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A@那不是幾天前,自己睡的小奶狗嗎?
他怎么會在這里?
談棗棗轉頭看向沈窕:“窕窕,你給我做的那個紙扎人男模的原型,是在這家會所遇到的嗎?”
“是啊,身條正的要命,我來了好多次,也只遇到了一回,估計得是個超級頭牌。”
沈窕說著,壞笑的推了推她手臂:“怎么著,開竅了,當了五年死鬼,想找個男模滋養(yǎng)一下?好事,咱別憋著,等一會要是那謝爺再不來,姐妹請客,給你點兩個男模快活快活去。”
談棗棗:……
她家閨蜜的理解能力,總是會在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創(chuàng)飛自己一下。
“點什么男模,我是說那邊那個……”她抬手指向剛剛男模的方向,還沒說完呢,沈窕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沈窕立刻接起,語氣雖透著點任性的不爽,但臉上卻是歡喜的:“不是要跟我冷戰(zhàn)嗎?還給我打電話干嘛?”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沈窕眉眼挑了挑,面上笑容更盛。
掛了電話后,她把自己的車鑰匙,塞進了談棗棗手里:“小棗,咱倆等了這半天,也沒見那謝爺出現,想必是情報出錯了,你也別等了,我回頭再找人給你打聽。
藺懷安那狗東西正在會所門口等我,說要帶我去個地方,我先撤,你叫代駕把你送回去?!?/p>
沈窕說完,神采飛揚地拎著包,小跑著離開了。
談棗棗看著她歡快地跑出去的背影,頗有些無語。
她都跟沈窕說過一萬遍了,那個藺懷安不是良配,可沈窕這死心眼,偏在一棵樹上反反復復一遍遍的上吊——
根本說不聽!
她轉頭,去看剛剛男模的方向,這會人已經不見了。
她得去確定一下,那男人跟自己到底有沒有什么淵源,自己會死而復生又跟對方有沒有什么直接關系。
她放下酒杯,拎著包,去了走廊。
此時走廊入口處,三個年輕男人,正圍在一起,義憤填膺的說話。
“那家伙仗著自己臉好,又搶了我兩單生意,一會我非弄花了他的臉,讓他知道知道,在咱們會所,想當金牌牛郎,也是有規(guī)矩的?!?/p>
“他剛剛是往這邊來了吧,走,我昨天也被搶了一個老顧客,我跟你一起,今天就讓那小子嘗嘗苦果?!?/p>
談棗棗蹙了蹙眉,往這邊來的男模?那不就是自己正找的那個嗎?
她從幾人身邊走過,剛拐了彎,就看到小奶狗男模往這邊走來。
談棗棗回頭看了一眼,那三人也開始動了,她直接快步走到男模身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壓低聲音:“別說話,跟我走?!?/p>
她拽著對方,繞著走廊,回到了前廳酒吧。
這里人多,應該沒什么事了。
她松開了對方的手,回頭,對上了男模正好整以暇的審視著她的眸子。
對方唇角勾著似有若無的弧度,看起來,逼格倒是裝的不錯,頗有點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氣場在身上,難怪行情這么好。
談棗棗聲音很平靜:“你還記得我嗎?”
這人是當牛郎的,客人想必很多,她不確定對方還能不能認出自己。
謝燕辭看著她,與生俱來的栗色瞳仁里,透著一抹玩味的狡黠,唇角上揚著弧度,盯著談棗棗的那雙眼睛一瞬不瞬。
這眼睛……可真像談棗棗,做標本一定是再適合不過了。
“不記得也沒關系,”見他就這么盯著自己不說話,似乎是沒回憶起來,談棗棗主動打破了沉默。
“你得罪人了知道嗎?剛剛有幾個人說,你這張臉搶了他們的生意,他們要把你的臉刮花。真是沒想到,你們牛郎這行還這么卷呢?!?/p>
謝燕辭揚起唇角,好看到極致的臉上,終于是有了表情。
還真是……有意思。
他聲音一轉,透著幾分做作:“是啊,主人姐姐,我們這行很卷的,長得好看是原罪,同行難纏也就算了,若運氣不好,再碰到個特別會玩的金主,玩弄了人后就逃單……”
談棗棗聽到主人姐姐幾個字的時候,臉不自覺的紅了。
這小子原來早就認出她了啊。
說她逃單——
“那天我看你暈倒,把你送去了醫(yī)院,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p>
“的確,那天就算是我對姐姐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了吧?!?/p>
“那倒也不用,我可沒想逃單,只是這幾天太忙,忘記了,你要多少錢?”
謝燕辭身子前傾,直接將談棗棗抵在了墻上,左側唇角上揚出弧度:“我不要錢,要點別的如何?”
談棗棗下意識的緊張了一下,自己都是個已婚女人了,竟然還能被嚇一跳。
牛郎到底是牛郎,真會撩?。骸澳銊e離我這么近,你想要什么就好好說話?!?/p>
“姐姐別見怪,我這是職業(yè)病,”謝燕辭嘴上說著,卻沒后退半步:“我想……讓姐姐包養(yǎng)我?!?/p>
談棗棗一張老臉差點沒崩住,睡了一夜而已,這還想纏上她不成?
“不,你不想,”談棗棗很痛快的反駁了對方的話:“你那晚出臺費多少,我結給你?!?/p>
謝燕辭也不急,眉眼瞇起弧度,聲音里多少帶著幾分刻意的輕佻:“姐姐都不聽聽我的價位嗎?或許……我的價碼很適合被你包養(yǎng)呢。
畢竟,那晚姐姐也驗過貨了,姐姐應該也覺得我很好睡吧,不然怎么會玩得那么瘋,都把人家弄進醫(yī)院了呢?!?/p>
談棗棗蹙眉,這小牛郎的拉客技巧,實在是不怎么樣。
她拿出手機,打算轉完賬,詢問一些那晚的情況后,就繼續(xù)去碰運氣蹲謝燕辭的。
可身后卻忽然傳來一道恭敬的聲音:“謝爺,您要見的人,已經帶過了了,您現在過去嗎?”
謝爺兩個字,讓談棗棗的神經緊繃了一下,她立刻回身,就對上了一個年輕男人嚴肅、認真、一絲不茍的眸光。
對方此刻佇立在那里,身子半頷著,恭敬的看著她身后的方向。
她后面是墻,墻邊站著的是那個……小牛郎!
她心下警鈴大作,回頭,就對上了謝燕辭散漫不羈的視線和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