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只只眨眨眼,奶呼呼喊起來:“大師兄修的無情道!”
大臣們中不知是誰忽然出聲:“修無情道,需斷情棄愛,六親不認,甚至坊間還有傳聞很多修士為追求大道無情,殺妻證道!”
“因其本身就是孤寡之人,妻子與腹中骨肉是最后血脈親情,所以那位殺妻證道,斷絕最后一點情愛,一躍成了修真界無情道尊。”
那位大臣邊上的大臣忍不住問:“你這是哪里得到的消息?”
“都說了,坊間傳聞!”
那大臣無語。
“坊間傳聞不可信!不然之前還有坊間傳聞?wù)f玉貴妃其實并非普通女子,而是修真界的修士呢?!?/p>
說坊間傳聞的大臣詫異,滿臉好奇:“?。俊?/p>
“是真的!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是來自修真界吳定洲還是什么洲的什么宗來著?!?/p>
文旭猛不丁開口:“吳定洲有個合……”
他還沒說完,被陳國公扶著已經(jīng)擦掉嘴角鮮血的慶國陛下陰冷開口:“閉嘴!”
文旭:“……”
陸南緒冰冷視線落到慶國陛下身上,慶國陛下這次沒有轉(zhuǎn)開視線,而是用陰冷的眼神回望。
陸南緒冰冷開口:“陸凜,你終于不裝了?”
陳國公憤怒呵斥:“放肆!陸南緒你不過是一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陛下仁慈才會縱容你放肆到現(xiàn)在,你不知感激也就罷了,居然還直呼陛下名諱,其罪當(dāng)誅!”
陸南緒面無表情看向他:“打都打了,還在意一個破名字?”
陳國公:“……”
慶國陛下:“……”
陳國公還想說什么,慶國陛下迅速開口:“說吧,你此次回來,到底想做什么?”
不給陸南緒說話的機會,慶國陛下冷冷補充:“救連城大將軍嗎?那很好,他已經(jīng)病愈,身體瞧著比從前更加康健有力,你該安心了!”
“你我父子一場,雖然當(dāng)年的事存在各種疑點,既然你已經(jīng)修了無情道,主動斷了與朕的父子情,那么朕今日就當(dāng)不曾見過你?!?/p>
“你……”慶國陛下視線落到姜只只身上:“帶著姜只只一起離開凡人界,從此以后,我們就是互不相干的陌路人!”
小只只眨眨眼,看看慶國陛下又看看面無表情眼底卻藏著怒意的大師兄。
她想了想,將小身板往大師兄懷里又緊貼幾分。
大師兄的父父壞得很。
大師兄就算是宰了這個壞父父,她覺得不是不可以。
小只只好奇的是大師兄的阿娘。
難道大師兄阿娘真的也是修士?來自吳定洲?
小只只沒去過吳定洲,也不知道那個人說的什么宗到底是什么宗,大眼睛直愣愣地望著爆料的那人,希望他說的更多一些。
那人注意到小只只的視線,又下意識看了一眼高臺上的慶國陛下。
小只只眨眨眼懂了。
她扯著小奶音跟那人說話:“那位大人,你別怕,有只只和大師兄在,壞陛下絕對不敢對你怎么樣的,你只管說,只只想知道。”
大臣陳越禮:“……”
他也是個人才,想了想反問:“小仙人你們在這里的時候能保我性命無憂,可你們離開后呢?”
這可把小只只問住了。
不過小家伙腦瓜子轉(zhuǎn)的也快:“那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陳越禮懵了,滿臉不敢置信:“我?跟你們一起走?”
小只只點頭,轉(zhuǎn)了轉(zhuǎn)無黑黑的大眼珠:“對呀!只只看你周身氣息干凈,如果你跟我們走的話,就算不能得道飛升,但應(yīng)該也比現(xiàn)在會好很多很多的?!?/p>
陳越禮想都不想撲通一聲對著小只只跪下去。
“大師兄小師姐在上,請受師弟陳越禮一拜!”
小只只:“……”
陸南緒終于出聲:“你為何知曉玉貴妃來自何處?”
陳越禮訕訕一笑,更多的是自嘲。
“七殿下,說來您可能不信,我……”
陸南緒只說了兩個字,擲地有聲:“我信!”
陳越禮:“……”
陳越禮眼眶一紅:“七殿下,是玉貴妃當(dāng)年救我時跟我說的,說我如果想修仙,可以去修真界吳定洲找她,還說雖然她們合歡宗不收女弟子,但可以給我介紹去別的宗門?!?/p>
慶國陛下眼神陰翳至極:“陳越禮,你找死!”
陳越禮抬起頭看向慶國陛下:“陛下,我若怕死,當(dāng)年就不會選擇科舉之路進朝堂,在一個小小編修的位置上一待這么多年!”
“我一直在等,等七殿下回來!我想著七殿下的母妃是修士,就算真的被您和皇后還有國師害死了,那七殿下也該有靈脈,不會輕易死了?!?/p>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p>
“我想著就算我運氣不好死在了朝堂上,那也就是死了?!?/p>
“可我運氣似乎不錯!”
“我賭對了!七殿下不僅回來了,甚至實力遠在您這樣的邪修之上!”
整個乾坤殿安靜的可怕。
滿朝文武大臣和禁衛(wèi)軍們幾乎能聽到自己怦怦狂跳的心跳聲。
大家不約而同看向面色微白,眼神狠戾陰翳的帝王。
他們陛下,是邪修?
這怎么可能?
有大臣站出來一陣言辭否決陳越禮的話:“陳越禮,你胡說八道什么?陛下乃是我們慶國的陛下,是九五之尊,怎么可能是邪修?”
“是啊!陛下怎么可能是邪修?陳越禮你是仗著有修士幫忙,完全不將陛下放在眼中嗎?”
陳國公適時開口:“我看他其實是連城懷他們的同伙!都是該被千刀萬剮的亂臣賊……??!”
陸南緒輕輕抬手,陳國公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乾坤殿外面的廣場上,當(dāng)場失去意識。
陸南緒眼神銳利地掃向慶國陛下:“陸凜,是你自裁,還是讓我將你一劍穿心?”
慶國陛下蒼白的面容一點點沉下來,眼底的狠戾慢慢彰顯在整張和陸南緒有九分相似的臉上。
沒了陳國公扶著,他不僅沒有倒下,甚至站的更加筆直。
一抬衣袖,那被靈氣一分為二的龍椅自然合攏,慶國陛下過去,優(yōu)雅自然地坐下。
滿朝文武大臣和禁衛(wèi)軍看得瞠目結(jié)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劈開的龍椅,為何陛下只是揮了揮衣袖就又完好無損了?
難道陳越禮說的是真的,陛下真的是修士,還是個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