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今天就不去學(xué)校了?!?/p>
“你幫我給學(xué)校請假唄?!毕南睦鰦?,“你再給我一點(diǎn)錢唄,我餓了,我想買早飯吃。”
江瑤皺眉,“我不是給了你一周的早飯錢嗎?這么快就沒有了?我都跟你說了,媽媽要存錢給你外婆買票,到時(shí)候我們?nèi)以诟鄢菆F(tuán)聚,你怎么不懂事點(diǎn),節(jié)約點(diǎn)錢呢?!?/p>
江瑤說到在內(nèi)地的母親,心里就有些煩。
母親竟然過得那么慘,給人洗碗,對方也經(jīng)常不給工錢,就是欺負(fù)母親一個(gè)人沒有靠山。
偏偏母親性子又太柔弱,遇見事情只會哭。
一想起這些,江瑤就頭疼。
“媽,你每次都這么說,都快半年了,外婆什么時(shí)候才能來港城啊,我都快節(jié)省了半年了,你不知道,我都天天被大家嘲笑。”夏夏說到這些話就有些不高興。
江瑤說,“你再忍忍,畢竟你外婆一個(gè)人在內(nèi)地,我也不放心?!?/p>
“那你先給我早飯錢?!毕南膱?jiān)持要。
江瑤無可奈何只好給了。
夏夏拿了錢,然后就故意路過叉燒包的店鋪,在中年男人面前揚(yáng)了揚(yáng)手上的錢,說,“哼,劉叔,我自己有錢,我用得著偷你的東西么,下次你再冤枉我,我就朝你店鋪里吐口水?!?/p>
劉叔氣得腦袋冒煙,“臭丫頭,你趕緊滾,才從警局回來,就在我面前嘚瑟?!?/p>
“哼,警局那邊都說了,看在你只是一個(gè)小孩,所以不跟你計(jì)較,但下次你若是再敢偷東西,就必須喊你家長賠償了。”
“你敢吐口水,我就敢把你的口水給你塞回去!”
劉叔也不是個(gè)好欺負(fù)的。
夏夏表情有些難看,她沒忍住,直接朝劉叔的鋪?zhàn)优蘖艘宦暋?/p>
“還塞回去,你給我塞啊,你來追我啊?!?/p>
夏夏嘚瑟起來。
劉叔轉(zhuǎn)身就去拿掃帚。
夏夏見他生氣,繼續(xù)在他鋪?zhàn)用媲巴驴谒?,等劉叔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他冷笑一聲,猛地丟掉了手中的掃帚,轉(zhuǎn)身從案板上還剩下的一個(gè)冷叉燒包給拿起來,彎腰就在地上沾了夏夏的口水,大步走向她,捏著她的嘴巴就往她嘴里塞。
夏夏嚇得尖叫,雙手雙腳一起動用起來拍打,把劉叔抓得渾身都是傷痕。
劉叔不管不顧,非要把叉燒包塞進(jìn)她嘴里才作罷。
夏夏一得到自由,連忙彎腰嘔吐,直接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來了,還流淚了。
“嘔……”
“死老頭!”
劉叔冷笑,“你下次再敢在我門前吐,我還敢這么做,我家什么東西都不多,就叉燒包多!你個(gè)臭丫頭有本事就試試!”
夏夏臉色發(fā)白,又氣又害怕,顯然沒想到劉叔有這法子,可真謂是惡人還需惡人磨。
“你欺負(fù)我!”
“我要回去告訴我媽媽!”
“哼,你有本事去啊,我好心喂你叉燒包,你還吐了,我還沒怪你浪費(fèi)食物咧,你趕緊去吧,正好我想看看你媽媽是誰,是怎么教出的自己孩子?!?/p>
“哦,對了,你也別只叫你媽了,你要叫你爸一起,到時(shí)候看我不把你爸媽罵得狗血淋頭?!?/p>
夏夏聽到這話,知道劉叔不好招惹,也不敢再繼續(xù)挑釁了,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后就跑了。
當(dāng)天晚上。
葉喬喬帶著慕慕一家四口去餐廳里跟凱瑟琳見面。
“喬喬,你終于回來了,以后不用太趕時(shí)間了吧?”凱瑟琳上前擁抱她。
葉喬喬笑著點(diǎn)頭,“嗯,不需要太趕時(shí)間,以后我們就有機(jī)會慢慢溝通了?!?/p>
“那就好?!?/p>
“慕慕,看看我是誰呀。”凱瑟琳蹲下身去逗慕慕。
慕慕早就是小大人的做派了,沒一會兒就把凱瑟琳哄得樂不可支。
晚上一頓飯吃得格外的滿足。
不過晚上慕慕被傅決川抱著往酒店走時(shí),總感覺暗處有誰在看她。
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才往那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看了一眼,就看見有人影一閃而過。
慕慕直接叫了旁邊的保鏢,“保鏢叔叔,那邊好像有人在看我,你去看看?!?/p>
“嗯?我這就去!”
保鏢立即過去,很快就提了一個(gè)人果然,正是夏夏。
“是你!”慕慕瞬間精神一震,把人認(rèn)了出來。
夏夏看見她被傅決川抱著,一行人更是穿著高級西服,一看就不是尋常家庭,她眼底閃過激動,面向慕慕卻嘴硬,“你喊人抓我做什么,我就路過,可什么都沒做,你們有錢人不會這么欺負(fù)人吧!”
“你們要敢對我做什么,我肯定要大叫的!”
慕慕聽到這話翻了個(gè)白眼,“是你先鬼鬼祟祟在遠(yuǎn)處看我的,怎么?允許你不懷好意,不允許我把人找出來?”
夏夏不承認(rèn),“我怎么就鬼鬼祟祟了,你有什么證據(jù)?!?/p>
“我不需要證據(jù)。”
“保鏢叔叔,你把她送走,我不想看見她在我眼前?!蹦侥酱蛄艘粋€(gè)哈欠,隨意吩咐。
可就是這么隨意的一句話,就表現(xiàn)出了階層的不同,夏夏也就更生氣了。
因?yàn)楸gS直接輕輕松松就把她提走了。
甚至看見了慕慕一行人直接坐上一輛一看就十分豪華漂亮的車子走了,她想掙扎,保鏢卻沒有松開,只等汽車消失得無影無蹤,才把她放開。
然后根本一句話都不跟她說,直接上了剩下的那輛汽車,然后就走了。
夏夏跺腳,她下意識朝保鏢的車撲過去。
她可是要來碰瓷的。
但顯然,保鏢的汽車眼睜睜從她面前跑走了,根本就沒有一丁點(diǎn)的遲疑,她根本就追不上。
更別說碰瓷了。
夏夏看著,心里的嫉妒更是止都止不住。
她生氣地回到家,正好看見爸爸何容也回來了。
“爸,你怎么現(xiàn)在每天這么晚才回家啊?!毕南挠行┎桓吲d地甩著手上的繩子問他。
何容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工作?!?/p>
回了這么一句,何容就直接進(jìn)了房間。
江瑤跟了進(jìn)去,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什么。
夏夏撇了撇嘴,對冷漠的父親向來有些不滿,以前她倒是沒有想過偷聽兩人講話,今天也許是太生氣了,經(jīng)過主臥房門時(shí),她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