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咽下果肉,語氣嚴肅,“沒事,你們繼續(xù)?!?/p>
接下來的整場會議,溫姒都在旁觀。
厲斯年認真得如同機器,大腦跟嘴都在同一個頻道,提出所有的項目問題都是一刀見血,且很快就給出解決方案。
任何一個有能力,且極其聰明的人都充滿了魅力。
厲斯年更是佼佼者。
溫姒不知不覺看得入神。
厲斯年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眼神。
但香軟在懷,又如此炙熱,厲斯年再好的定力,也有點招架不住。
他側(cè)頭,氣息灑在她耳邊,“收斂點溫小姐,給我看硬了?!?/p>
溫姒一愣,下意識低頭看去。
而后紅著臉抬起頭。
厲斯年向來知道這個女人的魅力,為了避免擦槍走火,所以提前結(jié)束了會議。
溫姒像是終于得到了呼吸,喘出一口氣,“之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敏感啊,怎么看你一會你就這樣了?!?/p>
厲斯年英氣的眉宇間跳躍著欲望,“算算,我們多久沒做了?”
溫姒眨眼。
認真掰了一下手指頭。
上次因為他違規(guī),一次抵三次。
昨天他太忙沒回,沒做,算上今天有五天了。
溫姒道,“也才五天。”
厲斯年,“沒開葷的話五天也不過而已,但開過葷就不一樣了,你連著五天吃素試試?”
溫姒疑惑,“這么嚴重嗎?那你跟我那個之前,豈不是夜夜笙歌,私生活相當(dāng)混亂?”
厲斯年嘴角一抽。
本來想現(xiàn)在就給她治得服服帖帖,但想到等會還有事,他將火氣壓下去,“今天周末,我給你安排了參加宴會的禮服,到時候會有人送上門?!?/p>
溫姒點點頭,“貴嗎?”
厲斯年知道她的心思,“我不是謝臨州,這點錢都舍不得給你花?!?/p>
被戳到心里脆弱的地方,溫姒扯了下唇,“我不希望你是謝臨州那樣的人,但我希望你有謝臨州擁有的東西?!?/p>
厲斯年沒反應(yīng)過來,輕嗤,“他有什么?一個愚蠢的媽發(fā)瘋的爸,和一個沒腦子的未婚妻?”
溫姒看著他的臉。
聲音平淡,“他爸爸不會隨便打罵他?!?/p>
厲斯年目光一頓。
他沒有從溫姒的眼神里看到半點嘲諷的意思,所以他的表情未變。
溫姒胸口有點悶,“我沒有可憐你,只是不理解,為什么你會容忍謝長林這么對你。”
他有本事還手,為什么要忍?
厲斯年語氣平靜,“我有我的計劃,所以他目前得好好活著,而且他罵人并不會影響到我。”
溫姒,“一點都不會被影響嗎?”
厲斯年擰眉。
溫姒感覺到了冷氣,馬上改口,“當(dāng)我沒問?!?/p>
厲斯年手臂收緊,淡淡道,“我的身體里流著他的一部分血,這讓我覺得厭惡。”
溫姒的心被捏了一下。
發(fā)疼。
她不知道厲斯年身上背負著什么計劃,秘密,也不知道他年幼時有過什么樣的遭遇。
但肯定是凄涼痛苦的。
父親從未愛過他,愛他的母親死在年幼無助的時候。
怎么會一點都不受影響呢。
怎么會不渴望愛呢。
溫姒低聲道,“在榮家落水那天,我做了個不好的夢,夢見謝臨州欺負你?!?/p>
厲斯年神色如常,“是么,我以為你做的春夢,跟謝臨州做得死去活來?!?/p>
溫姒無語。
她剛還有點難過的心情一下早就被攪亂了,嘟噥道,“我當(dāng)時死了,只有魂魄在天上飄,謝臨州想打你,我去攔沒攔住,就叫了一聲,誰知道喊過頭了,把自己喊醒了?!?/p>
厲斯年微微瞇眼。
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
溫姒被看得不好意思,“你知道我這個人心地善良,看不得小孩被欺負。”
厲斯年將她的腿分開,跨坐在自己身上。
目光逼近,“小孩?”
溫姒的鼻子幾乎要蹭上他。
她目光躲閃,“夢里你好像,八九歲吧?”
說完又努努嘴,不高興道,“就是你轉(zhuǎn)到我們學(xué)校那個樣子,非常讓人討厭?!?/p>
厲斯年的胸腔翻騰著。
那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年,母親去世之后,他從未跟人提起自己的脆弱。
她夢見了。
很奇妙的感覺順著血液蔓延,但被他風(fēng)流的樣子掩飾得極好,“既然討厭,為什么還要救我?”
溫姒噎了一下。
她也不明白,所以底氣不足,“我剛才說了,我心地善良。”
厲斯年輕笑。
不羈的熱氣灑在她臉上,一字一句道,“因為你喜歡我,溫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