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射出的瞬間,唐詩動作極快的把頭轉(zhuǎn)開。
前后就那么零點幾秒,如果動作慢一點,腦袋必定開花。
也就是唐詩了,要是換做旁人,就算是反應(yīng)再快,也不一定能躲得開。
絡(luò)腮胡見唐詩躲開,立馬又開了第二槍。
短時間內(nèi),接連開槍,唐詩躲得過第一次,躲不過第二次,眼看著子彈就要穿透她的胸膛,就在這時她被一道巨大的力道猛地扯開,而對方躲避不及中了槍。
唐詩穩(wěn)住腳步,才看清來人,居然是……
“陸彥辭?”
陸彥辭只是看了她一眼,立馬對著絡(luò)腮胡出手。
唐詩見狀,也不閑著。
把陸妍妍解救了出來。
沒了顧忌,陸彥辭的招數(shù)更加凌厲,幾乎是招招致命,很快絡(luò)腮胡就被他擊敗。
他并沒有殺絡(luò)腮胡,而是把他交給了隨后進(jìn)來的江旬,“問清楚底細(xì)!”
江旬立即把人帶了出去。
唐詩則是趕緊扶陸妍妍去沙發(fā)上坐好,幫她檢查身體。
除了中了迷藥之外,并無其他不適,只需要好好休息,等藥效過了就會蘇醒。
安置好陸妍妍,唐詩拿了藥箱,來到陸彥辭面前。
沒有多說什么,只面無表情的說了句,“坐下吧!”
陸彥辭看了她一眼,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唐詩什么都沒再說,直接用剪刀,剪開了他的衣服。
他中槍的位置在左肩,唐詩手法熟練的取出了子彈,然后幫他上藥,包扎。
弄好后,用醫(yī)生對患者的語氣,交代了一聲,“最近不要洗澡。”
交代完就要離開。
她這種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陸彥辭很不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女人,如果我沒記錯,我這次第二次救你了,你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從來都是這樣的態(tài)度?
還是說,只因為是我,所以才連句謝謝都不愿意說?”
唐詩面色冷凝的看著他,不帶任何感情的說了句,“謝謝!”
“可以了嗎?”
陸彥辭臉色更難看了,“你覺得呢?”
“你要謝謝,我說了。”唐詩甩開陸彥辭的胳膊,“至于你滿不滿意,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話說完唐詩就要離開,長臂一伸直接把她扯到腿上,箍住她的腰。
唐詩反應(yīng)特別激烈,直接用手肘重重往后一搗。
陸彥辭后背受傷的位置,磕到了倚靠,下意識的松開了要在唐詩腰間的手,來了一句,“謀殺親夫?”
“糾正一下,是前夫!”唐詩一邊站直身子,一邊反唇相譏,等她轉(zhuǎn)身才看到他肩頭的紗布,被鮮血整個浸紅。
唐詩見狀,想送他一句活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上前去幫他重新包扎。
本來沒什么問題,這一摔竟然把血管摔破裂了,血一直沒辦法止住,情況有點糟糕。
陸彥辭的臉色,因不斷的流血,不一會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了起來。
照這種血流速度,再止不住血,他分分鐘命喪黃泉。
未免等下陸妍妍醒來看見,唐詩拉著陸彥辭去了自己房間。
讓他趴在床上,準(zhǔn)備給他做一個簡易的手術(shù)。
這里只有一些幫陸妍妍祛疤的中藥,根本就沒能夠止痛,或者是麻醉的藥物。
剛才給他取彈殼,就是讓他強忍著,所以這次也仍舊一樣。
不得不說,陸彥辭的忍耐力還是不錯的,全程都沒發(fā)出一絲聲響,要不是他額頭上簌簌而落的汗珠,唐詩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沒痛感。
把斷裂的血管接好,總算是止了血,重新包扎好之后,唐詩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收拾東西,天旋地轉(zhuǎn)間她被陸彥辭壓在了身下。
“怎么,嫌自己命太長?”唐詩這次沒有反應(yīng)那么激烈了,只不過聲音特別幽冷。
“別吵!”
“……”要不是他的聲音,聽起來特別虛弱,她保證讓他再嘗一下,血管破裂的感覺。
正想再說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他雙目緊閉。
輕輕推了他一下,“陸彥辭……”
叫了兩聲都沒反應(yīng),不知道太累睡著了,還是太疼暈倒了?
不管是睡著了,還是疼暈了,都不能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唐詩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打算把他從自己的身上移開,然而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氣,他始終就像一座巋然不動的大山。
如果是別的女人,估計就這樣算了,但是她不是別的女人,她是唐詩!
早就對陸彥辭,沒有任何感情的唐詩!
只見她對著陸彥辭的脖頸處,直接一根銀針刺了下去。
原本雙目緊閉的陸彥辭,幾乎是瞬間就睜開了眼。
見他醒了,唐詩面無表情的說:“不管你是困了,還是昏了,都先從我身上滾開!”
“……女人,我好歹是個病人!”
就算是對待普通病人,也不能這么絕情吧!
唐詩嗤笑,“所以呢?你有病,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我只是體力不支……”陸彥辭臉不紅氣不喘,“不過你既然這么認(rèn)為了,我總得把這個罪名坐實了,不然豈不是白白挨你一針!”
話音落,陸彥辭吻住了唐詩的唇。
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了,比起上次陸彥辭的動作,要溫柔許多。
就好像他們之間,是一對深情繾綣的情人似的。
唐詩的唇,對陸彥辭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很快他就有點不滿足,想要更加深入,就在這時下唇猛然一疼。
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在兩人口腔里蔓延,如果他再不松開,身下的女人下一秒不知道又會做出什么。
倒不是怕她,只是不想讓她更加厭惡。
眸光斂了斂,陸彥辭松開唐詩唇瓣的同時,也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得到自由,唐詩一秒都沒猶豫,直接下床。
并沒有急著離開房間,而是一把掐住陸彥辭的脖子,一雙眸子盛滿了蝕骨的寒霜,“姓陸的,上次我就警告過你,別用親過秦以沫的臟嘴碰我,你特么的聽不懂人話嗎?”
陸彥辭直視唐詩染滿怒意的眸子,薄唇輕啟一字一頓,“我從來都沒碰過秦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