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答應(yīng)?!?/p>
“你竟然為了一個保姆女兒得罪葉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我們家雖然經(jīng)商多年,可也不是能招惹一個軍長的?!敝苣笟獾貌惠p。
周淙本來就對葉喬喬拒絕自己說的那些貶低的話很不快,聽到周母這好似在說他娶葉喬喬就是為了攀高枝的話,氣得臉色更是黑沉。
“媽,葉喬喬都把我面子往地下踩,你還樂意讓我熱臉貼她冷屁股么?”周淙骨子里的自負(fù)冒出來,“就算沒有葉家,我也一樣能把生意做大?!?/p>
“葉喬喬肯定只是因為生氣你跟江瑤來往,吃味了才會故意氣你?!敝苣笩o論如何也不會答應(yīng)周淙娶江瑤的。
她吃的鹽比周淙走的路還多,自然明白葉軍長的身份地位給周家?guī)砹耸裁春锰帯?/p>
“你只要解決了江瑤,葉喬喬肯定會回頭來找你,女人嘛,最感情用事了,兒子,你聽我的,你去跟葉喬喬解釋,趕緊跟她結(jié)婚才是正事,等你把她娶回來了,她再耍性子你不理會她就成了。”
周母的安慰讓周淙慢慢冷靜下來。
“媽,先把瑤瑤撈出來再說。”周淙皺眉道。
周母說,“你先去哄好葉喬喬,我這邊會給你爸說一聲的?!?/p>
只要兒子不娶江瑤,只是幫忙撈個人,周母樂意幫兒子,不讓他不高興。
周淙皺眉,有些不樂意,但……一想到葉喬喬隨便找了個男人是因為生他的氣,他又舒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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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喬,你在家嗎?”
葉喬喬在傅決川走后,只覺得疲憊涌上心頭,尤其前世臨死前被欺辱,一旦獨處,痛苦就冒了出來。
她躺在床上,睜眼根本睡不著,即使整個人疲倦不堪。
迷迷糊糊間聽到樓下敲門聲。
她揉了揉眼睛,爬起來,隨意披了一件衣裳,走到樓下,在門后問,“誰???”
“喬喬,是我啊,鄭姨?!编嵵魅梧嵲扑诖箝T外關(guān)心地喊她。
葉喬喬聽到這個聲音,卻渾身戰(zhàn)栗,眼底的怨恨冒了出來,鄭云霜,她前世信任的長輩,也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卻從一開始對她就是在騙她。
鄭云霜早年喪夫,今年三十八,依舊獨身一人,因此葉喬喬經(jīng)常喊她上門來一起吃飯,要么送禮去她家。
這么深的交情,她也自認(rèn)待她不薄,結(jié)果鄭云霜原來早就想嫁給爸爸二婚,爸爸沒答應(yīng),她就怨恨上了。
鄭云霜還嫉妒她日子過得好,想讓她跌入泥地。
幫助周淙陷害爸爸的就有她。
甚至,鄭云霜其實跟江瑤私下也來往密切。
只不過兩人是背著她和爸爸來往,前世在葉家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有交際的痕跡。
若非她前世死亡后,以靈魂狀態(tài)看見真相,誰能知道她們的茍且。
葉喬喬深呼吸一口氣,拉開院門,她看見鄭云霜穿著板正的軍裝,一頭柔順的齊肩短發(fā),長相溫和。
她先注意了一下葉喬喬的神色,緊跟著伸手去拉葉喬喬的胳膊。
“喬喬啊,我可憐的喬喬,那姓周的太過分了,竟然私下跟別的女同志來往,這次都是鄭姨沒選好,鄭姨下次一定要擦亮眼睛,再給你選個好的?!?/p>
鄭云霜說著,不忘等著葉喬喬生氣地耍性子。
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動靜。
鄭云霜好奇抬眸看她。
卻撞見葉喬喬一臉平靜地看著她。
鄭云霜有些奇怪,怎么葉喬喬的性子變了?要是以往,她早就氣得跳腳,要找葉軍長幫忙教訓(xùn)周淙了。
她再安慰兩句,葉喬喬鬧騰的聲音傳出去,大院里的領(lǐng)導(dǎo)、家屬們不就會更加認(rèn)定她任性?
“喬喬?你怎么了?”
“我很傷心。”葉喬喬看著她,追問道,“為什么周淙不喜歡我,卻喜歡江瑤呢?”
鄭云霜心里一個咯噔。
“喬喬,你還惦記周淙啊?”鄭云霜試探地問。
葉喬喬知道她不樂意自己嫁給周淙過好日子。
雖然周淙私下人品差,可如今還沒暴露,在外人眼里他就是個商界新貴,在萬元戶被人人艷羨的時候,周淙有幾十萬元的身家,自然就算是鄭云霜這個物資供應(yīng)部門主任也是心動的。
她嫁給周淙,鄭云霜自然不樂意。
但又不能明面上阻止,還要撮合。
便干脆給周淙搞出一個小三來,她結(jié)婚后的日子自然好過不了。
不得不說,鄭云霜的手段是真高啊!
誰能想到一邊人前疼愛你的長輩,一邊又人后算計你。
“我覺得周淙沒有我,他以后肯定難以過上好日子?!比~喬喬故意抬起下巴,一臉的傲然。
鄭云霜眼底閃過不快,再抬眸時一點負(fù)面情緒都看不見。
鄭云霜伸手輕拍她的手背,勸道,“喬喬,周淙都能在婚前找其他女同志了,你就算嫁給他了,能過上什么好日子?”
“聽姨的話,姨再給你介紹一個好的。”
葉喬喬一副被她說動了的模樣,遲疑地問,“鄭姨,你還能給我介紹誰?。靠偛荒鼙戎茕冗€差的吧,不然別人會笑話我丟了西瓜撿芝麻的?!?/p>
“自然?!编嵲扑谛睦锓籽郏嫔蠀s拍著胸脯應(yīng)下,至少先把葉喬喬安撫下來了,等了解了情況后再做安排。
“你爸那邊,準(zhǔn)備對周淙怎么做?”鄭云霜打聽消息。
葉喬喬繼續(xù)走著‘天真’‘信任她’的人設(shè)。
“我爸說要讓周淙一家人親自上門跟我道歉,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他的,就算親事取消了,也不能任人欺負(fù),豈不是踩我爸的臉?”
鄭云霜眼底的嫉恨一閃而過。
尤其是她覺得葉宗確實能說出這話。
一個丫頭片子而已,竟然這么寵愛,之前為了不讓她傷心,竟然都不再另娶,現(xiàn)在只是給葉喬喬出頭,確實是葉軍長能做出來的事。
鄭云霜一想到這,心里就無端冒出一股怒火來。
“就該這樣?!?/p>
“我一會兒就去周家,跟周家二老好好說道說道,肯定讓周淙親自過來給你道歉。”鄭云霜嘴上全是護(hù)短的話。
葉喬喬也是知道她本性,才沒有再被騙,聞言點頭,“那多謝鄭姨了,我有些頭疼,先回屋休息了,找周家麻煩的事,就靠你了?!?/p>
鄭云霜聽到最后兩句話,這得罪人的事,她自然不樂意做。
還想開口說兩句,葉喬喬已經(jīng)跟她揮手關(guān)門了。
鄭云霜看著緊閉的院門,也只能接下這件事,她看了一眼旁邊站崗的軍人,垂眸轉(zhuǎn)身離開。
不過一離開葉家范圍,她表情就難看起來。
低聲咒罵了一句后。
鄭云霜只能趁今天有假期,趕緊出了大院,去周家。
不提這邊鄭云霜跟周家吵架。
傅決川快速回到干部樓,他今年升了排長,才被分到軍區(qū)大院的筒子樓住單人間,換成以前,那還是在士兵宿舍,住幾人間。
傅決川早已把鹵肉解決完了,不吃會壞,但他把餅干盒子洗得干干凈凈的,才放到枕頭下,看了兩眼,才起身準(zhǔn)備回營區(qū)。
“傅哥?”
他剛走出來,就在走廊上撞見同營好友羅林羅排長。
“你今日休假?”羅林看見他,連忙上前,壓低聲音問,“你可聽到大院里葉軍長家的八卦了?”
“什么八卦?”傅決川抬頭看向他,聲音有些沉。
羅林沒察覺,還在那興致勃勃地說,“就是葉軍長唯一的女兒葉家千金不是這段時間在說親么?聽說那下海經(jīng)商的未婚夫看上了葉軍長家的保姆女兒,都沒看上葉小姐,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