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
趙振國洗了個澡,換了套干凈的衣服,帶著宋婉清去了四叔家。
娶媳婦兒的是趙振國遠房堂叔的兒子,按著村里的習(xí)慣,明天娶新媳婦,今兒個他們家晚上招待近親,坐下來吃個飯。
男人單獨一桌喝酒,女人另外一桌吃飯閑聊著。
這個時候,四嬸子抱著一個罐子走到女桌說道。
“這是家里釀的果酒,度數(shù)不大,喝不醉人,都喝點兒?!闭f著面的賠笑,清楚趙振國是個厲害的,寵媳婦也寵的厲害。
怕得罪她,率先拿起宋婉清面前的碗,給她倒了一碗說道。
“喝吧婉清,甜的,不辣。”
宋婉清看著碗里的果酒,端起來聞了聞,帶著淡淡的香甜,喝了一口,雖然算不上甜,還帶著點酸澀,但味道確實還不錯,喝下去后,并沒有那么強的辛辣感。
這個時候,一旁張王家媳婦忍不住大著膽子,湊到宋婉清耳邊小聲沖她說道。
“婉清,看好你家男人,你瞅瞅慧慧,好好的女席不坐,偏偏跑到男人那桌,還坐到你家振國身邊,搔首弄姿的。”
聽到她說的,宋婉清順著她的視線,余光瞟了一眼不遠處的男席,只見這時的張慧慧正羞答答的給一眾男人挨著倒酒,看起來跟個諂媚的服務(wù)員似的。
看到這里,收回視線,沖著身邊的王家媳婦笑了笑,并未說什么。
一旁的王家媳婦見她不為所動,感覺她今天跟往常似乎不一樣。
天知道四嬸子看到振國帶她一起來吃席,魂兒都嚇掉了,生怕今個的客人,誰那句話說錯了,惹得振國大鬧,王家兩個兒媳婦兒最近都不敢出門,臉腫的跟豬頭一樣,聽說是說了宋婉清的閑話,被趙振國給打的。
這么近距離瞧著宋婉清,眉眼如畫,皮膚白嫩到能掐出水似的,身段兒更是也好到?jīng)]話說,依稀間還能聞到淡淡的香味!
別說男人了,自己身為一個女人看的都移不開目光,納悶,同樣是女人,她怎么就生的這么好。
宋婉清察覺到身邊王家媳婦的視線,端起面前的果酒,沖著身邊人說道。
“王家嫂子,咱倆喝碰一個?!?/p>
王家媳婦聽到她叫自己嫂子,憨厚黝黑的臉上樂開了花,端起果酒跟她喝了起來。
“妹子,以后你有啥事,跟嫂子說,我雖然比你早嫁過來一年,但莊子上的事,我熟著呢!”
一桌的女人,瞧著城里媳婦兒宋婉清這么好說話,不由的都松了口氣,也沒再像先前那么拘謹,偶爾都還能跟她聊兩句。
男席這邊,坐在趙振國身邊的張慧慧,桌下的腿,時不時有意的蹭一下趙振國,察覺到他躲避后,更是連個余光都不給自己,就不信他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
故意喝了點兒酒,裝暈忍不住往他身上靠。
雖然每次都被他不著痕跡的躲開,可他越是這樣,自己就越不甘心!
等散席的時候,王家媳婦眼見張慧慧纏著趙振國,開口嚷嚷到。
“振國,你快來,你家媳婦好像喝醉了?!?/p>
聽到她的話,趙振國起身大步走了過來,伸手把人從王家媳婦那邊接了過來,單手樓上那纖細的腰肢,目光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壺問了句。
“給她喝酒了?”
王家媳婦樂呵呵說道。
“四嬸子釀的果酒,就給她喝了點,誰知道這都能喝醉!”
這個時候的宋婉清,身體軟綿綿的靠在趙振國懷里,細長漂亮的鳳眸帶著醉意的撲所迷離,烏發(fā)紅唇的臉上帶著紅暈,濕潤嫣紅的朱唇輕啟,沖著趙振國嚷嚷到。
“抱,”說著藕白纖細的手臂,環(huán)抱上那精悍沒有一絲贅肉的腰。
她這一舉動,弄得一旁思想保守的女人,各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趙振國顧不得其它,攔腰抱起喝醉的人,邁著穩(wěn)重的步伐,回了自己家。
這一路下來,懷里的宋婉清分外不老實,白皙的小爪子,在趙振國身上各種一通胡亂摸索,領(lǐng)口的白色襯衣扣子,都給他扯掉了一顆。
趙振國差點都忍不住在野外把媳婦兒給辦了,忍了又忍,才忍住了。
好在是晚上,夜里黑,一路上也沒什么人。
把人抱進屋,踱步來到臥室,彎腰探身,把人放在床上,接著伸手給她脫掉腳上的鞋子時,下一秒,宋婉清避開他的觸碰,從床上坐了起來,搖搖晃晃下了床說道。
“還沒洗澡。”聲音中帶著喝醉后的嬌憨。
搖晃著就要出去,見她如此,趙振國上前一步,將站都站不穩(wěn)的人,伸手攬入懷中,眼眸微垂,看著她說道。
“今天不洗了,睡覺?!?/p>
宋婉清仰著臉,伸出藕白纖細的手臂,踮起腳尖勾住趙振國脖頸,帶著醉意的普索迷離對視上趙振國視線,繼續(xù)嘟囔執(zhí)拗說道。
“要洗澡?!闭f著抬起腿想要往他身上爬。
趙振國無聲的輕嘆了口氣,知道跟一個喝醉的人是講不清道理的,一手托起她屁股,一手護在腰間,輕而易舉的把人抱了起來,隨后邁步走到床前,彎下腰身說道。
“先躺好,等會兒熱水好了我叫你?!?/p>
然而這個時候的宋婉清,跟個八爪魚似的,四肢緊緊纏在他修長挺拔的身上,說什么也不撒手。
他嘗試著想把身上的人弄下來,可懷里人抱得太緊,又不敢使勁兒,怕弄疼了她鬧,最終放棄了。
這個樣子的媳婦兒,倒也挺有意思的。
單手托著她屁股,來到桌前,把廚房的暖水瓶拎了進來。
拉開燈泡,將暖水瓶里的熱水如數(shù)全部到在水盆里,然后又去院子打了冷水,端著進了浴室,將冷水沖進熱水中,確定溫度剛剛好后,對著懷中人說道。
“水好了,下來洗吧?!闭f著微弓著腰身,把人放下。
宋婉清這會兒有點酒醒了,非要把他推出去自己洗。
趙振國是個妻奴,只能轉(zhuǎn)身離開,蹲在院子里守著。
他從褲袋里摸出煙,點燃后,嘴里叼著煙,仰著頭,深深的抽了一大口,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夾著煙拿開,緩緩?fù)鲁隹谥械臒熿F。
蓋新房,真的是刻不容緩了,到時候搞個浴室,跟媳婦兒一起洗,想想都得勁兒。
在他一根煙快抽完的時候,屋內(nèi)傳來水盆打翻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