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見趙振國不理它,有些迷茫,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它舔了舔還沾著羊血的爪子,跟上了趙振國的步伐。
一路上,小老虎在趙振國的腳邊轉(zhuǎn)個不停,幾次都差點讓趙振國踩到它。
最后,趙振國是真的擔心不小心踩到這小家伙,把萬獸之王給踩死了,用腳尖輕輕踹了踹它,說道:“一邊去?!?/p>
小老虎雖然聽不懂趙振國在說什么,但它以為趙振國的動作是一種親昵的表示,頓時又變得興奮起來,步伐都歡快了許多。
而趙振國手中的山羊就顯得極不情愿了。
時不時想用羊蹄去踹小老虎,每當小老虎走到它前面時,它還想用羊角去頂。
要不是趙振國緊緊拽著它脖子上的繩子,恐怕早就和小老虎展開了一場“龍虎斗”。
把這只不安分的山羊牽下山確實費了一番功夫。
如果不是趙振國記得有人跟他說過,山羊血是一味良藥,他還真想過直接殺掉山羊。
畢竟,這頭山羊看起來也就五十公斤左右,死掉的山羊肯定比活著的山羊更容易帶下山
此時已接近傍晚,有三三兩兩的村民收工準備回家。
起初,村民并未留意到趙振國,直到他手中的山羊不安分地發(fā)出了一聲叫喚,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四哥,剛從山上下來?。窟@頭山羊是你獵到的嗎?”有人好奇地問道。
山羊與家羊的區(qū)別在村里人眼中再明顯不過,再加上趙振國之前獵獲野豬的事跡早已傳開,大家不難猜出這頭山羊的來歷。
趙振國面無表情地朝問話的人點了點頭。
人群中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盯著活蹦亂跳的山羊羨慕道:“這可真是厲害啊!”
一頭羊,一頭活生生的羊,少說也能幾十塊錢!
這才多久的功夫,他們就眼睜睜地看著趙振國賺了這么多錢了。
對于他們這些村民來說,足夠一家子好幾年的開銷了。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他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里,同樣都是依山而居,人家趙振國能靠山賺錢,而他們卻只能靠山種地。
不過,回頭一看跟著趙振國那只斑斕小老虎,又覺得完全羨慕不來。
村民們心里五味雜陳,但趙振國并不在意他們的想法。
趙榮找王栓柱辦完事,也不想在村里多留,上了騾車準備走。
剛坐上騾車,他的眼角余光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什么。
他的動作頓了頓,然后緩緩下車,朝人群后的某個方向走去。
趙振國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小老虎和山羊的互動,沒有注意到越來越近的人。
“后生仔,這羊是你的嗎?”趙榮問道。
趙振國聞聲抬頭,應了一聲:“是?!?/p>
趙榮并不在意趙振國冷淡的態(tài)度,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羊身上。
他圍著羊轉(zhuǎn)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笑著問趙振國:“年輕人,這羊你賣嗎?”
趙振國看著趙榮,沒有立刻回答。
見趙振國猶豫,趙榮又緩緩說道:“是這樣的,俺們村有只母羊,需要配種,我看你這只羊很不錯,你能賣給我們么?”
趙榮的話還沒說完,站在他身旁的王栓柱就打斷了他:“趙隊長,這談買賣哪有站著談的,如果不嫌棄,我家院子可以借你一用。”
兩句話的工夫,他們周圍已經(jīng)圍滿了人,議論聲此起彼伏。
趙榮也覺得王栓柱說得在理,便對趙振國道:“后生,我請你喝杯茶吧?”
這次趙振國沒有拒絕,牽著羊進了王家院子。
王栓柱重新沏了壺茶端給他們。
趙榮端起搪瓷缸子,吹了吹,抿了一口,繼續(xù)說道:“年輕人,我也不會虧待你。我給你五十塊,你看怎么樣?”
趙振國從王栓柱手中接過茶,放在桌上,沒有喝,耐心地聽趙榮啰嗦了一會兒,然后干凈利落地打斷了他:“賣給你?!?/p>
趙榮見話被打斷,也不生氣,笑道:“你這性子爽快,我也不拐彎抹角了?!?/p>
說完,他取出五張大團結(jié)遞給趙振國。
這山羊要是給村里的母羊配了種,這以后...
趙振國收了錢,趙榮牽了羊,正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退了回來對趙振國道:“年輕人,我看你打獵手藝不錯,正好過幾天我們村上辦壽宴,你再幫忙獵些山雞野兔,怎么樣?”
對于送上門來的錢,趙振國向來不會拒絕,點頭答應了。
趙榮滿意地牽著羊,拎著趙振國送的一只兔子,坐著他的騾車離開了。
只有小老虎眼巴巴地看著那越走越遠的山羊,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整個身子都透露出一種沮喪的情緒。
鑒于五只兔子都被趙振國擰斷了脖子,趙振國終于吃上了麻辣兔丁。
連宋婉清都忍不住感嘆,兔兔,確實挺好吃的,難怪趙振國惦記了那么久。
小老虎分到了一條兔腿,啃得不亦樂乎。
兔子的皮被宋婉清留下了兩張,她準備用來做一副手套當作給趙振國的新年禮物。
晚上。
昏黃的燈光,照在趙振國健碩修長的身上。
此刻的他,光著膀子,露出完美勻稱的肌肉線條。
被他壓在身下的宋婉清,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隨意的散落在枕頭上,鵝白精致的臉蛋,泛著微紅,細長漂亮的眼尾角,染上淡淡的潮濕。
她藕白纖細的胳膊,抱著趙振國腦袋說道。
“睡吧?!?/p>
聲音透著微顫的軟糯。
聽到媳婦的話,趙振國抬起眼簾,看了一眼媳婦潮紅的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