家族企業(yè),有些還在和兄弟們競爭繼承人的身份。
他們倒是的確挺有興趣聽聽此事。
可見她當真要說出真相。
王順平再也按捺不住,厲聲呵斥道。
“尚香,行了,不過是這點小事,何必鬧得這么大,你聽我的,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劉尚香眉眼含笑,自嘲道。
“你說算了就算了,你以為,你是誰?這件事要不要算了,選擇權在我手上,你別搞錯了!”
當著眾人的面,被未婚妻如此指責侮辱。
王順平臉色難看到極點,偏偏真就不敢和她翻臉。
“那你說,你要怎樣肯不再計較此事?”
劉尚香故作矜持,大度的道。
“既然你這樣說了的話,那就讓葉蕊給我跪下磕頭認錯吧!然后讓她把自己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考慮原諒你?!?/p>
王順平想都沒想,就厲聲回絕了。
“不可能?!?/p>
這是他心愛的女人,他心疼還來不及,怎么會讓葉蕊給劉尚香認錯呢?
劉尚香毫不在意,聳了聳肩,無奈的道。
“既然你不讓她認錯,那我不高興,我可就要把事情真相說出來了。”
她的聲音要多嘲弄,就有多嘲弄,就差把鄙視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賓客們紛紛被勾起好奇心。
堂堂王家繼承人,眾所周知的商業(yè)奇才,究竟有什么把柄被劉尚香握在手里?
兩人越是這么說,客人們就越想知道事情的原因。
他們心底甚至在期盼著,王順天不要答應劉尚香的要求。
這樣劉尚香就會惱羞成怒,繼而把真相說出來。
但王順平猶豫數(shù)秒后,還是果斷選擇認慫。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錯?!?/p>
他轉頭看向葉蕊,輕聲和她嘀咕了幾句。
葉蕊心不甘,情不愿的低聲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胡說,污蔑你,這件事是我的錯?!?/p>
但對她的態(tài)度,劉尚香并不滿意。
“我說的是跪下認錯,看你這不情愿的架勢,誰也沒逼你,你不愿意道歉的話,那就算了?!?/p>
葉蕊緊咬牙關,雙手緊緊握起,恨恨的道。
“你夠了,你還有完沒完,你就非要這么折磨我,你才開心嗎?”
劉尚香不以為然,坐在椅子上,后背靠著吧臺。
“看你這話說的,我想折騰你,那不有的是辦法嗎?你真以為你和我能相提并論,你不過是我們家里傭人的孩子,我想讓你干嘛,你就得干嘛?!?/p>
這話說的有點難聽了。
但在場眾人認為理所當然。
在他們看來,窮人家庭出生的孩子,本來就沒有尊嚴。
他們想怎么折辱對方,就能怎么折辱對方。
但劉尚香不知想到什么,臨時改口道。
“如果你真就是傭人的孩子,那的確和我們家沒關系,你媽做著這份工作,我們家付給你媽應有的薪水,但你自己的情況,你自己不清楚嗎?”
她是想到了上官流云。
畢竟上官流云,先前是普通人家出身。
盡管剛才的話是在嘲笑葉蕊,但其中也有別的原因。
起初劉尚香懶得解釋。
但怕上官流云誤會,還是決定為自己解釋下。
“你媽當初病危,是不是我們家給你出的錢,否則你媽早就死在手術里了!”
葉蕊不認為自己有錯。
“我媽是和你們家借了錢,但那也是借的工資呀!別說的好像是你們家救了我媽條命一樣!”
劉尚香補充道。
“對,你媽剛剛來我家里工作還沒半年,她就得了重病,然后和我們借幾十萬去救命,你問問在場的人,若是換做她們的話,有誰會管這種人的死活?”
對于諸多賓客來說,區(qū)區(qū)幾十萬不是大錢。
如果是在家工作十幾年的老人,對方突然借這筆錢,他們大概率是會答應下來的。
但換做個剛來家里做工,還不足半年的傭人。
那對方的死活,又跟他們有什么關系呢?
換做他們,他們是肯定不會借的。
但劉家愿意借錢,這就算得上仁至義盡了。
畢竟剛剛來做工,一下就借走幾十萬。
人家到時還不起賬,這幾十萬就是打水漂了。
葉蕊心知此事理虧,梗著脖子辯解道。
“對,說是這樣說,可我媽在你們家做了這么多年的工,這不都已經把那些錢還給你們了嗎?”
劉尚香冷笑著道。
“如果我家不借給你那筆錢,你媽會病死,而你和你媽相依為命,她都死了,你覺得,你會在哪兒呢?你要么被送到孤兒院,要么就是自己獨自生活了。
何況我爸媽看你可憐,這些年來讓你住在家里,平時對你也不錯吧!不說別的,光是我家吃的喝的,這就是你一輩子都沒見過的好東西吧!”
她自認父母對葉蕊是真的很好了。
葉蕊是保姆的女兒,而且不是早早在劉家工作的保姆。
但自家母親心軟,還是讓葉蕊住在別墅里。
而且吃飯的時候,也是跟著他們一起吃,照顧著她的自尊心。
可葉蕊聽到這事后,瘋狂撕扯著頭發(fā),惱怒的道。
“你你,你說什么?你怎么能這樣說?你竟然有臉說你家里對我的事,他們是讓我和你吃一樣的飯,但每次吃飯我不是小心翼翼,還有,你每次出門豪車接送,我呢,我有什么?”
劉尚香撩撩裙擺,右腿交疊在左腿上。
“你小心翼翼,那是你的事,再說我出門有保鏢司機,但家里不是給你配了車嗎?我爸媽看你小姑娘大學畢業(yè)不容易,也沒虧待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