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芬一家三口?”
王騰看向牛麗麗,牛麗麗連忙點頭。
“我只認識陳春芬,她身邊是兩個男的,一個年齡大約在五六十歲,一個二十歲左右?!?/p>
“時間?”
“我們吃完飯大約是八點半左右,送了小芳回去是九點吧,然后我是在回家的路上遇上的,估計是九點半左右?!?/p>
“她們當(dāng)時在干什么?”
“也沒干什么,就是往一個巷子走,我當(dāng)時就想這個女人不是已經(jīng)回家了怎么在這兒出現(xiàn)了呢?我昨晚看到了還和紅英說怕她來搗亂,結(jié)果紅英說已經(jīng)搗亂了……”
王騰看向杜紅英,杜紅英點頭。
“要說得罪得人的話,她應(yīng)該是得罪得最狠的。”
“所以,是他們偷了我們的衣服?”
牛麗麗氣得不輕,打兩耳光真是太便宜她了,早知道就將她的手腳打斷!
“沒有證據(jù)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三姐,這事兒暫時別讓小嵐知道?!?/p>
牛麗麗……
“那怎么辦?小嵐和她的同學(xué)都說今天要來店里幫忙?”
“我回去穩(wěn)住小蘭,你這邊配合王騰他們調(diào)查,記住了,如果真是他們一定不能給小嵐透露出半點消息?!边@話也是對王騰說的。
“知道了?!?/p>
王騰立即就和牛麗麗去店鋪。
“王哥,根據(jù)現(xiàn)場查勘結(jié)果顯示,門是被鑰匙捅開的,沒有撬鎖的痕跡,地上有三人的足跡,其中一個應(yīng)該是女性……”
王騰的心沉了沉。
這都TM什么人啊,真是想把趙月嵐氣死。
“回所里再說?!蓖躜v對牛麗麗道:“三姐,這兒我會派人看守,你和小滿先回去休息吧,放心,壞人一個都跑不了。”
“噢,好。”
牛麗麗始終想不明白,店鋪的門是她上的鎖,鑰匙只有她和杜紅英有,怎么會是用鑰匙捅開的?
“對了,三姐,你說你們店里請了一個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們要例行詢問一下?!?/p>
“噢,她叫吳芳,人是馬二娃的鄰居……”牛麗麗想了想覺得應(yīng)該不是她干的:“小姑娘挺好的你們別嚇著她。”
“三姐,放心吧,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p>
正說著,就見吳芳擠了進來,看到空無一物的鋪子和拉著的警戒線瞪大了眼睛。
“三姐,怎么了,我們的鋪子怎么了?”
吳芳揉了揉眼,不是吧,她就是睡了一個覺而已,趕著來上十點鐘的班店子就真的垮了?
老媽不是烏鴉嘴又是什么?
今天早上八點就喊自己起床上班,吳芳說老板說了十點前到就可以了。結(jié)果老媽就開啟了碎碎念的模式:誰請了你這個懶蟲都倒霉,這樣的店子早晚被你搞垮。
這就垮了……?
再次揉了揉眼,瞬間覺得是自己的責(zé)任。
“小芳,店被偷了一件衣服不剩?!迸{慃悷o奈的說道:“這位是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他們會對你進行一個例行的詢問,你不要害怕?!?/p>
“啊,噢,好?!睕]做虧心事不怕公安問:“同志,你問,我答,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回所里做筆錄吧?!?/p>
“啊,噢,好?!?/p>
長這么大,第一次進派出所的大門。
吳芳想得虧我只是讀書笨了點并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要不然進了這道門就扛不住這氛圍的壓迫感,還不得從實招來?
“坐吧,不用緊張?!币驗榕{慃愓f她是個好姑娘,再加上他們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方向,王騰就將小姑娘交給小宋去做筆錄,他自己騎上自行車出門了。
王騰找到了陳春雷。
“啊,我妹妹陳春芬?她已經(jīng)回了老家???”
“她和她丈夫兒子來到了市里,你不知道?”
“啊,什么時候的事兒?沒有吧?!?/p>
“陳春雷,你知道你妹夫是干什么的嗎?”
“干什么?”陳春雷想了想:“有個小手藝走街巷串巷補鞋子配鑰匙,他們……他們沒犯什么事兒吧?”
正說著,唐運連著急上火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老陳,你知不知道,小嵐開的那個店被偷了,一件衣服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小嵐這孩子夠苦了……”
唐運連一進門就看到了戴著大檐帽的王騰。
“公安同志,你這是……?”又指了指陳春雷:“他犯了啥事兒?”
“大嬸你好,這位大叔沒犯什么事兒,我只是來找你們了解一下陳春芬的情況……”走訪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這位就是趙月嵐的舅媽,當(dāng)年趙月嵐家老人去世沒人照看她時,是這位舅媽抱回去照看了幾個月,而且這個大嬸在這兒掃地有七八年了,街道辦的人對她兩口子的人品也很認可,所以王騰對她還很敬重。
“陳春芬?”唐運連看向陳春雷:“你妹妹不是已經(jīng)送回去了嗎?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也不知道啊,說是一家三口都來市里了?!?/p>
“不是吧,又來找小嵐的麻煩了?”唐運連氣得臉都紅了:“你那個妹妹就是一個攪屎棍,過不好自己的日子是想讓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好過嗎?我告訴你,她要再找小嵐的麻煩,我……”
“我先替你爹娘揍她。”擼了擼袖子唐運連罵道:“小嵐那么乖的姑娘,被她拋棄不管不說,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好的前程好的生活了,她又來鬧騰什么?”
“她昨天找到趙月嵐家屬,說要兩千塊錢作為她懷胎十月和生孩子的補償?!?/p>
“陳春雷,你聽聽,你聽聽,她說的是人話嗎?”唐運連連著男人一起罵:“你娘怎么就生出這樣的混賬東西了?這些年你還慣著她還想方設(shè)法的要幫她,你還說她難,難個屁啊,她不為難人家就阿彌陀佛了!”
“公安同志,他們在哪兒,你帶我去,我非罵死她不可。”
“我們也在找他們。”王騰又問了一句:“她男人叫什么名字,都有些什么手藝?”
“叫肖重光,有什么手藝啊,就是會耍點小聰明,會補鞋子配鑰匙。”唐運連說完突然瞪大了眼睛:“我聽說百貨大樓那個服裝店的門鎖是被鑰匙捅開的?”
所以,這事兒連掃地的大姐都能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