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覺得自己這回,是真心冤枉。
在溫泉里那個啥,他是真的有賊心沒賊膽啊!
此時的小湯山,只有東西兩池(西池?zé)?、東池溫)為清代行宮遺存,且都是公共的池子,并不像后世那樣,到處都是溫泉酒店,而且酒店里還有私人湯池服務(wù)。
哪怕我趙振國心里頭有啥歪心思,在這大池子里也干不了啥呀!
天地良心嘞,趙振國真的就是想跟媳婦在房間里頭的浴缸里,舒舒服服地一起泡一泡......
不過該說不說,媳婦這想象力還挺豐富,嗯,以后溫泉酒店興起了,一定帶頭來試試,哈哈哈哈...暖暖和和地嘮嘮嗑,你可倒好,想得還挺多,哈哈哈哈……
趙振國把小湯山兩個湯池的來歷一說,宋婉清也意識到自己想多了,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她輕輕捶了趙振國一下,嗔怪道:“你不早說...害得我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這泡溫泉,不得準(zhǔn)備東西么?”
趙振國努努嘴說:“我都準(zhǔn)備上了,在你腳下呢...”
宋婉清半信半疑地拉開自己腳下那個提包的拉鏈一看,振國這是早有準(zhǔn)備啊。
里頭有紅色的高腰連體泳衣、平角泳褲、大毛巾、小毛巾、牙膏牙刷、香皂等洗漱用品,也是一樣都不少,全齊活兒了。
趙振國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媳婦,咱一會兒到房間里把衣服換上,然后就痛痛快快地去泡溫泉。晚上啊,咱就住在這療養(yǎng)院里,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明兒一早再回去,咋樣?”
宋婉清:......
——
小巧精致的腳趾,向上是細(xì)白清瘦的腳踝,宋婉清赤腳踩在地板上,地板打了蠟,觸感冰涼,沉穩(wěn)的深檀木色更襯得那雙小腳白皙細(xì)膩如羊脂玉。
振國想幫她換衣服,被她推了出去,這不知羞的,要是幫自己換衣服,怕是今晚上這溫泉,就不用泡了。
可換上振國買的泳衣,她又有幾分苦惱。紅色襯得她膚白如玉,而且這兩年吃太好了,倒置她不管前后都鼓鼓的,這出去泡溫泉,委實(shí)有點(diǎn)...
男人的聲音從隔壁傳來,“清清,換好了嗎?”
“我好啦!”
聽到她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男人推開門走了出來,在看到她的一瞬怔愣住,眼里是滿滿的驚艷。
“走吧,我們?nèi)厝抢?!?/p>
“你穿這件好美”,趙振國微俯下身,對著她耳邊溫柔道,順手把一條大毛巾搭在媳婦身上。
哎,明明選了最保守的一套了,咋媳婦穿上,還是這么勾人。
宋婉清看見男人的反應(yīng),嘴角眉梢彎起,開心地挽住了他的手臂,雀躍又興奮。
——
兩人從房間出來,穿過九曲橋廊,水聲潺潺,很快就到了東邊的溫泉邊上,池子白霧繚繞,水氣蒸騰,周圍綠植參差,竹影幽深,低矮宮燈藏匿在灌木里,錯落有致。
燈光,月光,水面蕩漾反射出的潺潺波光,光影斑駁,悠悠搖曳,如夢似幻。
這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多了,溫泉里并沒有什么人。
趙振國很快地脫了大毛巾入了水。
“水溫剛好,不燙,下來的時候小心點(diǎn)?!彼瓮袂迳斐鲆恢皇终疲瑴?zhǔn)備攙扶著她進(jìn)去。
她的男人還是那么體貼,她安心地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將自己的大半重量托付給他,慢悠悠地探出一只腳,腳尖輕點(diǎn)著略過水面,蕩起了些許漣漪。
許是適應(yīng)了水溫,她抬腳踏足,慢慢的踩進(jìn)水里,男人牢牢地扶著她,手挽上她的腰。
哪怕是入了水,宋婉清也沒有把肩上的大毛巾解下來。
長發(fā)用皮筋隨意挽起,溫婉秀麗,些許碎發(fā)垂下,又添了多少嫵媚,頸秀項(xiàng)長,圓肩如玉。泳衣包裹著玲瓏身軀,紅色挑人,卻被她穿得格外亮眼。纖腰肥乳,露在外頭的雪白把池子都映亮了幾分。
一眼驚艷。
還未細(xì)細(xì)看清,她就入了水,落到底的那一下沒站穩(wěn),身子踉蹌,還好有男人攙扶。
霧氣繚繞,水下的風(fēng)景并不清晰。水面剛好到胸口,半漂在水上,若隱若現(xiàn)...
趙振國目光灼灼地盯著妻子,艸,身體的某一處疼得厲害,他趕緊扯過那條大毛巾,圍在了自己腰間,差點(diǎn)就丟人丟大發(fā)了。
起初略有些不適應(yīng),但終是被熱氣暖泉熏軟了身體,宋婉清漸漸沉浸在泉水中,像被無數(shù)雙溫暖柔軟的大手包裹住按摩全身。
微微的缺氧讓她有些昏昏欲睡,逐漸忘了何時何地,幾時幾分。
水面下,她感受到有什么若有似乎的觸碰,在細(xì)膩腿上盤旋游弋,似一尾靈巧小魚,輕啄劃過,帶起微微癢意和酥麻。
宋婉清一下子就回過神來,嗔怪地瞪了趙振國一眼,可這家伙根本都不知道收斂,反而更來勁兒了。
她氣呼呼地抬腿就準(zhǔn)備踹過去,可腳剛抬起來,還沒來得及踹出去呢,就聽到岸上傳來一個聲音,“是趙振國同志么?”
宋婉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哆嗦,身子一歪,直接在水里來了個劈叉,兩條腿分得老開,那姿勢別提多滑稽了,就跟村頭耍把式的大馬猴似的。
趙振國暗叫不好,知道自己這是闖下禍啦!
當(dāng)下啥也顧不上了,趕忙伸出兩只大手,跟鐵鉗子似的,一把就朝媳婦撈去,嘴里還急慌慌地念叨著:“媳婦嘞,可別摔著咯!”
撈媳婦的時候,他恨不得把這人給打一頓。
他壓根就沒想真干啥出格的事兒,不過是瞧著媳婦那嬌俏的模樣,心里癢癢,想逗逗她,跟她鬧著玩罷了,哪成想啊,這節(jié)骨眼上居然冒出來個不速之客......
等確定媳婦沒事,趙振國惡狠狠地瞪向岸邊說話那人,眼神就跟兩把鋒利的刀子,“嗖”的一下飛過去,仿佛要把那人身上戳出兩個窟窿來。
可這一看,他愣了,這不給他閨女送禮物那誰么?
那人尷尬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振國同志,領(lǐng)導(dǎo)有事相請,我真不是故意的,還有,我啥也沒看見......真啥也沒看見...”
嘿,要不是趙振國瞅見那人滴血般的耳朵,搞不好就真信了。
趙振國:....
行吧,感情干爹讓自己來,可不光是讓自己來泡溫泉的,居然還有正事兒!救命啊,干爹你咋能不早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