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回來了。
“確實是用的文菊名字,出生年月這些都是一樣的?!?/p>
文菊一臉的煞白。
就是明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卻還想去證實一下,得到了證明后內(nèi)心拔涼拔涼。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別擔心,有我呢?!?/p>
羅成心疼壞了。
“小羅,你打算怎么辦?”
杜天全和陳冬梅也替他們著急。
想要結婚呢,結果姑娘的名字早就和別人的名字扯了證。
“那個文君蘭家里以前有錢?”一直沒吭聲的杜紅兵問。
“嗯,有錢,他們家解放前就開鋪子文家場半條街的門面都是他們家的,后來……反正,比普通人家強很多?!?/p>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那些門面那個院子被分給了別人,文菊知道他們家依然還有錢。
誰會傻傻的真正交完啊,早就將好東西藏了起來。
要不然,這些年就憑他們兩人怎么能嬌慣文君蘭如此。
“他們只有文君蘭這么一個女兒?”
“之前還有一個兒子,可惜那個兒子在三歲的時候生病夭折了,所以就只有文君蘭一個了?!?/p>
“這么說來,文家的財產(chǎn)最后都會是文君蘭的?”
“你這小子,理這些干什么呢?”陳冬梅覺得自己的兒子有點問題,人家再有錢也是人家的,他理得這么清楚干嘛。
“爹娘,羅大哥,文老師,你們想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說如果高思文知道他的妻子是用的別人的名字冒領的證,會是什么個想法?”
“怕是巴不得澄清這樁婚事無效吧,他會立即和那個文君蘭一刀兩斷。他是巴不得趕緊的和他斷了關系另外娶新人呢,高安康那孩子可頂不起高家的香火?!?/p>
“但是,如果他知道文君蘭家里有巨額財產(chǎn),還會斷嗎?”
杜紅兵比高思文小幾歲,但是,杜紅兵也是去讀過大學的人,見得多了各種算計。
“這……”
杜天全都詫異的看了一眼兒子:“你小子的意思是說將這些信息透露給高思文,然后……”
“一塊到嘴的肥肉看得著吃不著,你說他會不會讓文君蘭改名呢?”
怎么著也要綁在一起才算是真正的文家女婿。
“這個可以試一試?!绷_成道:“我去找高思文?!?/p>
“羅大哥,別急,這事兒最好是去學校單獨找他;另外,還得做好第二手準備,如果高思文不配合呢?你和文老師怎么辦?”
“我就直接去報警,說他們冒用文菊的身份,破壞阻礙軍婚。”
“對,這就是你們最大的保障?!?/p>
破壞阻礙軍婚,高思文是扛不住這個罪名的,因為他還想當老師,還想要保住這份工作。
所以,他必須配合。
只是誰也沒想到,就在杜家人商議的時候,高家來客了。
“他叔他嬸,快請進,快請進。”張桂蘭熱情得很,因為她看到了文母手上提的兩瓶麥乳精。
“……”文君蘭看到親媽差點失聲喊了出來,幸好看懂了她親媽的眼色閉了嘴。
“叔,嬸兒?!?/p>
喊一聲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你這孩子,怎么又瘦了???”文母心疼得要命:“我們這次來是想把你接回去住幾天,我這不是要生日了嗎,你也能幫我張羅張羅?!?/p>
“好,我一定會去的。”
“文菊啊,這眼看就要臘月間了,事情多著呢,怎么丟得開手?”
“怎么,這個家離了這丫頭就轉(zhuǎn)不動了是吧?”文媽氣得咬牙:“知道的說是我這大侄女能干,能獨當一面,不知道還道是賣給你們家了。連回娘家?guī)鸵r一下我這個嬸娘都沒時間了?”
“不是不是,他嬸,主要是……”看到在旁邊自己獨自己的高安康,張桂蘭計上心來:“主要是孩子也離不開他媽媽啊。”
“那就帶孩子一起帶過去?!?/p>
“這……”
“就這么說定了,孩子,你現(xiàn)在就去收拾收拾,跟我們走?!?/p>
“哪能這么急啊,什么事這么急???”
張桂蘭覺得反常必有妖,這所謂的叔嬸是真的嗎?
還是人販子吧,哪有直接上門要帶人走的。
“文菊啊,就算是要走也得和思文商量一下吧,是了,你以前說沒有親人了,咱們家也失禮還沒有拜訪過你娘家呢,明天讓思文送你回去?!?/p>
“不用了?!?/p>
幾乎是同時,文家母女異口同聲。
他們才不要讓高思文知道她娘家在哪里呢。
“怎么就不用了?”張桂花越發(fā)覺得有貓膩:“傳出去說我高家不知禮數(shù),今天你哪兒也不能去,讓我準備準備,明天讓思文陪你回娘家。”
文母文父相視一眼,就知道這個婆婆不是好相與的。
看來硬的不行了。
那就來軟的。
兩人去逗高安康。
高安康拿了一支鉛筆在一張紙上畫圈圈,畫了一個又一個,就是不理人。
“丫頭啊,你這孩子……”
明顯的一看就有問題啊,怎么就這么糟心了?
文君蘭一提到孩子也很煩躁,她就想不通自己的命怎么這么苦了。
她不喜歡高安康,但是醫(yī)生明確給她說了以后再不能懷孕了,再懷孕的話命可能都會丟掉,也就是說高安康將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她又不得不接受他。
“早產(chǎn),生產(chǎn)的時候受了些罪,我們也不懂,等到長大一些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反應不快?!睆埞鹛m就開始演戲了:“說起來我們高家也是可憐啊,你說這個孩子這樣子了,那就再生一個吧,可是文菊的身子又傷了再也不能生了,我們高家的希望就全在這個孩子身上了,他叔他嬸啊,你說我們……我們對得起文菊了?!?/p>
你侄女都不能生了我們還要她,就是莫大的恩賜了。
文母聽到女兒不能再生了吃驚的看向文君蘭,文君蘭臉漲得通紅:是氣的!
她早產(chǎn)是誰造成的;她不能生了又是誰造成的;還好意思說他對得自己。
“娘怕是忘記了前兩個月你們還讓我離婚的事兒吧,怎么現(xiàn)在就改口覺得要當我是祖宗一般的供奉了呢?”
“什么,你們讓離婚?”文母一把抓住女兒的手:“離,立即馬上離?!?/p>
她等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