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歡還以為他公布訂婚消息時,自己摔那一跟頭足夠痛了。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只要他們不徹底斷了,每次見面相處都是一場鮮血淋漓。
走的時候,池墨像往常那樣跟她道晚安。
“上次你比賽我沒來,明天的演出我不會失約了?!?/p>
阮清歡的心空得發(fā)痛。
呼吸間都覺得艱難。
“沒關(guān)系,來不來都可以的。”
……
次日,阮清歡趁著化妝的時候補了會瞌睡。
但睡不好,身邊的人嘰嘰喳喳,八卦個不停。
她們吐槽蘇雯星霸道不講理,而后又為阮清歡可惜。
蘇雯星本來進來炫耀,誰知道聽到他們背地里說自己壞話,氣得不行,在化妝間里吵架。
以前她有蘇家慣著本就脾氣不好,現(xiàn)在又有池家撐腰,更是無法無天。
把所有人都罵了一遍。
最后矛頭指向阮清歡的時候,她火氣最重,“你不服氣你跟我說不就行了嗎,至于在背地里陰陽怪氣?”
阮清歡睜開眼,“我全程沒有張嘴,說什么了?”
蘇雯星,“就是你沒張嘴才有問題,我本來就跳得比你好,你干嘛不反駁她們,裝清純無辜是吧?!”
阮清歡沒有力氣跟她計較。
重新閉目養(yǎng)神。
蘇雯星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無力又憤怒,其他人不敢吭聲,但是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
她怒氣上頭,不管不顧地走過去,搶過桌子上的粉底液,對著阮清歡就是一頓亂倒。
這一舉動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阮清歡也是沒想到,急忙起身擦拭,但身上的裙子還是臟了個透。
今天的演出很重要,所有的衣服都是提前定制的。
阮清歡往衣服上倒卸妝油補救。
卻是越補越臟。
蘇雯星幸災(zāi)樂禍,“不是很喜歡跟我爭嗎?你有本事今天就穿這一身上去跳,可比C位耀眼多了呢?!?/p>
旁人看不下去,忍不住道,“雯星,你這樣做也太過分了,演出要開始了,你這不是把大家都拖累了嗎?”
蘇雯星不屑道,“怎么就拖累了,少她一個又不會怎么樣?!?/p>
阮清歡看著一片狼藉的衣服,氣得胸口一起一伏。
她之前為了不惹是非,一忍再忍。
今天實在忍不了了。
她看向蘇雯星,眼里幾乎要燃起火星子。
蘇雯星雙閉環(huán)胸,“怎么著,還想打我???來,你有本事來打我。”
話音落地,阮清歡大步上前,啪的一聲打在她臉上。
蘇雯星當(dāng)場就懵了。
阮清歡怒氣未散,“我回來再跟你算賬?!?/p>
說完不顧她的哭喊,走出化妝間想辦法讓人送新的演出服。
號碼置頂是池墨,她的手指習(xí)慣性就要點,阮清歡清醒了一瞬,收回動作。
她聯(lián)系了池琛。
正好池墨帶著池琛在來的路上,接到電話時,兄弟倆都能聽到。
池琛聽完阮清歡的訴求,馬上安慰她,“行,二哥給你去買,劇院附近肯定有裙子,你別慌,二哥馬上就到了?!?/p>
阮清歡擔(dān)憂,“真的來得及嗎?距離演出只有一個小時了?!?/p>
“一個小時都多了,半小時之后你就能看見我。”
平時池琛不敢這么吹牛逼。
但是今天開車的是池墨。
有他在就跟豬八戒看見猴哥似的,安全感爆棚。
池墨聽到了全過程,沒有多問,調(diào)動地圖上的演出服服裝店,直接過去買。
果然,不到二十分鐘就買好了。
池琛打開袋子看了看,“但是這次的服裝是定制的,到時候跟她們的不一樣,對清歡沒影響嗎?”
池墨面無表情道,“這場演出我花了錢,沒誰敢說什么?!?/p>
池琛哦了一聲。
“也是?!彼啬粔K趕往劇院,路上想到什么又問,“哥,你怎么對清歡的尺寸了解得那么仔細(xì)?”
池墨,“估算?!?/p>
“這可是芭蕾服,得精確到三圍的,你的眼睛是尺啊?”
池墨沒應(yīng)答,徑直走在前面。
他心不在焉地拿出手機看了看,并沒有阮清歡的未接來電。
更沒有信息。
所以她不是因為聯(lián)系不到自己,才不得已求助池琛。
而是把池琛當(dāng)做了第一聯(lián)系人。
可從前她明明不論什么事都只找自己。
……
半小時之后,阮清歡等來了池琛。
她眼里的焦急變成一片光亮,朝著池琛奔來。
“二哥!”
她跑得太著急差點滑倒,池琛及時扶住了她,“慢點小祖宗?!?/p>
阮清歡拎過袋子看了看。
池琛故意道,“干嘛,不相信二哥?。俊?/p>
阮清歡羞澀一笑,搖搖頭。
誰知這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后面的池墨。
他一身黑,又站在陰影里。
不易察覺。
她心口一澀,笑容消失后避開視線,“我先去換衣服了二哥。”
“好?!?/p>
池墨緩緩走過來,站在池琛身側(cè)。
臉色有些森冷,“她身上的衣服怎么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