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誰啊,這不是米寶的直播間嗎?不是說請我們看戲?】
【我還以為是要看殺年豬……抱一絲米寶你打針的時候,真的就跟年豬一樣難按】
【哈哈哈哈哈哈樓上奪筍】
【不是,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床上的病人是之前那個被風(fēng)箏線割斷脖子的小女孩的媽媽嘛?】
【什么什么,讓我看看,好家伙,還真是!】
【那這是要干嘛?米寶呢?】
正說著,米寶就出現(xiàn)在了鏡頭中,小胖爪一把攥住白大褂的手腕,阻止了他打針的動作。
她歪頭看著他,“這是什么藥呀?”
白大褂眼皮一跳,見是個小丫頭,放下心來,鎮(zhèn)定道:“營養(yǎng)劑?!?/p>
米寶:“哦?!?/p>
聽不懂。
她仰著小臉沖白大褂甜甜一笑,說:“叔叔,我覺得你更需要補營養(yǎng)哦?!?/p>
說完,她手腕一動,就將白大褂的手硬生生換了個方向,扎到了他自己的胳膊里。
白大褂頓時瞳孔微縮,臉色驟變,“不要!”
米寶一本正經(jīng)道:“大人都是說反話噠,說不要就是要呀?!?/p>
她的手按在針管上,正要推,白大褂猛地掙扎起來。
然而米寶抓著他,明明只是很小的手,卻偏偏讓他動彈不得。
米寶有些不高興地看著他,“叔叔你別亂動呀,不知道我怕針的嘛?”
她都已經(jīng)很害怕了,還來幫他打針,他怎么還不領(lǐng)情呀。
過分!
說著,她又要繼續(xù)。
白大褂的臉都嚇白了,脫口而出道:“別打!會死人的!”
米寶眼神涼了涼,歪頭看著他,“那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她怎么知道是有人派他來的?
白大褂瞬間警惕起來,嘴硬道:“沒人派我來,是我自己想這么做的。”
米寶“哦”了聲,小手按在針管上,“反正殺人是犯法的,你這么做,肯定也是不想活了,那我就幫幫你吧。”
不是,怎么能這么算!
白大褂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我說,我說!”
“是明謙找我來的!他說,只要我把這個藥給她打下去,就讓我轉(zhuǎn)正!”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屏幕前的觀眾們也都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想了很多,唯獨沒想到背后之人居然會是明謙。
那個被稱為謙謙君子的明謙!
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這是殺人??!
米寶聽完這話,手松開,把針管扔到一旁,邁著小短腿就朝門跑去,一把撲到段澤懷里,瑟瑟發(fā)抖。
嗚嗚嗚嗚好害怕。
她碰到針管啦,那么長的針??!
段澤嘴角抽了抽,又不是給她打,她有什么好怕的。
但察覺到她是真的害怕,他還是把這話咽了下去,彎腰把她抱起來,用衣服裹住她,把她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原本發(fā)抖的小肉包也逐漸緩和下來,但就還是不敢鉆出來就是了,一點兒也沒有剛才拿著針管嚇唬白大褂的霸氣。
白大褂看著門外的人,見還有幾個記者在,瞬間臉上再也沒了一絲血色。
果然,他們都是計劃好的!
這根本就是一個局!
他下意識想把針管撿起來毀掉,然而,段景的速度比他更快,先一步把針管拿了起來,帶了一個記者去做成分分析。
全程開著錄像。
半小時后,里面的成分也分析出來了,結(jié)果讓人后背發(fā)涼。
真的是毒藥,而且,還是劇毒。
王爸爸在門打開的那一刻就撲到了床前,張著胳膊擋著王媽媽,止不住地發(fā)抖。
差點兒,就差那么一點兒。
要不是米寶在,他真的就要失去老婆了。
此時,他看著記者的鏡頭,老淚縱橫,眼里滿是憤恨:“他們害死我女兒還不夠,還要害死我老婆!”
記者們聽到這話,眼睛一亮,這可是大新聞啊。
“王先生,你說他們害死你女兒是怎么回事?”
王爸爸深吸一口氣,每每回想起來,都忍不住氣得發(fā)抖。
他說:“一千年,我?guī)遗畠撼鋈ネ妫Y(jié)果我女兒被明嫣放的風(fēng)箏割斷了脖子,當(dāng)場死亡?!?/p>
“這件事發(fā)生后,明家多次上門要求我們撤訴,還威脅我們,要是敢上訪,就要我們付出代價?!?/p>
說著,他看著床上的妻子,握住她的手,“沒多久,我老婆就出了車禍?!?/p>
“雖然我沒有證據(jù),但我知道,肯定是他們指使的?!?/p>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記者們也沒想到今天這一趟居然會有這么大的收獲。
南城市長女兒害死人,市長一家為了保住女兒,居然要害死一家人,明謙指使人殺人,還被逮了個正著。
這事要是傳出去,南城得翻天??!
他們一個個面露興奮,都來不及回辦公室,就著急忙慌拿出電腦開始敲了起來。
這個時候,誰要是搶到頭條,誰就贏了!
米寶也從段澤懷里鉆了出來,有些興奮地晃著他的脖子,“哥哥,走,去看熱鬧!”
段澤戳了下她的腦門,“你又好了?”
米寶重重點著小腦袋,“好了好了?!?/p>
只要能看熱鬧,她就能一秒復(fù)活!
段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才多大,怎么就這么愛看熱鬧。
算了,其實他也有點想看。
他們到了明家,這會兒明家門口也圍滿了記者。
明老爺子拄著拐杖,義正言辭道:“沒有這樣的事,我們明家行得正,坐得端,家里的孩子但凡做錯了事,都絕不包庇?!?/p>
明謙擰著眉頭,“我不知道那個醫(yī)生是誰指使的,為什么要污蔑我,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也將用法律武器維護我的權(quán)益?!?/p>
祖孫倆一個比一個正義,仿佛真的是被冤枉的一樣。
要不是知道真相的話,段澤都要信了。
他忍不住罵道:“呸,不要臉!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的,死鴨子嘴硬,要是能把他們的嘴撬開就好了?!?/p>
聞言,米寶眼睛咕嚕嚕轉(zhuǎn)了下,這好辦呀!
就在明城走出來,用市長的威壓把記者們?nèi)虬l(fā)了,記者正要離開的時候,明老爺子忽然嘴一張,開口道:
“沒錯,王月的脖子就是被我寶貝孫女嫣嫣的風(fēng)箏線割斷的?!?/p>
“那又怎么樣,這只是一個意外,我們給了他們一家三口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還不夠嗎?”
“他們還要上訪,要是成功的話,我們明家怎么辦?!?/p>
“所以我就找了醉酒的司機開車撞他們,沒想到他們這么命大,居然還活了下來?!?/p>
“這次的醫(yī)生也是我孫子明謙找人去做的,就是要弄死他們,讓他們不能去上訪。”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p>
眾記者:“……”
段澤:“……”
他咽了口口水,低頭看著吃瓜吃得正開心的米寶,默默咽了口口水。
他就知道,跟著米寶絕不會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