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高哥被人打得挺慘的現(xiàn)在在醫(yī)院還暈迷不醒要你去照顧?!?/p>
來人自稱是高思遠(yuǎn)的朋友叫孫洪杰。
“文君蘭呢,那是他媳婦兒,她不管?”張桂蘭罵了起來:“老娘要是在里面沒出來又誰去照顧?”
“嬸子,這事兒……嫂子正生著高哥的氣呢,她不愿意管才來找你的。”
等知道高思文是在外面玩大了,玩了一個混社會的大哥的馬子被揍的時候張桂蘭張了張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得認(rèn)命的收拾包袱跟著孫洪杰去縣醫(yī)院照顧高思文。
“高思文被黑打了?”杜紅英聽到石柱打電話說這事兒的時候想她只是想給張桂蘭找點事兒做,也沒說要揍高思文啊,畢竟打人是犯法的:“不會是你讓人做的吧?”
“嫂子,自然不是我們,我之前都沒想過這個人,還是你說讓打聽打聽我才留意的,沒想到得到的消息就是揍進了縣醫(yī)院。”
“原因是什么?”
杜紅英真想知道是哪位江湖大哥干的好事。
真想好好感謝他一番,像高思文這種混蛋就應(yīng)該用武力談話,好好收拾一頓才會老實。
杜紅英一直追問原因,石柱……這種事怎么好意思說呢。
但是誰讓杜紅英就像是好奇寶寶一般打破砂鍋問到底,沒問清楚都不掛電話。
沒奈何,石柱只好撿著簡單的說了幾句。
“咳,嫂子,這些都是聽人說的,也可能不是,當(dāng)不得真?!?/p>
多尷尬啊,石柱掛了電話都還在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早點把電話掛了。
讓高二哥知道自己給他老婆說這些亂七八糟污耳朵的事怕是要被捶成肉餅。
幸好自己聰明只撿著簡單的說了幾句。
殊不知依杜紅英對高思文的了解早已補腦完成一出大戲。
原來張桂蘭進監(jiān)獄后高思文知道自己在這個鎮(zhèn)上待不下去,就抱緊了文君蘭的大腿。
文君蘭這個戀愛腦自然纏著自己的老爹,又是給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又是給他尋門路,最后還真給運作進了一個廠里辦公室上班。
都說了高思文對外迷惑性很大,加上好歹有點文化還有文父的面子在,混兩年居然混到了一個辦公室主任來當(dāng)。
狗改不了吃屎的習(xí)慣有點資本高思文就飄了,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居然哄了那個廠的廠花,而這個廠花是當(dāng)?shù)仄瑓^(qū)的小混混的馬子,這一下就玩大發(fā)了。
哥的女人你都敢動,就是不想要那條小命。
直接捶了個半死扔在那里,還是一個掃地的大叔見狀送他去的醫(yī)院,醫(yī)院本著救人的原則把他救過來了才通知他的家屬。
文君蘭自然是傷心難過求著老爹要給高思文主持公道。
文老爹一出馬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文君蘭都沒料到她得到的答案是這樣的結(jié)果,更是讓她爹丟盡了臉。
一氣之不去醫(yī)院管他,知道張桂蘭出了獄就讓人來帶張桂蘭去醫(yī)院照顧。
這還真是給張桂蘭找了事兒做再也沒有時間去打擾高建成和邱瓊先了,果然是想睡覺就有要遞枕頭
她的運氣就是這么好,杜紅英一想到就覺得好笑得厲害。
醫(yī)院里,張桂蘭看著鼻青臉腫腿腳都打了鋼板綁了繃帶的高思文幾乎不敢認(rèn)。
高思文將她送進了監(jiān)獄,進了監(jiān)獄高思文只看過她一次,在牢里她恨的人卻是杜紅英,想著兒子高思文也有點寒心。
但這會兒看到滿身傷痕親媽都不認(rèn)識的高思文也心疼慘了。
兒果然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傷在兒身疼在娘心。
“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有沒有報公安,把他們抓起來?!?/p>
才醒來的高思文自己都還是懵的。
聽到張桂蘭又哭又喊的心煩得很。
“你閉嘴啊。”暴躁怒吼。
張桂蘭愣了一下,有點手足無措的看向他。
“文君蘭呢?”
“你還惦記著她干啥?你受傷這么嚴(yán)重她都不來照顧你,你還惦記她?!?/p>
“我問你,文君蘭呢?”
高思文并不是真正的惦記文君蘭,而是有點后怕。
原以為這是艷遇是地下情,偷偷摸摸玩玩兒沒關(guān)系,誰知道踩到了地雷,直接被那人揍了差點丟了小命。
這會兒后怕什么?
慶幸撿回一條命的同時在后怕文君蘭知道了會和她鬧騰。
還有就是老丈人這棵大樹得抱緊,一撒手他什么都沒有。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在家里待得好好的莫名其妙的被接到這里,你自己的婆娘你都管不了,你就只知道在老娘面前耍威風(fēng)……”
張桂蘭的嘴何時饒過誰,親兒子照念不誤。
念得高思文頭痛怒火中燒,大喊讓她閉嘴。
“你……”張桂蘭想發(fā)火再看兒子躺床上四不像只能抹了幾把眼淚:“我這是造的啥子孽噢……”
文家,文父看著文君蘭內(nèi)心也是萬分的傷感。
“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你和他離了另外找一個,你就是不聽?!?/p>
“你看看他干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哪一樣像人?!蔽母缸铑^疼的不是遇上高思文這個混賬東西,而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執(zhí)迷不悟。
不知道高思文給她下了什么迷魂藥,哭哭啼啼打打鬧鬧日子過了一年又一年,高思文是給點顏色就敢開染房,而自己的女兒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位在商界叱咤風(fēng)云人物卻被自己的女兒搞得無計可施。
他能指點別人根本就改變不了自己的女兒,讓他有一種深深的挫折和無力感。
“爸,你別說了,我不會和他離婚的?!?/p>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
文父氣笑了,真是枉自自己這么聰明怎么就生了一個豬腦子一樣的女兒呢?
“你看看你養(yǎng)的好女兒!”女兒不聽他的就說老伴。
“這能怪我嗎?當(dāng)年是誰將她送到那個地方當(dāng)知青的?”
文父……和文菊換不也是因為心疼她嗎?
山川村離文家場不遠(yuǎn),想著能有一個照料,誰知道女兒下鄉(xiāng)之前就直接明確告訴她們:為了大家好一定要斷了聯(lián)系。
等再聯(lián)系時,文君蘭的生活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個高思文已經(jīng)在她心里生根發(fā)芽,這些年各種吵各種鬧就是分不了。
“都是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