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揉著眉心,覺得自己大概是沒休息好,還是很困,總有些凌亂的東西在腦海里亂飛,需要時間整理。
她想繼續(xù)躺下去,卻聽到蕭徹問,“到底是誰要?dú)⒛?,這次又派了幾個人過來。妹,趁著哥哥在,咱們?nèi)ソo你報仇啊,我看你臉色也不好,出去透透氣吧。”
黎歲的視線這才落到蕭徹臉上,反應(yīng)了好幾秒,才疑惑開口,“哥?”
蕭徹是傻子,當(dāng)然看不出她的不對勁兒,眼底滿是驚喜,“哎哎,那你去不去呀?這幾個人穿的衣服我好像有點(diǎn)兒熟悉哎,好像我很久之前去殺人時碰到過?!?/p>
他把殺人很輕松的掛在嘴邊,然后猛地拍了一下腦袋,“還真有點(diǎn)兒像,哥有線索了,你要去報仇嗎?”
黎歲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白冰翡翠,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不要白不要。
她露出一個微笑,“好?!?/p>
蕭徹拉她下床,在一旁的桌子前坐下。
而黎斂青很有默契的把白冰翡翠收起來了。
蕭徹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幾年前吧,我殺過一個人,但是名字我忘了,畢竟我殺的太多了。當(dāng)時他把生意做到北美,不小心招惹了我二哥,本來這種小嘍啰,我二哥都不會在意的,可那人實在是作死,喝醉酒后說那個討厭鬼跟他春風(fēng)一度過,討厭鬼在蕭家就是掌上明珠,誰都不能招惹。我二哥生氣了,讓我追到華國來,當(dāng)時那人去了一個很偏遠(yuǎn)的地方,里面的一些人,穿的就是剛剛的衣服,叫什么村來著,那里有個療養(yǎng)中心,挺不正常的?!?/p>
療養(yǎng)中心?
黎歲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知道。
她抬手揉著眉心,那段記憶突然就蹦了出來,她問黎斂青,“楊盼弟呢?”
黎斂青連忙站起來,去廚房找楊盼弟。
楊盼弟的耳朵里塞著耳機(jī),正在煎藥,看到他來,連忙把耳機(jī)取下來,“斂青,怎么了?”
幸虧她在聽歌,根本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她倒了一碗中藥出來,用嘴巴吹了吹,“這是給黎歲姐熬的藥,有沒有外傷都可以喝,對身體好。這是給你熬的,可以讓你更快的恢復(fù),黎歲姐醒了嗎?”
黎斂青將自己的藥一口氣喝完,端過給黎歲的那碗,叮囑楊盼弟,“跟我出來。”
楊盼弟自從被帶到黎斂青身邊之后,條件變好了,而且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去打擾黎斂青,每天就自己在房子里研究那些老方子。
她很感謝黎歲,也感謝黎斂青,愿意給她很多錢,讓她買草藥。
她珍惜現(xiàn)在的生活,所以能回饋的就是努力提高自己的醫(yī)術(shù)。
她跟著來到這邊的房子,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黎歲,眼底劃過一抹驚喜,“黎歲姐,你醒了!”
黎歲點(diǎn)頭,她總覺得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想起,那些記憶太零碎,得慢慢整理。
黎斂青把那碗藥放在她的面前。
“大姐,你把這個喝了吧,盼弟對中醫(yī)很有研究,我前段時間喝了她熬的那些東西,精神都好了許多?!?/p>
黎歲一口氣喝完,把碗放在旁邊,“盼弟,你的村子叫什么來著?”
楊盼弟一直都記得,黎歲說過,等回了帝都,會找機(jī)會去調(diào)查療養(yǎng)中心的事情。
她的心口一暖,“沒有名字,十幾年前本來是有名字的,可是從療養(yǎng)中心修起來之后,村里的名字就被從地圖上抹掉了,而且很多人搬走了,也沒人回去過。要進(jìn)我們村,只有一條特定的路線,那里被療養(yǎng)中心的人掌控著,唯一的司機(jī)也是他們的人,所以幾乎沒有外人進(jìn)村里。黎歲姐你當(dāng)時是翻了好幾座山才闖進(jìn)去的,你忘了么?”
黎歲確實忘了。
她揉著眉心,算了不管了,她向來以牙還牙,誰要?dú)⑺蔷团篮昧恕?/p>
黎斂青站在旁邊,看著她略帶冷意的臉,嘴角抿了又抿,都沒敢問,大姐為什么要把霍硯舟備注成老公。
而且大姐醒來之后一個字都沒提,怎么都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