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視、嘲諷、幸災(zāi)樂禍......
各種眼神朝高文玥看去,都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也是在等著她狠狠摔下臺。
徐青洲哼起小曲,青林山那次,是他大意,這一次,他不相信高文玥還能翻身!
四千萬的巨款,就是將高氏企業(yè)名下的那幾個店鋪和基地廠房賣掉,那也抵不了多少錢。
即使向銀行貸款,那也貸不了這么多錢。
徐青洲走到高文玥面前停下,他扯了扯嘴角問道:“高老板,恭喜你拍下壓軸地皮,真是可喜可賀!”
與前幾次的恭賀聲不同,除了徐青洲,這一次沒有人主動來恭喜高文玥 。
因為,沒有人相信高文玥能負(fù)擔(dān)起四千萬的巨款。
還不等高文玥說話,王琴便站出來說道:“不用你假好心,貓哭耗子假慈悲,呸!”
徐青洲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冷臉說道:“王琴,看在王叔的份上,剛剛的話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再有下一次,我就不客氣了!”
銳利的眼眸里閃過一絲陰冷,那幽暗的深邃中透露著陰毒。
高文玥立刻上前將王琴拉到身后,剛剛那一瞬間,她感受到危險的氣息在逼近!
她可以肯定,徐青洲剛剛對王琴動了殺機!
沒錯,這股直覺是對的,剛剛徐青洲確實是想殺了王琴。
倒不是王琴說的話惹怒了他,是他在嫉妒!
徐氏藥業(yè)和王氏企業(yè)是合作多年的伙伴關(guān)系,徐青洲父親在世時,兩家關(guān)系就較為親密,只不過隨著徐父的離世,近幾年才減少走動。
因為兩家的合作關(guān)系,徐青洲和王琴從小就認(rèn)識,可以說,他們兩個算是兒時的玩伴,只是關(guān)系一直都淡淡的。
徐青洲很清楚王琴的脾氣,那樣一位大小姐脾氣的人,向來被人捧慣了,即使她跟張勇離了婚,她骨子里還是驕傲的王家大小姐。
可這樣一位驕傲的大小姐,竟然在小產(chǎn)不久后跟著高文玥來到羊城,此刻還為了幫高文玥而大罵他!
憑什么?
憑什么她高文玥就能得到王琴的維護,受到王仲林的青睞?
那惡狠狠的眼神,是遮都遮不??!
當(dāng)著眾人的面,高文玥一步一步地朝主持人走去。
“我想見你們王主任?!?/p>
那人面帶猶豫。
高文玥輕輕靠近,緩緩說出一句話。
那人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便點頭帶著高文玥向外走去。
留在原地的眾人面面相覷,這是啥事情?
有人說:“她剛剛說的是要見王主任吧?她認(rèn)識經(jīng)濟辦的王主任?”
“不能吧,我估計她是想反悔,定是負(fù)擔(dān)不起四千萬的巨款,找王主任哭窮呢!”
“我看有可能哈哈哈......”
眾人哈哈大笑,只有徐青洲沉默不語,他看著消失的身影深思。
經(jīng)過這幾次的交手,徐青洲知道,高文玥是有一個有頭腦的女人,背負(fù)四千萬付款項目,她一定是去處理這件事了。
“不行,不能讓她見到王主任!”徐青洲突然喊道。
話音剛落,徐青洲就大步朝外走去。
“徐老板,請留步!”
剛走到門口的徐青洲就被人喊下,他回頭看向?qū)γ娴淖呃龋峭踅ㄈA。
王建華走到徐青洲面前說道:“徐老板,我們何主任聽說你拍下了四塊地皮,他想見一見你!”
徐青洲的眉頭深深皺起,怎么這么不湊巧,偏偏這個時候想要見他?
不,也許不是湊巧,估計是何平想要幫高文玥,這兩人關(guān)系本就不簡單。
想到這些,心中便生出一股不安,萬一高文玥真的有辦法籌到四千萬呢?
徐青洲看了一眼高文玥剛剛離開的方向,他揚起笑容對王建華說道:“王秘書,煩請你跟何主任說一聲,我這里有點急事需要處理,稍后我再過去找他?!?/p>
王建華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說道:“徐老板,那你更要去見一見何主任了,說不定他能幫你解決?!?/p>
話音微微頓了頓,王建華睨了一眼徐青洲慢悠悠的說道:“我們主任一片好心想要提點兩句,徐老板莫辜負(fù)何主任的心意才是。”
何平作為邊疆的經(jīng)濟辦主任,他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更別提他背后還有何家。
即使心有不甘,徐青洲還是被王建華帶走。
人在走,心思可沒停下。
徐青洲思考幾秒后,就對身邊的秘書輕聲說道:“你去盯著高文玥,必要時刻,給我拖住她,不計后果!”
那位秘書聽到后點了點頭,在徐青洲的示意下,他便轉(zhuǎn)身離開,生怕有人喊住他。
徐青洲見人離開了,這才稍稍安下心,他一回頭,就看到王建華在看著他。
平靜的眼眸下,有著幾分探究,瞬間引起徐青洲的心慌。
“有點事需要他去處理一下,咱們可以走了?!毙烨嘀蘼燥@急促的說道。
王建華盯著離開的人影沒說話,似乎是在思考。
徐青洲忍不住心里一慌,這是一股不受控制的心慌,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自從遇到高文玥,這種不受控制的感受越來越多,他非常不喜歡這樣的心情。
越是不受控制,就越是意味著變數(shù),就像此刻一般。
高文玥見到了王政賢,隨后,沒多久,王峰也來到王政賢的辦公室。
外面的人,只知道高文玥鬧著要見王政賢,為的是款項的事情,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王峰的出現(xiàn),是大家所沒有料到的。
后來,王政賢帶著高文玥出席了他們的內(nèi)部會議。
“拍錯了?”眾人詫異的喊道。
高文玥大大方方的站出來說道:“很抱歉,我無意也無力拍下城南的地皮,剛剛那一舉手,只是一場意外!”
當(dāng)即就有人說道:“意外?你說意外就是意外了?現(xiàn)在拍賣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地皮是你拍下的就是你的,你得付錢!”
高文玥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倒是想要,但我沒那么多錢!”
誰不想要地皮?
不都是苦于沒錢?
爭吵聲不斷,所有人都在為最后一塊地皮遇到的難題而發(fā)愁時,有人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