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說著,眼眶一紅,還朝郭教授投去滿腹委屈的目光。
趙振國冷眼旁觀著大嬸的表演,對于媳婦兒以外的女人,哪怕是天仙下凡,他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四個字怎么寫,更別說是個中年大嬸了。
大嬸跪下來膝行兩步,抱著郭教授的那條好腿,哭得梨花帶雨,聲聲泣血,郭教授板著的臉居然多云轉(zhuǎn)晴了。
真是個老綠茶——表。
趙振國愈發(fā)不耐煩,懶得再廢話,他右手成刀狀,蓄勢待發(fā),瞄準(zhǔn)了大嬸的后頸。
??
居然劈空了。
趙振國一臉懵,大嬸居然躲開了!
媽蛋,就說這老女人有鬼。
他伸手,想把大嬸的胳膊給卸掉。
沒想到大嬸的反應(yīng)也不慢,從地上爬起來,眼疾手快地一把掐住了郭教授的脖子。
猝不及防的郭教授,被掐得臉色通紅,呼吸困難。
“放我走,要不然我殺了他!”
趙振國:...
“行啊,你把他殺了吧,老子煩了,不想帶著這幫老弱病殘傻缺在山里轉(zhuǎn)悠了,你殺了他,老子早點(diǎn)回家...”趙振國說著,還主動讓出了路。
大嬸扣著郭教授往外拖著走的時候,趙振國連攔都沒攔。
就在大嬸和郭教授即將進(jìn)入密林時,小劉突然沖了出來。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小劉擋在大嬸面前,雙手張開,大喊:“你……你...想干什么!放了郭教授!”
大嬸嚇了一跳,扣著郭教授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郭教授痛苦地哼了一聲,臉色更加難看。
趙振國暗叫不好,原本計(jì)劃等大嬸進(jìn)了林子,再去救人,林中他的優(yōu)勢更大。
但現(xiàn)在,小劉竟然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擋在了大嬸面前。
尼瑪,簡直豬隊(duì)友!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么辦了...
借著小劉身體的遮擋,趙振國悄悄掏出了獵槍。
“小劉!”趙振國大喊。
小劉下意識地回頭,就在這一瞬間,趙振國扣動了扳機(jī)。
砰!
突兀而震耳的槍響,如同死神的宣判,猛然劃破了山林的寧靜。
一顆子彈無情地穿透了大嬸的脖子,鮮血瞬間噴涌而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味。
大嬸怎么都想不到,趙振國居然就這么開槍了,而且開的這么果斷。
大嬸應(yīng)聲倒地,雙腳微微抽搐了幾下,然后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郭教授趁機(jī)掙脫,踉蹌著摔倒在地。小劉連忙沖上前去,扶起郭教授。
驚魂未定的郭教授顫聲問道:“振國同志,你怎么能開槍呢?”
趙振國冷冷地看著他,說道:“那不開槍,看著這個殺了賈同志的兇手逃跑么?而且你覺得她會放過你?”郭教授被堵得沒話說,只能默默地低著頭。
聽到槍聲,王大海再也攔不住那幫人,他們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趙振國懶得跟他們解釋,拖著大嬸的尸體就往密林深處走。
郭教授在后面喊道:“振國同志,你要干什么?”
趙振國頭也不回地說道:“埋了……要不然就這么放著么?”
說完,他繼續(xù)拖著大嬸的尸體往林子里走去,留下了一群人面面相覷。
...
啪,趙振國甩了地上的“尸體”一耳光。
“別裝了,你沒死,子彈穿過去了,而且也沒打中大動脈?!?/p>
大嬸依然緊閉雙眼,動都不動,跟真尸體一樣。
“大嬸”,趙振國說:“你見過活剝?nèi)似幔俊?/p>
他將刀比在大嬸的后頸,硬而尖的刀沿著脖頸劃過,留下一道血線。
大嬸還是沒反應(yīng),趙振國很有耐心地像講故事一樣講給她聽:
“從脖頸先劃開一圈,不能割得太深,正好完全割破皮膚就好。”
刀尖往下,抵著脊柱劃過,“然后,從刀口處往下拉,到小腹的位置分開成兩道,沿著大腿根往下割。”
落在腰上時,刀頓了一下,由劃切變?yōu)槠较?,就像在撕起整張的某些東西:“剝皮的時候,要從割開的地方將刀尖探進(jìn)去,一點(diǎn)一點(diǎn)割斷連接皮膚和血肉的纖維?!?/p>
“如果是刑訊的話,就要讓囚犯睜著眼,清醒著看到從自己身上被剝下的皮垂下來。為了制造更血腥的視覺效果,上面一般會連著一部分為了制造疼痛特地帶下來的肉?!?/p>
“如果這樣都不肯說,那就用刀像處理動物的皮一樣,一層層刮掉皮下連著的肉和脂肪?;蛘?,將她的肉切碎,讓她自己吃下去?!?/p>
一直安靜裝尸體的大嬸終于瑟縮了一下。
“你有病吧!你昨天就發(fā)現(xiàn)我了,一直忍到今天?”
趙振國:“…”
這個老綠茶在說什么?有點(diǎn)聽不懂。
大嬸憤怒地瞪著趙振國,過了一會兒,趙振國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晚上是你!”
據(jù)大嬸交代,她是一名地質(zhì)工作者,但同時還是一名歷史文物愛好者(盜墓賊),不忍那些文物明珠蒙塵,不見天日...所以在工作之余,還干起了保護(hù)文物(挖墳掘墓)的事情。
郭教授神神秘秘的組了個科考隊(duì),她聽說了大致位置,查了縣志,推測當(dāng)?shù)乜赡苡写竽?,就帶上了自己的行頭。
那天她發(fā)現(xiàn)趙振國溜出營地,就跟了上去。趙振國發(fā)現(xiàn)洛陽鏟后,她怕事情敗露,就想殺了趙振國,卻反被打了一槍。
她聽到跛腳男說有蛇,決定偷走跛腳男的香包,讓他被蛇咬死,因?yàn)轷四_男在無意間看到她偷小孫的消炎藥了。
她講完了,但是趙振國還是有幾點(diǎn)想不明白。
趙振國:“你的同伙呢?打暈我的同伙呢?”
大嬸茫然地?fù)u了搖頭:“這次進(jìn)山?jīng)]有同伙,我只是先期先找位置,隨后自然會有人來挖?!?/p>
“你殺我不成,居然還敢回營地?”趙振國百思不得其解。
大嬸說:“我那天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你也不見了,就想回營地看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你沒回來?!?/p>
“等你回來了,發(fā)現(xiàn)你好像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我。”
“你這個騙子?。?!要不是我口罩上的頭發(fā)沒有斷,我怎么會相信你沒認(rèn)出我來?你個騙子!你太陰險了!”
趙振國:“...”
這里面有些地方說不通,不是她的同伙,為什么要幫她?
可是再問也問不出來什么,趙振國索性把她倒吊在樹上,堵上嘴,想試試看能不能釣到“魚”。
...
回到營地,剛坐下喘口氣,王大海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一臉焦急地說:“哥,那個死瘸子丟了!”
“啥?啥?詐尸了么?我剛才不是讓你們看好他嗎?”
王大??嘀樈忉尩溃骸案?,你剛才不是開槍了么?所有人都出來看,沒人注意帳篷,等我們再回帳篷,就發(fā)現(xiàn)瘸子不見了。地上還有野獸拖拽的痕跡,我?guī)е⒆妨艘欢危墒呛圹E突然就消失了。”
難怪出行前右眼皮直跳,這一路,就沒順利過!
趙振國找到郭教授,勸他返程,卻再次遭到老頭義正言辭的拒絕。
他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如果老頭還是這么固執(zhí),他就把老頭打暈。
嗯,今晚上就讓他們“斷水?dāng)嗉Z”…這樣才會更聽話。
結(jié)果半夜沒釣來“魚”,趙振國反而聽到一陣詭異的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