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溫姒反而松口氣。
還好是這個。
而不是問,你為什么要聯(lián)合厲斯年來算計我?
溫姒把情緒都埋在眼底,問道,“為什么這么問?”
謝臨州,“你回答我,有沒有?”
“沒有?!?/p>
但謝臨州不信。
“榮太太已經(jīng)走了,走之前告訴我,在榮家的時候你跟厲斯年非常親密。”他臉色陰沉,“怎么就那么巧,你們會同時在榮家?你受傷之后,他有什么理由救你,還送你去醫(yī)院?”
溫姒靜靜看著他。
她在這個男人的眼里,看到了除憤怒之外的不甘心。
或者是恐慌。
說恐慌有點不現(xiàn)實,溫姒比誰都清楚,謝臨州對自己也就只有那么點非分之想而已。
不至于害怕失去她。
想到如今證據(jù)也收得差不多了,溫姒也沒必要再演得那么逼真。
甚至可以準備脫離了。
“我跟厲斯年之間確實不太清白?!睖劓πΦ?。
謝臨州被她的笑刺到了眼睛。
這句話讓人憤怒,她的態(tài)度更甚。
“那你剛才說沒有?”謝臨州的聲音瞬間暴躁。
溫姒不咸不淡道,“你剛才問的不是有沒有搞在一起嗎?”
“這兩句有什么區(qū)別?”
“當(dāng)然有,厲斯年問過我要不要跟他,我還沒有答應(yīng)?!?/p>
想到什么說什么,什么荒唐說什么。
溫姒嘆口氣,說得跟真的一樣,“他跟我說他的條件比你好,要是跟了他,我所有的煩惱都會解決?!?/p>
溫姒是亂講的。
但謝臨州信了。
因為他們私下對過手,他知道厲斯年的心思。
謝臨州的心提了起來,“那你什么想法?”
“我沒有想法?!睖劓ν?,嘲諷道,“我又沒有選擇的能力,不是嗎?”
她沒得選。
就看你們兄弟倆誰能贏了。
謝臨州沒有勝算,但有好勝心,握緊拳頭道,“厲斯年不是我的對手?!?/p>
溫姒笑了笑。
“光腳可不怕穿鞋的,他現(xiàn)在單身,沒有牽掛,你呢?沈知意懷著孩子,你不怕嗎?”
謝臨州黑著臉,“溫姒,你現(xiàn)在是幫著厲斯年挖苦我嗎?”
“沒有啊,我說實話而已?!睖劓β柤?,“你容易沖動,我順便提醒你一下,別因小失大了?!?/p>
沈知意是大,她是小。
搞清楚。
謝臨州看出了她的心思。
“你想離開我,去跟厲斯年?”
溫姒含蓄道,“我不會跟誰,但我一直待在謝家,對你始終是個隱患,你好好想想吧。”
謝臨州不聽這些虛偽的話。
他一把抓住溫姒的手,固執(zhí)己見,“厲斯年看上你,不過是想跟我爭而已,你要是動了惻隱之心,沒什么好下場明白嗎!”
溫姒被他拽得疼。
掙扎。
謝臨州以為她要走,直接把她抱到了臥室里。
鎖上門。
溫姒繃緊身體,“謝臨州你要干什么!”
謝臨州將她丟在床上,掐住她的脖子,“你說我干什么,我為什么把你養(yǎng)在謝宅,忘了嗎?”
說完就去脫她的衣服。
溫姒死死捂著不讓。
她知道謝臨州吃了那個藥,起不了生理反應(yīng),但是厲斯年在她身上留了印子。
不能讓他看見。
謝臨州的動作很蠻橫。
溫姒氣極,往他臉上招呼了一巴掌。
謝臨州一愣。
他厲聲逼問,“你不愿意給我?”
溫姒赤紅了眼,“我憑什么愿意?你忘了你當(dāng)初是怎么脅迫我的嗎?”
謝臨州的腦子里電光火石。
他怎么脅迫的?他說,要是她不愿意,就讓人強奸她!
溫姒呼吸發(fā)抖,“你現(xiàn)在跟那些強奸犯沒什么區(qū)別!”
謝臨州身體僵硬。
他望著溫姒的眼。
不是了。
不是當(dāng)初的溫姒了。
那雙溫柔,又隨時都帶著笑意的眼睛,再也沒有了。
一直都是他強迫她留在這。
謝臨州突然覺得頹敗,再加上身體一直沒有反應(yīng),他松開溫姒,轉(zhuǎn)身點燃了一支煙。
正好這時,沈知意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接起,吞云吐霧,“怎么了,老婆?”
沈知意甜甜道,“你忙完了嗎?我想出去散散步,你陪我。”
謝臨州掃了眼溫姒。
她已經(jīng)穿好衣服,避而遠之。
“好?!彼饝?yīng)下來,“馬上回來?!?/p>
電話掛斷,溫姒趁機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的公司準備上市,沈知意準備復(fù)出,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你想因為我前功盡棄嗎?”
謝臨州當(dāng)然拎得清孰輕孰重。
他那么愛權(quán)勢,怎么會因為沒有得到一個女人,而犯大錯。
但他也不會輕易將溫姒讓給厲斯年。
他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fù)。
而是拿過她落在床上的手機,開門出去。
溫姒皺眉,“謝臨州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