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趙振國心里“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著急忙慌地說:
“不是,醫(yī)生,真的不能再救救么?我感覺這人還有救啊!您再仔細瞧瞧,說不定還有希望呢。”
醫(yī)生狐疑地上下打量了趙振國一番,皺著眉頭說:
“我的意思是,你送他來干嘛?這人壓根沒毛病,也不發(fā)燒,身體指標都挺正常,你趕緊拉走吧。你送這樣的病人來是來消遣我的么?”
趙振國原本一臉擔憂地站在旁邊,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嘴巴微張,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感情人家還覺得他沒事找事。
不是,空間加持過的豹骨酒,勁兒這么大么?
過了好一陣,趙振國才疑惑地問:
“沒病,那他咋不醒呢?”
醫(yī)生挑眉看看趙振國,沒好氣地問:“他這是喝了多少???都醉成啥樣了...”
趙振國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喝了多少?
額,前前后后怕是灌進去有一斤半豹骨酒?他是生怕這人凍沒了。
“醫(yī)生,那真是太感謝您了。不過,他之前在路上都凍透了,真的不需要再觀察觀察?”趙振國還有點不放心,又追問道。
醫(yī)生擺了擺手說:“真不用,這身體硬朗著呢,你看他現在氣色都緩過來了。趕緊拉走吧,別占著床位了,后面還有病人等著呢。”
趙振國點了點頭,說:“行,那醫(yī)生,要是之后他有啥不舒服,我再帶他來找您?!?/p>
他走到衛(wèi)生院的辦公室,借用那里的電話給唐主任掛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趙振國趕忙把他撿了個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唐主任在電話那頭聽了,也是吃了一驚,說道:
“喲,還有這事兒?我還真不太清楚。你先別著急,我讓人查查,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趙振國:“那行吧,我先帶人回我家去,醫(yī)院又不是啥長待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雪后的鄉(xiāng)村小道坑坑洼洼的,車子在上面顛簸著。
來師傅還是呼呼大睡,趙振國這下回過味了,感情他不是昏迷了,是喝醉了睡熟了,這事兒鬧的。
也不知道胡大哥知道這老頭是咋回事不?
他這時候還不知道胡志強找來師傅都快找瘋了。
胡志強也沒想到去接來師傅半道上會出了岔子。
更不會想到,來師傅閑逛的時候一不小心踩空,滾下山去,掉到了盤山公路的邊溝里,又恰巧被那個小伙子看見,扒了他的棉襖。
要不是趙振國扶一把,等胡志強他們找到人的時候,怕是都涼了。
——
趙振國是很樂意把這大師請回自己家的。
他接手酒廠之后,也學習了很多白酒知識,知道像來師傅這樣的大師,那可是酒廠的無價之寶。
他心里頭盤算著,等來師傅醒了,一定要好好跟他請教請教濃香型白酒的釀造技藝,讓酒廠的產品更加多元化。
——
趙振國跟宋婉清早就約好了,晌午頭里就回來。
嬸子老早就把飯菜拾掇得妥妥當當,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就等著趙振國回來,一家人能熱熱乎乎、和和美美地吃頓飯。
宋婉清時不時地就往窗外瞅瞅,嘴里還念叨著:“振國咋還不回來呢…”
嬸子就很服這夫妻倆,要說也不是新媳婦了,咋就能這么黏糊,就晚回來一會兒,看這惦記樣兒!
眼瞅著都快一點了,可趙振國的人影還沒見著。
宋婉清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急得團團轉。
她在屋里頭來回踱步,眉頭皺得緊緊的,都快擰成個“川”字了。
她甚至都想讓小白出去看看咋回事。
剛把小白喚下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讓它出去,門外就響起來一陣汽車喇叭聲,“嘀嘀嘀”地響個不停。
“爸爸?是爸爸回來了么?”
棠棠奶聲奶氣地喊了一聲,邁著小短腿就往門口跑。
宋婉清也顧不上小白了,一把抱起棠棠,急匆匆地就往門外跑,腳步又急又快。
她跑到門口,就看到趙振國從車上扶了個人下來。
宋婉清趕忙迎上去,一臉焦急地問:“振國,咋回來這么晚啊?這人是誰?”
“我路上撿的……”趙振國隨口說。
宋婉清:?。?/p>
之前振國撿石斛、撿金子回來也就算了,這咋還能撿個人回來呢?
不過宋婉清也沒多問,振國的決定,那肯定都是對的。
她趕緊扯著嗓子朝著屋里喊:“嬸子,多添一副碗筷!”
趙振國把人扶在沙發(fā)上坐下,然后從媳婦懷里接過棠棠,直接就把棠棠頂在肩膀上。
棠棠最喜歡這樣子被他舉高高了,笑得“咯咯”直響。
看著閨女那開心的小模樣,趙振國心里頭也樂開了花。
要不了幾年,小閨女長大了,他愿意讓棠棠坐,怕是她都不愿意坐了。
——
嬸子給來師傅灌了三碗蜂蜜水,可惜來師傅直哼哼就是沒醒。
看他沒醒,也不發(fā)燒,喊吃飯也喊不醒,趙振國索性就把他扶到了客房睡下,自己和媳婦、閨女吃飯。
吃完飯,帶著棠棠去院子里堆了個一米來高的雪人,把棠棠開心壞了,也累壞了。
等把棠棠哄睡著,已經三點多了,趙振國拉著媳婦說要睡個午覺,攬著媳婦進了臥室。
木門吱呀一聲關上。
溫暖如春的臥室門后,男人的軍綠色膠鞋和女人小巧的布鞋靠近,趙振國就這樣親了上來,把宋婉清壓在了門上。
趙振國頓了頓,啞著聲音開口,“我洗過了…”
宋婉清推開他,然后轉身從床頭柜里拿出一件東西。
趙振國委屈巴巴的眼睛頓時亮了,絲襪啊!這京城的大嫂真是親大嫂啊,回回給媳婦送的東西都送到了他心窩子里。
正撕得開心...
“嘭嘭嘭!”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驚得宋婉清白皙的指尖穿插進男人凌亂的黑發(fā),背脊抵著門板,兩人猛地一滯。
宋婉清明顯被嚇到了...
趙振國忍不住罵了娘,這人太該罵了!
嬸子沒這么沒眼力見,難道是那人醒了?可誰會在陌生人家里敲別人臥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