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師想到了法子,能讓我們共同進(jìn)步!”
陳懷安伸出一根手指,眼神明亮。
李清然俏臉羞紅,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著陳懷安,扭扭捏捏地說:“那……那是什么方法呢?哼~”
“很簡單,我們對練!”
陳懷安滿臉自信的笑。
“修煉的時候錯開,然后再對練,在戰(zhàn)斗中不斷突破。為師還可以帶你游歷山川河海,歷練自已,這些都是共同提升的妙計??!”
李清然:“……”
她沉默地望著師尊良久,最終,嘆了口氣。
“師尊?!?/p>
“嗯?”
“徒兒突然累了,不想跟您說話。”
“???”
“您走吧。”
…
嘭——!
陳懷安被推出房間,看著緊閉的門一臉懵逼。
小徒弟咋了這是?
怎么突然就生氣了?
況且,這里是斜月三星洞啊,是他的住處?。?/p>
小徒弟怎么把他給趕出來了?
“唉,女人心,海底針,昨天還你儂我儂,還給本尊清理武器,今天就……”陳懷安搖頭嘆息。
不過今天在蒼云界的三個時辰用完。
他也確實該回地星了。
就是不知道這三個時辰是針對地星的時間還是蒼云界的時間,若是只針對蒼云界的時間,那……
地星的一小時就是蒼云界的一天。
他每個小時都能來蒼云界修煉三個時辰。
一天24小時,那就能在蒼云界修煉144小時。
當(dāng)然這只是理論上。
有時候他在地星辦事,也不可能突然中斷回蒼云界修煉。
但肯定修煉時間會比以前多得多。
“臥槽!起飛!哈哈哈哈……”
陳懷安雙手叉腰,仰頭狂笑。
他要這天遮不住他的眼。
他要讓白劍,看到他就繞著走!
“老祖這是遇到什么喜事兒了,笑得那么夸張?”舉著巨石的孫悟空從陳懷安身邊路過,一臉困惑。
不過看到陳懷安開心。
它的心情也好了,舉著石頭都不覺得累了。
如今他已經(jīng)有和金丹期弟子一戰(zhàn)的力量,提升速度飛快,相信只要繼續(xù)修煉天魔功,要不了多久就能和元嬰期的弟子掰掰手腕。
果然還是得在這種大宗門修煉啊,提升速度就是快。
老祖的恩情根本還不完。
…
與此同時。
凡界。
幽都國附近的荒山野嶺。
陳文遠(yuǎn)一身狼狽,亡命奔逃。
哪里還有之前狀元郎佳人在懷,左擁右抱的愜意?
他也不知道自已是惹到誰了。
今天天氣晴朗說帶著美妾出來打打獵。
順便在野外做點愛做的事情也是一番情趣不是?
結(jié)果不知從哪殺出來一群狗娘養(yǎng)的江湖高手追殺他。
為了保護(hù)美妾,他只能調(diào)虎離山,以身做餌。
本以為靠著自已高強的輕功和逃遁本領(lǐng)能輕松將這些追兵甩開。卻不曾想這些江湖人士也是武藝高超,根本甩不掉。
可他的輕功在武者中已是頂流。
怎會突然有如此多的高手也能有頂流輕功?
而且看對方的裝束,顯然來自同一個勢力。
“他娘的,累死我了!”陳文遠(yuǎn)聽著后面越來越近的腳步,忍不住回頭大吼:“無冤無仇,你們追我干什么?就不能給我個痛快嗎?哪里惹你們了,我給錢行不?”
然而,對方并未回復(fù),只是緊追不舍。
追兵后方。
龍虎劍宗的長老跟在宗主后面,一個個風(fēng)輕云淡,完全不像陳文遠(yuǎn)那般累成死狗。
他們是用真元趕路,而且宗門多少有點修煉資源,進(jìn)度自然比修煉天魔功煉體的陳文遠(yuǎn)快一些,如今陳文遠(yuǎn)吃虧就吃虧在沒有修煉資源上,完全就是硬著頭皮煉。
“宗主,我們明明可以直接追上,為什么要這般貓戲老鼠?”
聽到長老的疑問,龍虎劍宗的宗主老頭兒捋著胡須呵呵一笑:“折磨,懂么?就是要折磨!當(dāng)初仙師給老夫的任務(wù)是收拾陳文遠(yuǎn),別讓陳文遠(yuǎn)好過,那直接殺了這小子不是便宜他了?
如果給這小子打成重傷,萬一這小子以后報復(fù),我們跑都跑不脫。
所以老夫就想啊,有什么辦法能在完成仙師任務(wù)的同時還能不留什么隱患,于是就這樣咯~”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
“不愧是宗主!高,實在是高!”旁邊的長老一臉驚嘆:“陳文遠(yuǎn)問我們?yōu)槭裁匆罚覀兪裁炊疾徽f,以后陳文遠(yuǎn)萬一發(fā)達(dá)了找我們算賬,我們就有理由搪塞!”
“沒錯,雖然理由那些會比較牽強?!崩献谥餍χc頭:“但確實是他自已要逃跑的,要是沒做虧心事跑什么?哈哈哈哈!”
老宗主笑,眾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只有前面的陳文遠(yuǎn)一頭霧水,慌得一批。
“莫不是前輩教我神通的事情被這些人察覺了?”這個想法一產(chǎn)生就迅速占領(lǐng)陳文遠(yuǎn)的大腦:“肯定是這樣的,對方想殺了我,奪走我身上的神通!”
好不容易觸及到修仙的門檻,他怎能就這么倒下?
可跑著跑著,不僅體力耗盡,眼前卻只剩下一片懸崖。
“你娘的,我什么運氣??!”陳文遠(yuǎn)眼前一黑。
這山他經(jīng)常來打野,也算熟悉。
結(jié)果慌不擇路居然走上一條唯一通往懸崖的道兒?
他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聽著身后越來越近的破風(fēng)聲,心一橫,牙一咬。
“拼了!總比被亂刀砍死強!”
他縱身一躍,身影瞬間被云霧吞沒。
“糟糕!”龍虎劍宗眾人沖到崖邊,只看到一片翻騰的云海,深不見底。
老宗主臉都白了,趴著崖邊往下望,聲音發(fā)顫:“完了完了……這么高……摔成肉泥了吧?仙師只說要他不好過,沒說要他命啊!這……這可如何是好!”
旁邊長老也面面相覷,剛才貓戲老鼠的愜意蕩然無存,只剩下惶恐。
一個長老干巴巴道:“宗主,是他自已跳的,不關(guān)我們事吧?”
老宗主哭喪著臉:“話是這么說,可……唉!”
急速下墜的罡風(fēng)刮得陳文遠(yuǎn)臉頰生疼,意識模糊。
就在他以為自已必死無疑時,下方傳來巨大水聲。
噗通!
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間將他淹沒,巨大的沖擊力讓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知覺。
然而,一根不知從何處漂來的粗壯浮木,仿佛長了眼睛,不偏不倚正好撞到他身下。
那浮木卡在他腋下,將他上半身托出水面。
湍急的河水裹挾著他,卻巧妙避開水底暗礁和致命漩渦。
幾條大魚甚至在他身邊游弋,似乎好奇地推了他幾下,幫他調(diào)整方向,讓他始終保持著仰面朝天的姿勢,口鼻奇跡般地未被水淹沒。
他就這樣無知無覺,隨著浮木在蜿蜒的河道中順流而下。
不知過了多久,水流漸緩,匯入一片開闊如鏡的湖泊。
湖泊深處,水汽氤氳,一名少女正在沐浴。
她烏黑的長發(fā)濕漉漉貼在光潔的背上,水珠沿著細(xì)膩的肌膚滑落。
這少女正是宣鶴門的小師妹,江玉清。
距離問道大會已經(jīng)過去快一個月。
當(dāng)初青瓷道姑被揭發(fā)是玉瑤真人這件事也是讓他們震驚茫然許久。
如今盡管玉瑤真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起來,但他們宣鶴門因為不知情倒也沒被懲罰。
月影宗甚至還給了他們一些資源,讓他們回去重新選個宗主出來。
月影宗的弟子還告訴他們,他們修煉的秘技有極大隱患,為了避免他們走火入魔,甚至親自傳授正統(tǒng)道法。修煉還要繼續(xù),選出新宗主后,這件事漸漸就被他們淡忘了。
江玉清每天修煉完,就愛在宗門邊的湖中小憩。
她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白皙的指尖撩起清澈的湖水。
突然,她感覺后背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誰?!”江玉清猛地轉(zhuǎn)身,護(hù)住胸前,俏臉含霜,眼中盡是警惕和羞惱——哪個登徒子如此大膽!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子。
他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濕透的衣衫緊貼身體,勾勒出還算結(jié)實的身形,被一根浮木托著,隨波輕晃。
江玉清松了口氣,隨即柳眉微皺。
看這模樣,像是落水漂來的溺死鬼?
可偏偏漂到自已沐浴的地方?
她心中晦氣,正想趕緊離開。
可當(dāng)目光落在那張沾著水珠的臉上時,江玉清的動作頓住了。
男子雖昏迷狼狽,眉宇間卻有種難言的俊朗,鼻梁高挺,下頜線條清晰,比她平日里那些或故作清高、或殷勤過度的師兄們都要……好看得多。
這個念頭讓她自已都愣了一下,臉頰莫名有些發(fā)燙。
她仔細(xì)看了看,男子胸膛還有微弱的起伏。
“還活著……”江玉清咬著下唇,內(nèi)心掙扎。
宗門規(guī)矩森嚴(yán),私自帶陌生人回去是大忌。
可若丟下他不管,在這荒郊野外的湖里,他必死無疑。
她低頭看著水中那張蒼白的俊臉,三觀跟著五官走,心頭那點莫名的悸動和一絲絲不忍終究占了上風(fēng)。
“罷了罷了,算你命不該絕?!苯袂遢p嘆一聲,迅速整理好衣衫。
她小心翼翼地將陳文遠(yuǎn)從浮木上拖過來,費力地架起他一條胳膊,半扶半拖地帶著他,朝宣鶴門的方向走去。
湖面只留下一圈圈漣漪,清風(fēng)徐來,仿佛無事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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