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喬喬實在沒想到,王瑜竟然會做出自殺的舉動來。
“王瑜吃的什么藥?會死嗎?”葉喬喬壓低聲音問傅決川。
傅決川還沒回答,旁邊坐著的鐘意淡定地說,“不會死,并不是什么毒藥,只不過是會引起血壓不穩(wěn)的藥,加上她有心臟病,才會有危急的情況出現(xiàn)?!?/p>
“當(dāng)然,如果她繼續(xù)作死,不配合治療,后續(xù)的結(jié)果就不可控了?!?/p>
葉喬喬聽到這話,摸了摸鼻尖,“伯母,你不生氣?”
“有什么好生氣的,又不是我喊她鬧事的,我跟傅民安更沒有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是她自己心胸狹隘非要計較,無論出了什么結(jié)果,都需要她自己承擔(dān)?!?/p>
葉喬喬忍不住在心里給她比一個大拇指,這心態(tài),不愧是大佬。
“伯母,宴會怕是需要你主持一下,你看,大家好像都不知道該做什么了?!比~喬喬目光巡視四周。
看見宴會上,除了王家只剩下一小部分人以外,傅家跟鐘家的人面色也多少有些尷尬。
鐘意聞言,站了起來,淡定舉杯,“各位不必擔(dān)憂,傅首長會解決王瑜的事,大家安心用餐,等一頓飯吃完,我再安排大家在首都逛逛。”
“阿意,辛苦了,那我們卻之不恭了?!?/p>
鐘家人最先表態(tài),舉杯回敬鐘意。
傅家人因為傅首長的態(tài)度,只稍微猶豫了一下,就選擇了給鐘意面子。
當(dāng)然也有更多傅家年輕一輩喜歡鐘意的性子,厭惡王瑜自己做錯事,還想連累傅首長,卻不認錯的固執(zhí)性子。
王家剩下的一些人,氣得臉都綠了。
偏偏只能忍而不發(fā)。
他們家的條件最差,這些年雖然是職工,但拿著死工資,來首都一趟,花了不少的錢,他們自然舍不得自己花錢在首都消費。
因此留下的王家人都忍了。
他們這次來的人還不少,本身是打著給王瑜撐腰,順便讓傅家出錢在首都游玩,順便看看能不能討好傅家得點好處。
哪里想到,竟然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意外。
不知不覺,一頓沒什么滋味的飯吃完了。
鐘意安排了三家人在屬于慕慕的酒店落腳。
葉喬喬一家四口以及正在休假的鐘意,一起回了別墅。
回到家時,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
鐘意回房間洗漱去了。
傅決川則帶兩個早就昏昏欲睡的孩子,去浴室里洗澡。
葉喬喬安排人一直跟著傅首長的。
因此。
當(dāng)醫(yī)院里出了結(jié)果,她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消息。
掛了電話,葉喬喬立即上樓去找傅決川。
“傅決川,王瑜被搶救回來了?!?/p>
傅決川聞言,絲毫不覺得意外,“王瑜沒打算真的死,她現(xiàn)在還有理智?!?/p>
“你怎么知道?”葉喬喬好奇追問。
傅決川慢條斯理地拿起毛巾,把手上的水漬擦干凈,再把已經(jīng)洗澡洗睡著的兩個孩子抱到床上去。
只見他胸前的衣服已經(jīng)濕了,露出姣好的腹肌。
“因為她在喂藥的時候,動作僵硬,且有些遲疑,可見并不是真的想死,只是故意拿的藥,想要達到目的,今天這場戲,是她早就做好準(zhǔn)備的。”
葉喬喬沒有他敏銳的觀察力,聞言倒是不懷疑,“她這樣的法子,也沒用啊?!?/p>
“我聽說,爸跟她的離婚報告已經(jīng)下來了,根本容不得她拒絕。”
畢竟王瑜已經(jīng)算是犯了經(jīng)濟罪了,還是在傅首長再三強調(diào)不可為時,非要如此。
傅首長只怕早就料到她不會聽勸,因此早早就安排了人,就等著抓她的犯罪證據(jù),根本不帶遮掩的,這也算是另外一種角度的大義滅親。
“嗯,所以王瑜這次的掙扎,沒有任何意義和作用。”傅決川坦誠道。
葉喬喬摸了摸下巴問,“爸真的是因為王家人犯錯,才要跟王瑜離婚的?”
“那兩個弟妹以后,跟著誰?”
“他們已經(jīng)大了,想跟著誰就跟著誰。”
“如果他們以后是非不分,喬喬你也不用跟他們多來往?!币痪湓捑捅磉_了傅決川的態(tài)度。
葉喬喬也不能確定傅輕蓉和傅輕宇的態(tài)度以后會不會變。
現(xiàn)在看著倒是三觀端正,但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清。
第二天早上,鐘意起床時,慕慕和阿煜已經(jīng)在樓下了。
兩個孩子看見她就熱情地抱腿。
鐘聞夫妻也過來了。
鐘聞看著熱鬧的客廳,笑吟吟道,“姐,你這次回來,我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擔(dān)心你了。”
“有決川和喬喬他們在,以后你也能享受兒孫繞膝的福氣了,這二十幾年,辛苦你了?!辩娐劼曇粲行┻煅?。
鐘意淡淡看了他一眼,“以后你多往國內(nèi)投資些產(chǎn)業(yè)。”
“別總惦記著國外的空氣更自由?!?/p>
鐘聞聽了,笑道,“姐,你這不是說廢話么,有了你跟決川他們都在國內(nèi)發(fā)展,我已經(jīng)肯定也會多多投資的,不過大本營還是在港城,順便可以賺外匯,你說是吧?”
“嗯,你跟弟妹也多注意安全,我在國內(nèi),安全很有保障,國家給了我最好的待遇。”鐘意說。
鐘聞聽了抬起下巴,多少有些傲氣,“哼哼,這不是應(yīng)該的么?!?/p>
“姐你本事這么強,又為國貢獻了這么多年,上面的領(lǐng)導(dǎo)有眼光,對你好,可才是應(yīng)該的?!?/p>
“姐,你跟傅民安,確定不會復(fù)婚對吧?”鐘聞對傅首長從頭到尾就不怎么滿意。
昨天他站出來,給鐘意面子,也只是讓他勉強舒服。
但,一想到尋死的王瑜,鐘聞就不高興了。
“嗯,我們又沒有感情,為什么要復(fù)婚,再說了,我也沒有功夫去考慮感情的事,研究和陪伴兩個孫子孫女,就足夠消耗我所有的時間?!?/p>
“何況……”鐘意勾了勾唇,“你覺得,一直對王家容忍著的傅民安為什么突然在昨天發(fā)難?”
鐘聞聽了這話,思索了一瞬后,猛地睜大眼睛,“姐,是你在替決川報仇?”
鐘意拿起旁邊的蘋果給慕慕和阿煜喂了一塊,揚眉道,“有何不可?”
“哈哈哈哈?!辩娐勚苯哟笮ζ饋恚皯?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p>
“決川的身份若是去報復(fù)算計王瑜,在他的事業(yè)生涯上肯定不是什么好記錄,甚至?xí)绊懓l(fā)展,但姐你出手就不一樣了,那就是輕而易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