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fā)之際,秦崢從背后直接給了唐芷清一個手刀。
剛才他和白鷺,在楊雅茹半路返回的似乎,也打算回去,是白鷺說靜觀其變。
幸虧聽了白鷺的,否則根本沒機(jī)會,偷襲唐芷清。
秦崢力道很大,唐芷清立馬一陣頭暈,然而她還是在最后一刻,伸手按了開關(guān)。
一旁的白鷺,想阻止都來不及。
開關(guān)按下去之后,誰知并不能關(guān)閉。
每按一次,時間都會減少兩秒,按了兩次后,白鷺不敢再按。
“怎么辦?”白鷺急的不行。
秦崢也同樣著急,“該死的唐芷清,天底下怎么會有她這樣的貨色!”
四周都是厚重的鐵皮,兩人根本就打不開,只能看著時間一秒秒的減少。
時間越來越少了,兩人的一顆心也越揪越緊。
這里距離市區(qū)太遠(yuǎn),調(diào)人過來根本就來不及。
白鷺急的都快哭了,“老大在里面,肯定也很著急!”
唐詩確實(shí)著急,但是并不是擔(dān)心自己的生死,而是為氣急攻心的楊雅茹擔(dān)心。
她被唐芷清氣的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已經(jīng)給她用針灸治療過了,卻仍舊沒醒。
“楊雅茹,為唐芷清那樣的人生氣,根本就不值得!”
唐詩不僅是在勸楊雅茹,也是在勸自己。
其實(shí)她現(xiàn)在的心情,跟楊雅茹差不多。
唐芷清是她們最在乎的人,然而卻從頭到尾,對她們都是欺騙。
越是在乎一個人,越是接受不了對方的欺騙。
唐詩直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一場她根本就不愿接受的夢。
可是現(xiàn)實(shí)又活生生的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事實(shí),根本就不是夢!
唐詩叫了楊雅茹好幾聲,她才總算是蘇醒,滿臉愧疚的看著唐詩,“唐小姐,我剛才那樣對你,你竟然還愿意救我,對不起……”
不管是剛才救唐芷清,還是幫著唐芷清欺騙唐詩,楊雅茹都后悔極了。
“不管怎樣,她都是我妹妹,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我面前,所以才會出手救她,卻沒想到她竟然……”
楊雅茹的心口,疼得幾乎窒息,“我原本以為,她還是有點(diǎn)良知的,誰知道她對我這個姐姐,竟然真的半點(diǎn)感情都沒有!”
捂著心口,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
唐詩心里也很難受,“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她愛的只有自己!”
楊雅茹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豢上?,我悔悟的太晚了!”
嘆息一聲,楊雅茹再次跟唐詩道歉,“唐小姐,原本你可以為父母和家人報仇的,是我壞了你的好事?!?/p>
唐詩苦笑一聲,“算了,畢竟就像你說的,你是她姐姐,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
不說這個了,還是想辦法離開這里再說吧!”
這里四周都是炸彈,再啰嗦下去,就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楊雅茹也看了看四周,“這里這么多炸彈,而且我們兩個又在鐵籠里。
如今的我們,就像是籠中鳥似的,想出去談何容易!”
唐詩緊盯著,剛才唐芷清讓鐵籠落下的開關(guān),瀲滟水眸閃過一抹精光,“那倒未必!”
只見唐詩把楊雅茹耳朵上的珍珠耳釘取下來,然后朝著那個開關(guān),直接扔了過去。
就算距離很遠(yuǎn),唐詩也是一擊即中。
開關(guān)被觸發(fā),籠子緩緩上升,楊雅茹看向唐詩的目光,充滿了不敢置信,“這樣也可以?”
唐詩笑了笑,“這還多虧你那個好妹妹,要不是她從小,讓我進(jìn)行各種訓(xùn)練,我現(xiàn)在可能真的如她所愿,成為一只籠中鳥,只能迎接死亡!”
拉著楊雅茹,快速出了籠子,然后朝門口跑去。
能出籠子,不代表也能出的了這個大門。
四周都是銅墻鐵壁,想出去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對于現(xiàn)在的他們來說,想要自救的話,不是想辦法怎么離開這里,而是先怎樣才能阻止炸彈爆炸!
雖然這里到處都是電線,但是真正起到作用的,只有紅黃藍(lán)三根,但是具體要剪斷哪根,就必須得好好考慮清楚了。
否則不是自救,而是自毀!
唐詩問楊雅茹,“以你對唐芷清的了解,你覺得該剪哪根?”
楊雅茹苦笑著搖頭,“我對她根本就不了解,但凡了解,也不會被她欺騙這么多年了!”
說著說著,楊雅茹的眼淚又出來了,“我是真的沒想到,當(dāng)時的她,不過四五歲的年紀(jì),竟然會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下手!”
那次他們父母去山上探險,由于山上氧氣不足,所以他們臨行前,在各自的背包里,都放了一個氧氣瓶,然而卻沒想到,最后他們出事的時候,被告知的原因,竟是缺氧導(dǎo)致的死亡。
當(dāng)時的自己,年紀(jì)也很小,所以根本就沒多想,就連奶奶也以為是他們帶的氧氣不夠,根本就沒懷疑過,會是當(dāng)時只有幾歲的唐芷清暗中動的手腳!
“還有奶奶,她竟然連奶奶都?xì)?!”楊雅茹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顫抖,“她怎么就那么狠的心??/p>
唐詩冷笑,“天生壞種的她,恐怕沒有她不敢殺的人!”
親生父母,奶奶,還有她的父母……
每個人對她來說,都是至親之人,可是殺起來,她卻半點(diǎn)都不留情!
“不對,有個人她就不敢殺!”
唐詩忙問,“誰?”
楊雅茹努力回想,“我不知道是誰,只知道是個男人,有次我跟她見面,無意間在她的住處見到一個人,那人背對著我,我沒看清他的長相,但是從她和對方的態(tài)度來看,她好像對那人極為重視,言語中全都是討好。
那次可能被唐芷清發(fā)現(xiàn)了,后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了!”
究竟是誰,能讓唐芷清如此?
雖然唐詩很好奇,但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抓緊時間自救。
看著三根線,唐詩決定賭一把。
反正不是生,就是死!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沒多余的時間,能讓她考慮了!
深吸一口氣,她把手緩緩伸向紅色的線頭,“是生是死,全靠天意!”
話說完,她拔掉了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