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詩的手,將要碰到面具的時候,原本被他封了穴位的男人,卻猛地睜開了雙眼,眸光灼灼的看著她,“這是想好了?”
只短短的五個字,就讓唐詩把手收了回去。
沒有任何尷尬,她站直身子,指著男人,“我要睡了,而你該滾了?!?/p>
男人不僅沒下床,還把身子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自己剛才躺過的地方,“一起!”
唐詩單手叉腰,“別逼我把你扔出去!”
“放心,只是睡覺,其余什么都不做……”男人朝唐詩眨了一下眼睛,“當(dāng)然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絕對配合!”
犯賤的后果就是,唐詩抓著他的肩膀,直接把他從床上拽了下來,然后推到門口,直接踹了出去。
門關(guān)上的那瞬,男人在外面輕笑,“腰踹壞了,損失的可是你!”
“滾!”
男人沒再說什么,唐詩聽見他腳步遠(yuǎn)去的聲音,呼出一口濁氣,走到床邊換床單。
換好之后,洗澡睡覺。
躺在床上,唐詩滿腦子都是男人那雙,越來越熟悉的眼眸。
不,不可能是他!
這個世界上,眼睛長得像的多了去了,一雙眼睛根本證明不了什么!
一直到睡著之前,唐詩都沒發(fā)現(xiàn),她原本陰郁的心情,從男人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就悄無聲息的煙消云散。
一覺到天亮,唐詩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見是唐芷清打來的,她趕緊靠著床頭坐起來,接通的那瞬,她故意調(diào)侃,“不氣了?”
電話那頭的唐芷清罵了她一聲,“滾蛋!唐詩,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懷疑我,咱們兩個就斷絕關(guān)系!”
“我沒有懷疑您……”唐詩解釋,“在這個世界上,我懷疑任何人,都不會懷疑您,還有霍筠逸!”
聽唐詩這樣說,唐芷清的語氣才總算是好了很多,卻還是很委屈,“說得好聽,你要是不懷疑我,你干嘛用那種眼神看我,而且還不止一次!
你知不知道你那個眼神,對我來說就好像是世間最鋒利的刀?!?/p>
“您想多了!”唐詩其實也是個不怎么會勸人的。
“哼……”唐芷清總算消氣,“你說Lisa最后的眼神不對勁,我昨晚仔細(xì)的想了下,好像確實有點問題。
所以真正指使Lisa的或許另有其人?”
“秦以沫說的話,未必全都是假的……”后背有點空,唐詩墊了個枕頭,“一個人的眼神,是最不會說謊的,昨天她看Lisa的眼神,確實很陌生。”
“那會不會是她演技太好了?”
唐詩習(xí)慣性的捏了捏眉心,“有可能!”
兩人又聊了幾句,唐芷清轉(zhuǎn)了話題,“秦以沫那邊你不要插手了,不然見到陸彥辭心情又該不好了,一切交給我。
我倒要看看,陸彥辭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唐詩還沒說什么,唐芷清就把電話掛了。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唐詩失笑,“他們究竟從哪里看出來的,陸彥辭能影響我的心情的?”
他早就什么都不是了好不好!
算了,他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解釋的太多,反而更加說不清楚。
既然唐芷清想管,那就交給她好了,反正霍氏還有那么大一個爛攤子等著她收拾。
至于最后會怎么對付秦以沫……
當(dāng)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在查清楚她背后之人之前,就先讓她再蹦跶幾天!
讓唐詩沒想到的是,當(dāng)晚唐芷清就氣呼呼的來了,“那個陸彥辭,連見都不愿意見我,我去他公司等了一天,連他的面都沒見到!”
越說越氣,“他這分明就是護(hù)短!見過絕情的,但是沒見過,比他更絕情的了,好歹你跟他也做了三年夫妻,秦以沫對你做了那么惡毒的事,而且還不止一次。
之前他用假入獄保她平安,我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這次這么大的事,他居然還想不了了之,這是欺負(fù)我們唐家都死絕了?”
唐芷清最后這句話,唐詩有點聽不慣,不過也沒說什么。
去給她倒了一杯水,“嗓子都啞了,喝點水!”
唐芷清是真的被氣到了,接過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怎么有那么混蛋的男人,我越想越氣,所以我就又去找秦以沫了。
她仗著有陸彥辭撐腰,囂張的不行,尤其是現(xiàn)在還懷了陸彥辭的孩子。
你知道她跟我說什么嗎?
她承認(rèn)了,事情就是她做的!”
唐芷清怒拍桌子,“她居然承認(rèn)了!還說Lisa其實根本沒說謊,就是她指使Lisa做的!
活了四十多年了,我還從來都沒見過,像她這么囂張的!”
唐芷清說了這么多,以為唐詩會生氣,誰知她還是一片平靜,“你不生氣?”
“為什么要氣?”唐詩笑著反問,“倒是您,也別氣了,不值得!”
“我怎么能不氣?”唐芷清是半點都忍不了,“陸彥辭這是欺人太甚,我明天還去找他,這個說法我要定了!”
唐芷清的脾氣有時候特別執(zhí)拗,根本就勸不住。
唐詩害怕把她氣出個好歹來,不讓她去找陸彥辭,她偏偏又去了。
并且還帶了許多的記者,當(dāng)場把陸彥辭堵到了陸氏樓下。
唐詩是從網(wǎng)上看到的消息。
“陸少,秦小姐害我侄女差點喪了命,這件事你究竟打算怎么處理?”
當(dāng)著記者的面,她質(zhì)問陸彥辭。
視頻里,陸彥辭的臉色不太好,不過卻還算有禮貌,“有什么,咱們進(jìn)去談!”
“為什么要進(jìn)去談,是有什么話,不能讓大家知道的嗎?”唐芷清一點情面都不講,“我們唐家是沒落了,但是唐詩也不是任誰都可以隨意欺負(fù)的。
你不能因為秦以沫是你的女人,并且懷了你的孩子,就對她進(jìn)行包庇!”
唐芷清這話一出,現(xiàn)場的記者炸了鍋,紛紛把攝像頭對準(zhǔn)陸彥辭。
“陸少,秦小姐都懷孕了,你們是不是真的如之前謠傳的那般,好事將近了?”
陸彥辭還沒回答,秦以沫突然從人群中闖了過來,直接回答了記者剛才的問題,“對,你們說的沒錯,我和他就是要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