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來到陸彥辭安排的跟那個女人見面的咖啡館,見到那女人之后,直接開門見山,“相信我找你的目的,陸彥辭已經(jīng)跟你提了一些,所以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唐詩把一張銀行卡放到女人面前,“這里面有一個億,你要是嫌少,或者不同意,都可以直接說出來?!?/p>
要一個年紀(jì)只有三十歲的女人,去陪一個已經(jīng)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共度余生,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這種話唐詩是怎么也說不出口的。
她父親身上的毒,究竟能不能解,目前還是個未知數(shù)。
就算是能,也得不斷的嘗試各種湯藥,那樣說不定最后的結(jié)果,也并不能令人滿意。
父親已經(jīng)被毒藥侵蝕多年,其中的痛苦,她比誰都要清楚,所以她不想父親繼續(xù)受苦。
是,這次的她,選擇了做一個把頭縮進(jìn)沙子里的鴕鳥。
因為是自己的父親,所以她不想冒險。
這樣的唐詩,陸彥辭幾乎沒見過,所以心里特別不是滋味,很想抱抱她,給她一些安慰,可是……
暗暗苦笑一聲,陸彥辭看向一直不出聲的女人,“唐小姐還在等你的答復(fù)!”
女人看了一眼陸彥辭,這才對唐詩說:“錢我不要,忙我可以幫!”
“為什么不要?”唐詩問,“是覺得少嗎?你想要多少,我都沒問題!”
“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女人笑了笑,“你的事,就是少爺?shù)氖?,我的命是少爺救的,所以少爺?shù)氖?,就是我的事?/p>
能為少爺排憂解難,是我的榮幸,所以我不要錢。”
“……你確定想清楚了,因為接下來可能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幾年,甚至是幾十年,都有可能!”唐詩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女人,“你確定能跟一個比自己大那么多歲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嗎?”
兩人年齡相差的實在是太大了。
其實唐詩知道,自己的這個請求有點過分,一般人都開不了這個口,如果誰要是讓她幫這樣的忙的話,她估計能把對方罵死。
都是什么餿主意,但是為了自己的父親,她只能不要臉一次。
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父親,只想他余生安穩(wěn)無虞。
女人把銀行卡,推回唐詩面前,“我想好了,只要唐小姐需要,我隨叫隨到!”
唐詩心里酸的不行,聲音不自覺的都沙啞了,“謝謝你!”
“不要這么說,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女人這邊談妥以后,唐詩帶著她回了半山別墅。
一進(jìn)門,就看到一臉慌張的從樓上下來的秦崢。
見他這樣,唐詩心里頓時一個咯噔,忙上前詢問,“怎么了?”
秦崢不知道該怎么跟唐詩交代,嘴巴長了張,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響。
“到底怎么了,你快點說!”
“你父親他,不見了!”短短的幾個字,秦崢硬著頭皮,才總算是說出了口。
“怎么會不見了?”唐詩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出門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說的,而你又是怎么跟我保證的?這才多久,前后不過兩個小時,你就把人給我看丟了?”
秦崢知道,唐詩應(yīng)該生氣,要是換做自己,也是會生氣的,但是……
“我就只是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前后最多三分鐘,我離開房間的時候,他還昏迷著,等我回來人就不見了?!鼻貚樣X得有點玄幻,“所有的地方,我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人,而且……
監(jiān)控畫面,沒有任何異常!”
人不見了,監(jiān)控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
不然人怎么會不見了呢?
唐詩首先懷疑的就是王慧蓮,畢竟現(xiàn)在她是最有嫌疑的,因為該死的都已經(jīng)死了,與那件事有關(guān)的,就只剩下她了!
“去找王慧蓮!”
帶著秦崢,直接去找王慧蓮,結(jié)果人不在。
“果然是她!”秦崢幾乎可以料定了,就是她搞的鬼,“只是她圖什么?前腳剛讓你們父女團(tuán)聚,后腳又把人給弄走了,而且她不是已經(jīng)知道,唐芷清的真面目了嗎?
為什么還要這樣做呢?”
唐詩也猜不透,“先找到人再說!時間這么短,她應(yīng)該走不遠(yuǎn),讓人把所有鐵路,還有機(jī)場,全都封鎖起來!
王慧蓮很有可能也會易容術(shù),所以任何跟她身形相似的,全都攔下來!”
“是!”
陸彥辭和傅之凜知道以后,也是立馬對王慧蓮展開了追蹤。
然而多方勢力搜查之下,幾個小時卻半點消息都沒有。
王慧蓮就好像是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蹤跡。
唐詩有點后悔,應(yīng)該聽陸彥辭的,讓他直接把人帶到半山別墅的。
她要是不出門,父親就不會丟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天都還沒過完,就又丟了。
“王慧蓮,你最好能藏一輩子,否則被我找到,這次絕對不會輕饒!”
正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還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找到王慧蓮的時候,卻沒想到她竟然出現(xiàn)在了半山別墅大門口,并且還是……
死的!
沒錯,王慧蓮死了!
檢查過,是真的王慧蓮,并不是易容的。
“她究竟在玩什么花樣,把人弄走之后,自己倒不要命了?”秦崢越來越不明白,這是個什么騷操作了。
陸彥辭接話,“帶走爸的,應(yīng)該不是她!”
傅之凜聽著刺耳極了,“別瞎叫,你們都已經(jīng)離婚了!”
“就算是離婚了,他也還是我岳父,我怎么叫,輪不到你來說教!”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秦崢忙提醒,“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兩人這才想起,要在唐詩面前偽裝,所以都沒有再說什么。
唐詩只是看了他們一眼,誰也沒搭理,而是對秦崢說:“唐芷清臨死之前安排的人,除了王慧蓮之外,應(yīng)該還有其他人!
就像王慧蓮和馬超一樣,一個失敗了,另一個補上,所以那個人,帶走了我父親,并且殺了王慧蓮!
王慧蓮是那個孤兒院的,說不定那個人也是,把當(dāng)年的跟唐芷清同期的那些人,再排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