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樓沒有幾個病人,幾乎沒有人路過。
就是因為如此,沈知意才越發(fā)肆無忌憚,語氣刻薄,“你這種貨色,男人圖新鮮玩玩也就丟了,竟然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東西?!?/p>
對于她的攻擊,溫姒毫無情緒,“原來在沈小姐的眼里,男女發(fā)生關(guān)系必定是女人吃虧,那當(dāng)初謝臨州婚內(nèi)出軌,是不是只把你當(dāng)個解決需求的物品?”
沈知意臉色一變,“你也配跟我比?”
溫姒輕笑。
看了眼謝臨州。
她緩緩道,“你未婚夫的條件那么好,好到你不惜做小三,未婚先孕也要跟他在一起,那厲斯年呢?!?/p>
幾乎只是停頓了一瞬,溫姒就平靜繼續(xù),“厲斯年的能力有目共睹,各方面都吊打謝臨州,我跟他在一起,到底誰占誰的便宜?”
沈知意,“哈,真天真啊,你竟然有臉說得出在一起這三個字,厲斯年那樣的人,最多玩你一個禮拜就膩了,等著被當(dāng)做垃圾丟出去吧!”
溫姒不在意道,“跟他睡一個星期我也賺啊,反正在床上賣力的也不是我。”
沈知意的表情有些繃不住。
溫姒看著她,笑道,“倒是沈小姐你,跟你的未婚夫這兩年,賺了多少呢?”
“……”
溫姒想到什么,故作懊惱地改口,“抱歉我忘了,在你眼里,女人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這話我該問謝總?!?/p>
她看向臉色陰翳的謝臨州,“論床上的手段,我哪里比得上前夫你呢,不僅能哄得沈家千金給你生孩子,還能幾個億幾個億的往你身上砸,放眼望去整個淮市,誰能有這么高超的本事?”
謝臨州的怒火值瞬間燒到最高。
溫姒一個字沒提吃軟飯,但每個字都在嘲諷他吃軟飯。
他攥緊拳頭,看溫姒的眼睛幾乎能迸出刀子。
溫姒絲毫不慌。
她淡淡道,“謝總,多給自己留條后路吧,男人花期短,吃不了幾年青春飯?!?/p>
謝臨州終于忍無可忍。
上前兩步逼近溫姒。
溫姒紋絲不動,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謝臨州盯著那張他熟悉無比,卻又陌生到令人厭惡的臉,一字一句道,“溫姒,你會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的?!?/p>
溫姒輕笑。
“還有比跟你結(jié)婚更大的代價嗎?”
謝臨州的瞳孔,瞬間就被攪渾。
溫姒的表情,在清清楚楚告訴他,當(dāng)初他們那段婚姻,簡直就是屈辱的存在。
不遠(yuǎn)處,護(hù)士推車的聲音緩緩逼近。
打破了狹窄過道里的修羅場。
沈知意還是在乎形象,馬上戴好墨鏡,做出一副很有松弛感的樣子。
溫姒轉(zhuǎn)身離開。
謝臨州的目光隨著她走,竟然覺得呼吸艱難。
憤怒,恨。
亦或者是后悔,心痛。
亂七八糟的情緒攪成一團。
沈知意氣得不輕,咬牙切齒道,“等厲斯年甩掉她,我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謝臨州緩緩捏緊拳頭。
臉色陰沉。
恢復(fù)平靜后,他摟著沈知意說道,“走吧,該回去了?!?/p>
剛轉(zhuǎn)過身,梁甜就從開水間里走了出來。
謝臨州看見了她,目光一頓。
“梁甜?”
梁甜一愣,手里的杯子晃了晃。
很快她又恢復(fù)鎮(zhèn)定,“沈小姐,謝先生,你們怎么會在這?”
謝臨州想到剛離開的溫姒,莫名將她們想到了一起。
“知意身體不舒服,恰好她的主治醫(yī)生在一層樓開會,就找上來了?!敝x臨州問,“我記得你妹妹好像是腦瘤?”
梁甜回答,“是的。”
“怎么樣了?”
梁甜捏緊杯子,“還好,多謝關(guān)心?!?/p>
沈知意不耐煩,“走了!有什么好問的!”
謝臨州結(jié)束了話題,帶著沈知意離開。
他若有所思。
沈知意見他心不在焉,更煩了,“你現(xiàn)在是個女人都看得上了是嗎?”
謝臨州不理會她的小家子氣。
去查了一下梁月的信息。
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做過手術(shù)了。
“梁甜每個月的工資兩萬,但是支出很大,她哪來的錢給她妹妹做手術(shù)?”
謝臨州一句話,讓沈知意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
隨即,她就想到了溫姒。
“你是說……”沈知意疑惑,“剛才溫姒是來看梁甜的?”
她出來的那個方向,正好是梁月的病房。
謝臨州不明白其中緣由。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兩個互不相干的人,為什么就突然認(rèn)識了?!币幌蚨嘁傻闹x臨州打算深究,“梁甜是你的助理,這件事我得好好查查?!?/p>
不只是這一方面。
接下來溫姒的所有動向,他都會格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