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的白熾燈散發(fā)著暖黃的光,江綿抓著周知衍回到屋內(nèi)就看到了他連脖子都快要紅透了。
面色俊朗的半裸兵哥哥的頭發(fā)尖還滴落著水珠,在頭頂?shù)臒艄庀乱活w顆水珠滴落在他的腹肌上順著滑落至褲子里消失不見,再加上他英俊硬挺的臉,簡直野性十足,讓人口干舌燥。
明明二月底的氣溫還帶著深深地涼意,可看著眼前這一幕,江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突然變得燥熱起來,屋內(nèi)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滾燙。
“你,你先把身上的水都擦干凈?!?/p>
江綿紅著臉不敢再看,慌亂中把剛剛自己用過的毛巾直接塞到周知衍的手里。
等猛然意識到那半濕的毛巾是自己剛剛擦過身體用過的時候,周知衍開始擦身上的水漬了。
江綿:“……”
周知衍看著她通紅的臉頰,也突然意識到這毛巾應(yīng)該是她剛剛用過的,上面還殘留著女孩子特有的那股體香……
轟!
周知衍大腦一陣轟鳴,拿著半濕軟的毛巾一時間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不僅耳朵脖子還有臉全都紅了一大片,甚至思想都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停頓。
燈光下的女孩兒穿著他的衣裳,被大的過分的風(fēng)衣襯的小小一只,白皙的臉頰上浮現(xiàn)著淡淡的粉紅色,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再看向自己的時候帶著明顯的羞澀……
兩條白嫩修長的腿又白又長……
咕咚——
周知衍喉結(jié)上下滾動,捏緊了手里濕軟的毛巾,看著面前的女孩兒嗓音沙啞:“綿……綿綿同志,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說完這句話后,周知衍頓時就忍不住想把自己一巴掌拍死,生怕江綿會覺得自己冒昧。
江綿也被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看著周知衍。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身材高的男人看起來比自己還要緊張。
連綿綿同志這么離譜的稱呼都叫出來了……
看著周知衍一副懊惱的樣子,江綿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一點都不緊張了,甚至還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我要是說不可以親怎么辦?”
周知衍肉眼可見的失落了一下,“不,不可以就算了。”
“主席曾經(jīng)說過,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苯d突然道,“我們的結(jié)婚申請報告你都報上去了,你想親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周知衍聞言立即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似乎在問是什么條件。
江綿沖著男人勾勾手指:“你低頭?!?/p>
周知衍極其配合的俯下身,歪了歪腦袋問:“這樣可以嗎?”
見到平日在外硬氣十足的男人這么乖巧的看著自己,江綿終于沒忍住主動伸出手捧著他的臉頰,直接親上了男人那薄潤的唇。
冰涼帶著彈軟,江綿活了兩輩子就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接過吻,但剛才周知衍的樣子她就莫名的想給一個親親。
軟嫩的唇瓣在觸碰到一起的剎那,饒是周知衍這個軍中的鐵血硬漢都忍不住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眼前這個正在閉著眼睛親自己的女孩兒,他甚至還能夠清楚的瞧見她如鴉羽般烏黑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江綿原本想親一下就結(jié)束,但沒想她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腰突然被一只強有力的胳膊直接禁錮住了。
她猛地睜大眼,唇齒就被人頂開,緊接著便是被人攻城略地。
親昵仿佛是人類的本能,周知衍一手禁錮住女孩兒的腰時才發(fā)現(xiàn)江綿的腰就如書上所說的盈盈一握。
剛剛洗完澡的女孩兒身上帶著一股特有的清香,周知衍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僅憑著本能啃咬著,舔舐著,如同一直兇狠的野獸強壓著自己盯了許久的獵物,終于露出了尖銳的獠牙,那雙如星空般深邃的眸子里只有她一人。
江綿被吻的手腳發(fā)軟,不得不摟上男人的肩膀,發(fā)出淺淺的低吟。
抹了白色涂料的墻壁上倒影著兩條交錯糾纏的人影,男人緊緊摟著纖細的腰身,就在雙手情不自禁的要鉆入襯衫的時候 ,屋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興奮的大笑聲。
情不自禁的未婚夫妻頓時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般清醒過來。
周知衍的一只手握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則是停留在挺翹的地方,江綿身上的風(fēng)衣外套半挎在身上,里面的那間白色的確良襯衫也皺巴巴的,領(lǐng)口空出了大片,以周知衍的視角能夠清楚地看見里面那一片誘人的風(fēng)景……
江綿臉色爆紅,連忙將人推開,手忙腳亂的裹緊衣服。
周知衍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沖動,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眼神飄忽的落在了小姑娘那張被自己咬的唇上,干巴巴的開口:“我去外面看看?!?/p>
江綿連忙點點頭,羞的不敢看他。
周知衍也匆匆忙忙拿了件外套披上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還被門檻給絆了一下。
想著剛才她無意中碰到的堅硬的東西,江綿連忙整理好衣服,拍了拍自己發(fā)燙的臉努力冷靜下來。
“害羞什么啊江綿同志!反正周知衍也是你的未婚夫,有什么可害羞的!”
江綿努力給自己洗腦,過了好一會兒才臉上的熱度才逐漸褪 去。
等她收拾好了,周知衍才去而復(fù)返,手里還拿著一張嶄新的干毛巾遞給她,“我給你擦頭發(fā)吧?”
江綿看著他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神色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想笑。
她點點頭,“好?!?/p>
周知衍輕咳一聲,走過來把她濕潤的長發(fā)用干毛巾裹住,一點點的搓干。
屋內(nèi)突然安靜極了,甚至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周知衍給她搓著頭發(fā),正想著說點什么,眼睛又不由朝著她頸間的那一抹白看了過去。
“剛才是誰在笑?笑的那么夸張?!?/p>
江綿好奇的問。
周知衍心不在焉道:“是柳繼國那小子?!?/p>
柳繼國?
江綿上輩子在石龍公社住了這么多年,倒也知道有這個人,不過……
“他遇到什么事兒了笑的這么開心?”江綿滿臉疑惑。
記憶中這個柳繼國是個茍不言笑的男人,見誰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她以前隱約聽人說過柳繼國是被人騙了后才變成這個樣子的,而且騙他的人好像是他喜歡的女人。
“他對象家里人同意他們結(jié)婚的事情了,可不高興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