俷趙振國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連鞋也沒顧上穿,從空間里掏出了個火折子,輕輕一吹。
舉著火折子往屋里一照,嘿,這不是曹三丫嘛!
啥意思這是?
難道這女人瞧上了自己,伙同王家人來玩一出“霸王硬上弓”?
啪,
趙振國拽了下燈泡繩。
院子里守著的王河瞧見屋里突然亮起了燈,心里頭直犯懵,啥情況這是?趙振國還喜歡開著燈干那事兒?
燈一開,趙振國這才看清楚,曹三丫面色潮紅,嘴角還掛著白沫,看起來不太對勁。
癲癇?這特么是犯病了準(zhǔn)備訛自己?
艸!
不是霸王硬上弓而是仙人跳?
他急忙去拉門栓,卻發(fā)現(xiàn)門被從外面頂住了!
趙振國心里頭那叫一個窩火啊,上輩子也不是沒人往他床上送人,但送了人還堵門的,這還真是頭一回。
而且送人的竟然還是自己親舅舅!這叫什么事兒?
他怒火中燒,直接一腳把門踹開,沖了出去。
王河瞅見趙振國一臉怒氣地沖出來,愣了,不是都說他那玩意兒大得厲害嘛,咋還這么不中用?這還不足兩分鐘吧?
趙振國拎著王河的衣領(lǐng)子,問他到底是咋回事。
王河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
到最后,他牙關(guān)一咬,心一橫,干脆把曹鳳杰給“賣”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是,是,我媳婦曹鳳杰的主意,她,她說她妹妹也愿意,讓,讓你放心大膽地睡…”
趙振國一聽這話,火冒三丈,氣得破口大罵:
“睡你媽個球的!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還是進(jìn)水了?”他眼睛里冒著火,恨不得一口把王河吞了。
王河被罵得是啞口無言,心里頭那個憋屈啊,想回罵兩句又有點(diǎn)理虧,只能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
王大山和劉淑琴老兩口剛睡下,就聽見院子里吵吵嚷嚷的,披上衣服,趿拉著鞋往外走,想看看到底是啥事兒。
王海兩口子也聽見動靜了,張紅霞想起來看熱鬧,被王海摁住了,“你給我老實點(diǎn),睡你的去…”
老兩口一出來,就看見趙振國在單方面錘王河...
王大山都麻了,晚上喝酒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嘛,咋這會兒又吵起來了?他趕緊走上前去,想勸勸架。
趙振國這會兒已經(jīng)氣瘋了,他指著王河的鼻子罵道:
“你家曹鳳杰是瘋了還是咋的?我媳婦發(fā)了善心救了她,她倒好,把親妹妹往我床上送!破壞我們媳婦關(guān)系,賤人!”
王大山聽了差點(diǎn)厥過去,不會吧?他兒媳婦是被啥不干凈東西上身了?咋能搞出這種事情?
站在一旁的劉淑琴也是欲哭無淚,曹鳳杰是要把王家鬧得雞飛狗跳,散架了才甘心嗎?
王大山心急如焚,想跟外甥好好解釋,可話到嘴邊卻亂成了一團(tuán)麻,怎么也捋不順。
說他不知情?這話說出去誰信???
王家還沒分家呢,王家還沒分家呢,他這個大當(dāng)家的,家里有個啥動靜能逃過他的耳朵?就這么屁大點(diǎn)的院子,平時有個風(fēng)吹草動,全家老小都知道了,可這次咋就這么邪門呢?
王大山很無辜,他甚至埋怨地瞪了眼劉淑琴,可劉淑琴比他還無辜,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啊。
他苦著臉,一臉誠懇地說自己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事兒,更不是他背后搗的鬼,自己一定給外甥一個交待,可外甥哪兒肯信他,眉頭一皺,袖子一甩,氣哼哼地轉(zhuǎn)身就走。
臨走前,還撂下一句硬邦邦的話:“明兒個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可就要去找公安評理了,到時候可別怪我這個做外甥的不講情面!”
王大山心里那叫一個悔啊,他本想把斷了的關(guān)系維系起來,結(jié)果一頓酒,反倒喝成仇人了!
平時悶不吭聲的兒子居然給他整了個大的!
這一晚上,王家院子里是熱鬧非凡,吵得左鄰右舍都睡不安生。
...
這邊,宋婉清剛躺下,迷迷糊糊地就要進(jìn)入夢鄉(xiāng),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響動。
她一骨碌坐起來,隨手披上衣服,還沒來得及下床,就見趙振國一臉怒氣沖沖地走了進(jìn)來。
宋婉清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問道:“舅舅家不是托人捎來信兒,說你喝多了,在那邊歇下,今晚上不回來了嗎?這咋又突然回來了呢?”
趙振國可不是那種有啥話都憋在心里不說的悶葫蘆,他進(jìn)門就上床,直接把腦袋埋進(jìn)了媳婦的胸口,委屈巴巴地跟媳婦告起狀來。
重點(diǎn)突出了王家人是怎么恩將仇報,怎么害他的...
宋婉清聽完,心里頭已經(jīng)有了數(shù)。
她琢磨著,那曹三丫怕是根本就不是什么癲癇,而是被人灌了什么助興的藥,這才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
就是不知道,曹三丫是被姐姐曹鳳杰坑了,還是順勢而為,自己也動了心思。
自家這男人啊,還真是太優(yōu)秀了...
以后怕是惦記他的人會越來越多,看來早上要去趟王家宣誓下主權(quán)了!對了,以后每天還要多看一個小時書!
見媳婦沒有生氣的意思,趙振國借口說自己喝醉了,讓媳婦幫自己洗澡。
這一洗啊,就洗了兩小時,洗得宋婉清是腰酸背疼,又好氣又好笑,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家男人有時候還真是挺會撒嬌的。
迷迷糊糊間,宋婉清問趙振國,曹三丫咋樣了?
趙振國:...
他怎么知道,王河應(yīng)該不會讓自己小姨子死在自己屋里頭吧?
...
曹三丫的情況,不太好。
赤腳醫(yī)生李大輝被叫過去的時候,曹三丫已經(jīng)開始口吐白沫意識不清了。
王家門外圍滿了人,全都是看熱鬧的。
曹鳳杰滿臉焦急地盯著李大輝,不停地問著:“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她也想不到,自己給親妹妹喝的水里下羊霍,想送她一場滔天富貴,卻沒掌握好劑量,差點(diǎn)把人給送走。
李大輝苦著臉,一句準(zhǔn)備后事吧,換成了,“我盡力...”
這王大山家真邪門啊,姐姐剛難產(chǎn),妹妹就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