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保胎藥之類的藥材。
葉喬喬推了回去,“爸,這些東西就沒必要收了,只需要王曉霞寫一封道歉信,然后登報(bào)聲明就行?!?/p>
這是釜底抽薪,是要讓王曉霞的面子永遠(yuǎn)也撿不起來。
傅首長樂了,“這法子不錯(cuò),不過我看曉霞這孩子,臉皮厚著呢,喬喬你這法子未必一定有用,不過嘛,倒是傷害到了柳家,柳家為了臉面也一定不會再縱容她做什么?!?/p>
“爸,你確定是王家和柳家的問題?”傅決川冷不丁地開口。
傅首長老臉?biāo)查g一紅,他知道兒子說的是王瑜。
“你后媽……”傅首長實(shí)在頭疼,“那你說怎么辦,她又沒有犯罪,就是為難喬喬和你,我想做點(diǎn)什么,總要看你兩個(gè)弟妹的面子?!?/p>
“你知道后媽最害怕什么嗎?”傅決川笑得意味不明。
傅首長心里突然冒出不詳?shù)念A(yù)感,“你想說什么?”
“我剛回來,聽上面說,我母親有可能還活著,你說這個(gè)消息,為什么后媽不知道?”傅決川淡然地說,“現(xiàn)在我就給后媽打電話吧?!?/p>
葉喬喬聽到這話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他這是要戳王瑜心窩子啊。
關(guān)鍵傅決川還真當(dāng)著傅首長的面,給王瑜打了這么一通電話。
傅首長在旁邊敢怒不敢言。
他心里有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心思。
王瑜接到傅決川的電話。
她聲音里都是失望,嘴上虛假地關(guān)心,“是決川啊,聽說你沒事了,真是命大?!?/p>
“后媽,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是不希望我回來?”傅決川輕笑了一聲,“可惜,我命大,要讓你失望了?!?/p>
他瞇起眸子說,“對了,問你一件事,王曉霞你管不管,我好心邀請她來參加宴會,她卻一心想要害喬喬肚子里的孩子。”
王瑜早在知道葉喬喬懷孕時(shí),就在家里發(fā)過一次脾氣了。
“曉霞為什么這么做,那肯定是你們對她不夠好?!蓖蹊ふ讨陔娫捓镏挥懈禌Q川,說出的話一點(diǎn)也不客氣。
根本不知道傅首長在一旁聽得臉色黑沉。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還要告訴你一件大喜事,不僅我家喬喬懷孕了,就連我親媽也要被找到了?!?/p>
“你說,等我親媽回來,你跟老傅的婚姻還能作數(shù)嗎?畢竟我媽當(dāng)時(shí)可沒有跟我爸離婚,我爸現(xiàn)在就要面臨這個(gè)問題,你說,他跟誰離婚比較好?!?/p>
王瑜呼吸一滯,聲音有些崩潰,“不可能!”
“她一個(gè)死人怎么可能回來?!?/p>
傅決川冷笑,“我這個(gè)死人都能回來,更別說我媽那么厲害的人物?!?/p>
“我是你爸娶的,是組織上認(rèn)可的,他不能跟我離婚!”
傅決川只冷笑了一聲,就掛斷電話,根本不管王瑜的崩潰。
王瑜這邊,氣得砸碎了一屋子的物件,等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吳倩跑進(jìn)來看見了,肉疼得不行。
尤其是看見連收音機(jī)都被砸壞了。
吳倩心疼地?fù)溥^去撿,“孩子她姑,你做什么這是,這收音機(jī)多貴啊,你竟然就這么砸了,也太浪費(fèi)了。”
王瑜正是心里驚恐的時(shí)候。
若說誰能讓她恐懼,那必然是鐘意。
她曾無數(shù)次見過鐘意,對方跟她一個(gè)天一個(gè)地,她更知道的是傅首長以前多喜歡這個(gè)媳婦兒。
要不是為了對方和年幼的傅決川,他不會娶自己。
一旦鐘意回來,她絕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gè)。
王瑜害怕之下,對著吳倩就拳打腳踢。
“嗷嗷嗷……”吳倩抱頭鼠竄,“孩子她姑,你做什么?”
“都怪你,不好好教曉霞,她竟然跑到傅決川眼皮子底下想去讓葉喬喬流產(chǎn),連累了我。”
“都怪你們給我找麻煩?!?/p>
“你們怎么不去死?!?/p>
王瑜瘋癲的樣子把吳倩嚇到了。
她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屋子,撞見從外面扛著鋤頭回來的王家二老。
二老一直都在村里生活,但尋常日子過得也很不錯(cuò),這會兒看見吳倩鼻青臉腫的模樣嚇了一跳。
“老大媳婦兒,你這是怎么了?”
吳倩連忙朝二老撲過去。
“爸,媽,不好了,姑姐在屋子里發(fā)瘋,砸了東西還打人,你們快去看看啊……”
最后,二老同時(shí)出手,才把憤怒恐懼的王瑜控制起來。
王瑜冷靜下來沒多久就鬧著要回去。
傅首長接到電話只冷冷地回了一句,“你什么時(shí)候反思完畢就什么時(shí)候回來?!?/p>
再打過去,就占線打不通了。
周家。
周淙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他赤裸著身體,渾身都是各種痕跡,再看旁邊混亂的床,已經(jīng)躺在被子里不省人事的江瑤。
他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周淙回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他剛安排了人去打聽關(guān)于e試劑的消息,江瑤便給他端來一杯茶水。
周淙看見她帶傷,哭得柔弱的模樣,沒忍住伸手接了過去,這一喝完沒多久,江瑤就爬床了。
他臉色難看到極致。
周淙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穿上衣物就往外走。
江瑤醒來時(shí),看見時(shí)間已經(jīng)下午了,身體的酸痛讓她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周大哥不是不樂意嗎?
那她就讓對方不得不樂意。
江瑤心中得意,面上卻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身體跟紙一樣薄,套著一件外套,動(dòng)作緩慢地下樓。
她看見周淙坐在客廳里飯桌旁,正在看報(bào)紙。
江瑤立即跌跌撞撞下樓,她一臉的凄楚跟害怕。
“周大哥,昨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江瑤茫然又害怕地?fù)u頭,“是不是有人給我們下了藥?我……周大哥,我們怎么會發(fā)生這種意外?!?/p>
周淙聽到這話,盤算的眼眸里都是審視。
他淡淡地問,“瑤瑤,你說那茶水里的藥,跟你沒關(guān)系?”
江瑤眼睛濕潤,被冤枉的委屈,“周大哥,你……你懷疑是我下的藥?那茶水是我倒的,但我真的沒有下藥,我怎么可能會做這么明顯的事?!?/p>
“周大哥,連你也不相信我?”江瑤抓著他的衣袖,雙眼含淚。
周淙有一瞬間的恍惚,好似看見了剛認(rèn)識她的時(shí)候的樣子。
“周大哥,你這般想我,是懷疑我對你的真心,是我比不過喬喬,是我當(dāng)初不該對你情根深種,是我不該連累你?!?/p>
“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江瑤悲意仿佛達(dá)到了極點(diǎn),她哭著說,“我現(xiàn)在就離開?!?/p>
“周大哥,我說過,我不會讓你不開心的,我這就離開?!?/p>
江瑤說著往外跑,周淙蹙眉,他盯著江瑤的身影沒有追上去。
江瑤這一跑,就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