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訓練營的人。
只不過已經不全是一開始那一批的人了。
因為這訓練營每年都會辦一次。
會有部分老學員繼續(xù)訓練。
但大多數都會有新學員的加入。
剛剛說話的那個人,就是今年新加入訓練營的新學員。
今年的這期訓練營,蘇遠和顧無為都還沒有正式上課。
所以一些新學員,并不認識蘇遠和顧無為。
有些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甚至都覺得傳聞是夸大的。
所以這新學員。
并不覺得,蘇遠他們三人,靠雙腿跑就能夠比他們四個輪子的汽車還快。
所以吉普車啟動,飛速的朝著簋街而去。
想要趕在蘇遠他們之前去到簋街。
.......
然而。
車還沒到。
蘇遠他們三人,已經來到了簋街的一個院子外面。
此時院子外面有不少人包圍著。
他們看到蘇遠三人過來,一個個驚喜不已,同時心中安定下來。
有蘇教官和顧教官在,這次行動肯定不會有什么意外。
訓練營的那些老學員們,都主動上前打招呼:
“蘇教官,顧教官,紫怡小師妹。”
蘇遠擺擺手,道:“別廢話,說說現在的情況?!?p>頓時有一個隊員上前,將里面的情況,簡明扼要的匯報。
得知情況后。
蘇遠看向院子。
此時院子已經被訓練營的隊員們團團包圍。
里面相當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但是在蘇遠聽起來,卻不是這樣的。
蘇遠能夠清晰的聽到,里面有十幾個人的呼吸聲。
有些人呼吸相當急促且不平穩(wěn),顯然是受傷了。
蘇遠想了想,安排道:
“等會紫怡上墻,吸引他們注意?!?p>“然后我和師兄一起從正門闖入,解決掉那些槍手?!?p>“其他人等我們進去后再進去,控制現場。”
眾人點頭,對于蘇遠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倒是有些新學員疑惑,不知道蘇遠為什么會安排紫怡這個小姑娘上墻打頭陣,就不怕她受傷么?
然而只有老學員們才知道。
別看紫怡是個小姑娘,年紀小。
但實力已然是化勁宗師級別的!
他們訓練營的那些教官都不是對手。
若不是年紀小,恐怕紫怡都可以當他們教官了。
不用蘇遠叮囑。
紫怡聽著院內的動靜。
直接一躍上墻。
她的身形快若閃電,在墻頭一閃而逝。
頓時引得院內槍聲大作。
然而。
在槍聲響起的時候,紫怡的身影已然消失。
那些子彈壓根就打不中她。
蘇遠和顧無為緊隨其后,直接從正門闖入。
院內那些槍手聽到闖門聲,頓時有些慌,直接朝著門口開槍。
然而。
在絕對的高手面前,他們這些槍手壓根就不起作用。
就算有槍在又如何?
又不是提前瞄準的狙擊槍。
他們連瞄準蘇遠和顧無為都做不到。
他們兩個頂級高手,如同虎入羊群,幾個呼吸間,負隅頑抗者便紛紛倒地哀嚎。
后續(xù)趕到的訓練營成員迅速控制現場,清理殘敵。
工作人員魚貫而入,開始細致地搜查。
“報告!發(fā)現重要文件!”
一名隊員將一個硬殼封面的冊子呈上。
蘇遠接過,翻開。
這是一份制作精良的花名冊,不僅羅列了姓名、代號,更附上了清晰的照片以及潛伏地址和化名。
這大大超出了蘇遠的預期。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一頁頁照片和記錄。
突然,他的手指停在其中一頁上,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
顧無為湊近一看,照片上是一個眼神陰鷙、穿著舊式旗裝的老婦,正是南鑼鼓巷那位深居簡出的“聾老太”!
旁邊的記錄更是觸目驚心:那拉氏出身,曾在偽滿宮廷任職,甚至還有早年侍奉過太后的經歷!
身份之復雜,遠超想象。
“呵?!?p>顧無為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看向蘇遠:
“你小子這直覺,真夠邪門的?!?p>“你之前不是懷疑她來路不正么?這下算是坐實了?!?p>“沒想到這老虔婆藏得這么深,根子這么硬?!?p>“有這身份還敢在四九城這么跳,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p>蘇遠合上冊子,眼中寒光微閃: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p>“既然身份確認了,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他招手叫來負責行動的隊長,指著聾老太那頁:
“這個目標,住在我們院。”
“暫時不動她,標記一下,后續(xù)我親自處理。”
隊長肅然敬禮:“是!蘇教官!”
隨后那隊長小心地在花名冊上做了特殊標記。
蘇遠望向南鑼鼓巷的方向,心中冷笑。
聾老太啊聾老太。
知道了老窩被端,花名冊落網,你這把老骨頭,還能坐得住嗎?
他倒要看看,這老狐貍會如何應對。
.......
翌日,陳雪茹精神抖擻地出現在絲綢店。
她本想如常般處理堆積的賬目和訂單。
但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
“雪茹姐早!”
“雪茹姐,您來了!”
伙計們照常熱情地打著招呼,但那眼神里卻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同情和欲言又止的關切。
陳雪茹起初沒反應過來,笑著點頭回應。
直到一個平日里與她關系親近的女店員小芬,眼眶微紅地遞上一杯熱茶,聲音哽咽地說:
“雪茹姐,您,您別太難過了?!?p>“店里的事有我們呢,您要是心里難受,就哭出來吧?!?p>“別憋著.......”
陳雪茹端著茶杯的手頓在半空,這才猛地記起自己昨晚在酒館那番“悲情寡婦”的表演。
壞了!
戲演過頭了,忘了收場!
她正琢磨著是該擠出兩滴眼淚,還是強裝堅強。
另一個老裁縫也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道:
“是啊東家,大伙兒都聽說了?!?p>“唉,攤上這種事,您能全身而退,還為民除害,已經是萬幸了!”
“天大的委屈咱得扛著,日子還得往前看!”
“咱們鋪子就是您的家,您可千萬別見外!”
店員們七嘴八舌地附和,眼神里的真誠和心疼幾乎要把陳雪茹淹沒。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謝謝,謝謝大家關心?!?p>“我沒事.......”
然而。
這笑容在店員們看來,無疑是“強顏歡笑”,更加重了他們的擔憂。
下午。
蘇遠路過裁縫鋪想看看情況。
剛進門就被小芬一把拉?。?p>“小蘇主任!您可算來了!”
“您快勸勸雪茹姐吧!”
“她這樣硬撐著,我們看著都揪心!”
“她最聽您的話了,您開導開導她吧!”
蘇遠抬眼看向柜臺后正被眾人“關懷”得手足無措的陳雪茹,眼神里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仿佛在說:看吧,自己挖的坑,哭著也得填完。
陳雪茹接收到他的目光,暗暗翻了個白眼,心里哀嚎:這戲,還得演下去啊!
.......
下午時分,傻柱拎著個布包,帶著何雨水回到了南鑼鼓巷95號院。
“喲,傻柱回來啦?”
前院閻埠貴正好在澆花,看到傻柱回來,打招呼道:“你師傅家那事兒忙完了?挺快??!”
傻柱臉上堆起憨厚的笑容,連連點頭:“忙完了,沒啥大事,就是去搭把手,這不就回來了嘛!”
他一邊應酬著,一邊自然地帶著雨水穿過前院,走向中院。
剛進中院月亮門,易中海媳婦就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刻意的熱情:
“柱子!雨水!你們倆可回來了!”
“這兩天不在家,你易大爺念叨好幾次了,擔心你們呢!”
“事兒辦得還順利吧?”
她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著傻柱的臉色。
這是易中海叮囑她的。
這兩天傻柱不在院里,加上這段時間傻柱對易中海有些疏遠。
所以易中海懷疑傻柱是不是因為相親的事情,對他有些意見。
所以易中海便讓他媳婦等傻柱回來后,好好安撫一下,看看傻柱有沒有情緒。
傻柱心里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順手從布包里掏出一個油紙包:
“大媽,您嘗嘗這個!”
“我?guī)煾道霞規(guī)淼奶禺a,叫什么‘酥皮麻餅’,外面真買不著!”
“用料地道,香著呢!”
一邊說著,傻柱一邊把餅塞到易中海媳婦手里。
易中海媳婦接過餅,臉上笑開了花,心里頓時踏實不少。
老易就是瞎操心!
傻柱還是那個傻柱!
傻實在,有好東西還惦記著他們!
她忙不迭地道謝:“哎喲,謝謝柱子!有心了!快回屋歇著吧!”
就在易中海媳婦注意力全在油紙包和傻柱身上時,小小的何雨水像只靈活的小貓,悄無聲息地溜到易中海家門前。
趁著沒人注意,她迅速推開虛掩的門,一閃身鉆了進去,輕輕把門帶上。
她的目標很明確——易中海床底下那個藏著秘密的木盒子!
.......
軋鋼廠下班的鈴聲響起,工人們潮水般涌出廠門。
易中海背著雙手,混在人群中,低著頭慢悠悠地往家走。
他習慣性地享受著周圍工友偶爾投來的帶著敬意或討好的目光。
同時心里盤算著,怎么繼續(xù)鞏固自己“道德模范”的形象,尤其是傻柱那小子,得找個機會再敲打敲打。
“老易!”
一個低沉、熟悉卻又如同噩夢般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易中海身側響起!
這聲音像一道驚雷劈在易中海頭頂!
他猛地頓住腳步,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難以置信地、極其僵硬地轉過頭。
巷口昏黃的路燈光線下,站著一個胡子拉碴、眼神銳利如刀的男人。
“何、何大清?!”
易中海臉色劇變,嘴唇哆嗦著,大腦一片空白!
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不是應該在保定給白寡婦當牛做馬嗎?!
他回來了,完了,全完了!
何大清的回來,讓易中海意識到,很多事情都會因為他的回來而曝光!
這一瞬。
無數的念頭在易中海腦中瘋狂炸開。
最終被一股滅頂的恐懼徹底吞噬!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易中海腦海中,冒出了殺人滅口的瘋狂念頭!
何大清的出現,像一把鑰匙,瞬間解開了所有的謎團!
讓易中海醒悟過來。
傻柱兄妹的“探親”,根本就是個幌子!
他們是去找何大清了!
易中海心中一片冰涼。
傻柱這小子,竟然學會跟他玩心眼了?!
巨大的恐懼和憤怒讓易中海幾乎站立不穩(wěn)。
但他畢竟是老狐貍。
強壓下翻江倒海的情緒,臉上肌肉抽搐著,硬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老,老何,你啥時候回來的?”
“哎呀!你這一走就是兩年,音訊全無,可把柱子和雨水急壞了!”
“街坊鄰居也少不了議論?!?p>“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快,快跟我回家去!”
何大清雙手抱胸,嘴角噙著一絲冰冷的嘲諷,像看猴戲一樣,任由易中海在那里表演獨角戲,一言不發(fā)。
易中海的尬笑和絮叨在何大清冰冷的目光注視下,漸漸消音,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巷口的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終于。
何大清開口了。
他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冰錐,扎進易中海的耳朵里。
“易中海,廢話少說?!?p>“這兩年,我每月給柱子他們寄二十塊錢,托你‘保管’?!?p>“兩年零兩個月,算下來,兩千塊整?!?p>“現在我回來了,這錢,該給我了吧?”
他故意把“保管”兩個字咬得極重。
易中海只覺得眼前一黑!
兩千塊?!
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他總共才昧下了五百多塊!
何大清這是要把他往死里逼??!
但易中海也不敢直接拒絕。
畢竟這事本來就是他不對。
若是何大清直接報警的話,那就不是錢的事情了。
很有可能自己會進局子,錢還得吐出來。
而且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人設,就會直接崩塌!
這種損失,是易中海無法接受的。
他寧愿賠償何大清一些錢,息事寧人!
但直接給何大清兩千塊錢,易中海也無法接受。
所以他咬著牙,壓價道:
“老何,你是不是記岔了?”
“我怎么記得是一千塊。”
“這數目差得也太多了?!?p>“是不是這兩年在外頭,日子太苦,記混了?”
何大清嗤笑一聲,慢悠悠地打斷他:
“哦?一千塊?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我想起來了,是一千五百塊。”
“這個數,老易你總該記得清了吧?”
“要是這個數你還說記不清.......”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湊近一步,壓低聲音,帶著濃濃的威脅,“那我只能去郵局查查底檔,再請公安同志幫忙算算清楚了。你說呢?”
“一千五!對!對!就是一千五!”
易中海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都變了調。
報警!查郵局!
這是他最恐懼的結局!
一旦捅出去,他易中海苦心經營多年的人設會瞬間崩塌,等待他的將是身敗名裂和牢獄之災!
巨大的恐懼壓倒了肉疼。
易中海認命般地垂下頭,聲音嘶?。?p>“沒,沒錯。”
“是一千五百塊?!?p>“這筆錢,回去我就拿給你?!?p>他心如刀絞,仿佛看到自己省吃儉用、精打細算攢下的血汗錢,正嘩啦啦地流進何大清的口袋。
這不僅僅是賠出去一千五的問題,加上之前被搶走的五百多,還有挨的那一刀。
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到姥姥家了!
可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兩人一前一后,心思各異地走進了四合院大門。
易中海失魂落魄,何大清則昂首挺胸。
當院里的鄰居們看清跟在易中海身后的人是誰時,瞬間炸開了鍋!
“老天爺!老何?!”
“何大清!你,你回來了?!”
“老何!這兩年你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