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的病是姐姐造成的!
李紅運(yùn)眼眶都紅了,很想沖著天上的姐怒吼: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姐夫當(dāng)年走是意外,你卻不管不顧的跟著走了。
生你的人你不管死活,你生的也不管了,現(xiàn)在給孩子造成了這么大的傷害,這可如何是好啊!
石榴到底還是被留下來住院了,理由是有幾個檢查結(jié)果沒出來,得留院觀察。
萬醫(yī)生這邊在用藥的過程中給石榴上了一些心境穩(wěn)定劑和抗精神病藥。
石榴住院了,店員小芬和小鐘她們商量一個輪流過來照顧老板一天。
“舅舅,紅英姨,紅兵叔,田老師,您們都回去忙你們的吧,我真的沒事兒?!?/p>
石榴覺得很不好意思,裝病呢,床邊還圍著一群的長輩:“舅舅,別告訴我舅媽和外婆,省得她們擔(dān)心?!?/p>
“好,那我們先回去上班了,你這邊先住著,什么時候能出院了我通知你?!?/p>
李紅運(yùn)的意思就是要和隔壁比拼著住院,為的就是解決一些麻煩。
石榴也只好聽從安排,有那么一瞬間就覺得很搞笑:她石榴也有演戲的一天!
“演什么戲,她哪里人病,她就是殺人犯,要不是你們來,她就把我們都打死了……”
胖婦人在派出所撒潑打滾。
這一次真正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九個人送進(jìn)了醫(yī)院,醫(yī)藥費(fèi)就得上萬。
她不咬下石榴一塊肉就不信夏。
結(jié)果,派出所的人居然告訴她:石榴也在住院,還要讓她賠醫(yī)藥費(fèi)!
怎么可能?
除了自己抓了她頭發(fā)撕扯了幾下外,男人喊來的兄弟都沒能近得到身,全被她掄起的椅子給砸傷了。
她住的哪門子的院。
“噢,我知道了,你們是熟人,你們是官官相護(hù),我告訴你們,這事兒要是別人也就算了,遇上了我夏迎春,隨隨便你們什么關(guān)系,我都不會認(rèn)的?!?/p>
誰還沒個關(guān)系???
她能在這兒長大,能在這兒開店,沒點(diǎn)本事能行嗎?
辦案的人遇上這么個能撒潑的也是很無奈,只能匯報溫所。
“怎么著,她去找人家的麻煩,她惹上的事兒,她先打人,還喊了這么多人去砸人家的店,人家小姑娘有本事有能力一個人扛住了他們的打砸還不行嗎?”
溫所越說越氣,就直接走了出去。
“這事兒要么你們私了,要么公事公辦,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們是過錯方,你們還得賠人家小姑娘的醫(yī)藥費(fèi)?!?/p>
“我信了你個邪,你給我等著?!?/p>
“很好,我等著?!?/p>
溫所氣笑了!
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居然被一個婦人威脅了。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后招?!?/p>
總不能喊上數(shù)十人來把派出所給拆了吧?
這是在江湖混久了,就將自己當(dāng)大嫂了?
這年頭,還是得嚴(yán)打才行啊!
夏迎春離開了派出所。
溫所長氣得罵了一句娘。
只是,讓溫所沒想到的,很快他就接到了電話。
上面的某位領(lǐng)導(dǎo),夏迎春是他的干女兒,要他關(guān)照關(guān)照。
“小溫啊,這種事兒呢我一般都想麻煩你的,但是在你的管轄范圍內(nèi)……”
意思是多多少少給他這個小溫的面子,也是給他一個機(jī)會。
處理不好這件事兒,他得罪的人就多了去了。
“我明白了?!?/p>
溫所掛了電話坐在椅子上半天沒回過神。
干女兒還想登大雅之堂了?
整件案子,不考慮張海那邊的交情,他溫某人也是秉公處理的。
憑什么是某人的干女兒就可以對同行打壓,甚至看不慣還可以砸?
誰給她的權(quán)力和勇氣?
還是說,某人就真的能只手遮天了?
TM的,什么玩意兒?
想了想,還是將電話打給了張海。
“你那個侄女猛是猛,但是,好像惹上了麻煩了?!?/p>
“什么麻煩?”
溫所將自己接到電話的事兒說了。
“嗬,就是比我們高一級呀,你就怕了,要屈打成招了做冤假錯案了?”
“老張,你說話要講良心,我真要這樣干犯得著給你打電話?”
溫所很生氣,老張是什么意思?
遇上這倒霉的破事兒,大家心里都不爽利,他還來潑冷水?
“行行行,是我誤會你了?!睆埡_B忙道歉:“不過,溫哥,說真,咱不怕他,這事兒秉公處理責(zé)任就全在對方,沒有用半點(diǎn)權(quán)力,清清白白的案子,怕他個錘子?!?/p>
“我不是怕,我就是覺得這人很賤,還威脅上我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
“你那侄女的傷?”
說真,唯一讓他覺得難的就是傷是假的。
若是不讓夏迎春賠醫(yī)藥費(fèi),兩家坐下來協(xié)商這問題也就好解決了吧。
但是對方又堅持要賠醫(yī)藥費(fèi),你不放過我,我也不放過你,斗得相當(dāng)?shù)募ち摇?/p>
似乎,都是有后臺的人。
讓他這個干事兒的人夾在中間都平息不了。
現(xiàn)在還牽涉著上面的那一位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我侄女肯定是傷了啊,要不然怎么會住這么久的院?每天還輸液打針,沒傷誰會把那些藥呀這些玩意兒往身體里灌,那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不對,張海說完也覺得不對勁兒。
石榴沒出院,每天打針輸液是真的。
難不成,真的有病?
“溫哥,我這樣給你說吧,這個案子,你盡管秉公處理,不偏袒誰半分,就算鬧出什么問題,有人怎么著你了,我張海保你無事兒?!?/p>
溫所氣笑了。
張海高升到站前派出所也沒多久,底氣好像挺足的?
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還敢出言護(hù)自己。
“護(hù)的就是你一腔正義?!睆埡5溃骸跋麓嗡粼俑掖螂娫?, 你直接錄音,搞不死他算是我張海的?!?/p>
“你……”
溫所覺得這小子本事不大脾氣大,憑什么能將對方拉下馬???
也是,舍得一刮,皇帝都能拉下馬。
看樣子,張海也是性情中人,為了他那個侄女豁出去了!
這邊,張海掛了電話,想了想,給老謝打了一個電話去。
老謝已經(jīng)是市級領(lǐng)導(dǎo)了。
“有這事兒?”
“是呢,謝哥,你說說,這TM什么玩意兒,還敢威脅我們。”
“那個石榴是嫂子的……”
“石榴是高隊的毛根朋友石柱的女兒……”
關(guān)系捋清楚了,而且,張海保證這件事兒是對方挑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