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爺呀!你們這是打了多少頭野豬,山里的野豬都被你倆小子打干凈了吧!”
“就是的,咱們這些人也拉不回去呀!你們誰腿腳好,去生產(chǎn)大隊借兩頭牛來!”
“這都有三十頭了吧!媽呀!第一次給豬開膛累個半死!”
“。。。。。”
還沒到中午,村子里的這些叔叔大爺就給累趴下了。
野豬只要一死,就會立刻變硬。
如果是直接開膛還好,如今凍了一天,想要給野豬開膛,只用砍刀是不行的。
還好有不少有經(jīng)驗的叔叔大爺,隨身攜帶著手斧。
手斧和砍刀相互配合,這才給野豬挨個開膛。
這時候用放血這個詞就不太合適了。
凍了一天的野豬,血液都已經(jīng)被肉給吸收,只有很少的血液能順著刀印流出來。
叔叔大爺們?nèi)齼蓚€一伙,相互配合。
而嬸子們則將下水丟進死人溝山砬子下面。
而剩下的豬心與豬肺豬肚則直接找了一片干凈的雪地開始處理。
先用松樹針將上面的污垢清理一遍。
接著再扔進雪堆里反復(fù)的踩幾腳就行了!
“可惜了,這幾頭大炮籃子捂膛子了,有些下水都不能要了?!?/p>
“對呀,今年又是個豐收年呀,有這些豬內(nèi)臟,過年的肉票又能攢起來了!”
“是呀,這些用大醬燜一下,該有多香呀!”
嬸子們在二嬸子的指揮下,收拾各家自己帶回去的內(nèi)臟。
剛一開始的時候,這些嬸子們看到野豬內(nèi)臟都在瘋搶。
生怕自己少占一點便宜。
不過,隨著狗蛋和陸二叔拉回來的野豬越來越多。
這些嬸子們也開始謙讓起來。
畢竟自己的東西自家拿,太多了這也帶不回去的。
一行人干得熱火朝天,快要到中午的時候,幾個手勤快的婦人簡單地搭了一個撮籮子。
在撮籮子的中間生起火,將自帶的食物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天下工人一家親,何況這還是一個村子的。
一時間這個曾經(jīng)誰都不想來的死人溝反而變得熱鬧起來。
。。。。。。
另一邊。
和陸永尚越好收取“豬神”的展覽館一行人也來到了三十五林場。
原本想要同來的電視臺,因為昨天拍攝陸永尚的時候,聽他講述威虎山的故事和對外來的發(fā)展展望。
臨時改了拍攝行程,準(zhǔn)備跟領(lǐng)導(dǎo)商量過后,重新規(guī)定拍攝重點。
就在昨晚看了一場熱鬧之后,匆忙地趕回到了丹江市。
其實陸永尚昨天也沒有什么驚天地的發(fā)言。
只是說了一些威虎山的特點,和他前世見過的威虎山的景象。
但這番言論,包括可持續(xù)性發(fā)展的基調(diào)。
卻屬實給這個年代的高才生震住了!
此時,電視臺里不少人都帶著官身,才是上面的筆桿子。
這種大政策性的走向,就連他們都不敢多說,卻讓陸永尚這個初中畢業(yè)生說的這般透徹。
如果不及時的匯報給領(lǐng)導(dǎo)可就是他們的失職了。
此時,展覽館開著從上面申請的大解放,按照昨天的記憶,開到了陸永尚家門前。
其實陸永尚的家很好找,三部落的房子還算比較規(guī)整。
從林場大院開始走,沿著南面的第三條街一直走就好了。
昨天陸永尚跟家里說過今天就有人來,盧玲靈聽到大解放的聲音就急忙走了出來。
“你好,這是陸小哥兒家吧,我們約好了今天來裝豬神,你就是嫂子吧,我姓李,叫我小李就行我們昨天見過?!?/p>
“這是我們的副主任,錢副主任?!?/p>
“錢主任你好?!北R玲靈急忙上前幾步打開房門。
這還是跟陸永尚學(xué)的,稱呼一定要去掉副字,誰不喜歡被戴高帽呢。
果然,原本一臉嚴(yán)肅的錢副主任聽到這個稱呼,臉上突然露出笑容,坐車的疲憊一掃而空。
“不錯,不錯,昨天聽小李說你家是個不錯的人家,被人冤枉了還會幫著上山找人,這么一看!”
“果然是個淳樸人家,二十幾歲就能打到一千多斤的野豬,真是工人階級出英雄呀!”
花花轎子眾人抬,展覽館本就是收集山里的各種奇珍異寶,供上面領(lǐng)導(dǎo)參觀看的。
如今能發(fā)現(xiàn)這么一個能上山的獵手,自然也會說幾句好話。
“都是為大家服務(wù)的,兩位領(lǐng)導(dǎo),外面冷,快進來坐?!北R玲靈一臉笑容,笑的十分開心。
她身上本就有一種南方女人的氣質(zhì),再加上最近在雪花膏的滋潤下,皮膚越發(fā)的光亮。
就這么一笑的功夫,竟然讓兩人失神了!
就連開大解放的司機都不受控制地按了下喇叭。
“嘟??!”
喇叭聲將兩人喚醒,感覺到自己失態(tài)的錢副主任急忙擺手拒絕。
“不了不了,我們很少來林場,正好有時間在外面溜達溜達?!?/p>
“還有你這幾條狗,很不錯呀!特別是那兩只長得一樣的!”
順著錢副主任的目光,盧玲靈看向花花和豆豆。
這兩只的重托,平日里除了早上被陸家人帶著遛彎之外。
在院子里的它們很老實,這是被訓(xùn)練成重托后才有的性格。
在狩獵的時候,重托的任務(wù)就是在找騷犬發(fā)現(xiàn)獵物之后,第一時間沖過去拖住獵物。
所以平日里保持體力很是重要!
黑子一身黑毛,一百多斤的大體格子不怒自威。
只有小白看到陌生人四處亂串,顯得沒有那么沉穩(wěn)。
這些狗子天天在陸家吃香的喝辣的,相比于之前,多了一絲人性。
看到盧玲靈出來之后,就不在對著陌生人叫喚了。
聽著盧玲靈的介紹,錢副主任嘖嘖稱奇。
然而,等到介紹完家里的黑子后,錢副主任看到墻上掛的那個曬干的黃喉貂毛后!
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睛瞬間瞪大!
快走幾步就,走到墻根處就伸手撫摸起來。
說實在的,要不是知道他是展覽館的領(lǐng)導(dǎo)。
就這享受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猥瑣懶漢呢!
就在錢副主任準(zhǔn)備用臉感受黃喉貂毛的柔軟時。
見盧玲靈半天沒有進屋的陸老爺子推門走了出來。
“咳咳,這玩意看看就行,還沒有曬干保養(yǎng),你這么碰容易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