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
他幽幽,“那是什么東西?!?/p>
溫姒轉(zhuǎn)身翻抽屜,不一會就翻出一條黑色的褲子。
“這個?!睖劓εe起來給他看,“我上周買的,過幾天淮市要下雪,冷得凍骨頭,你經(jīng)常外出,冷多了小心老寒腿。”
厲斯年看著褲子。
仿佛在看一條風(fēng)干的狗屎。
他扭頭就走,“冷不死,謝了。”
溫姒一把拽住他,“你都多大年紀(jì)了還要風(fēng)度啊,這么薄又不會顯胖,穿上就跟沒穿似的,還保暖。”
厲斯年抗拒。
“穿不了,拿去丟了?!毕氲绞裁矗瑓査鼓曛钢饷娴男∵吥?,“你可以給他改兩條保暖肚兜?!?/p>
溫姒,“我給他買衣服了,你倆各穿各的。”
她催促,“你快點穿上,別矯情了。”
厲斯年的態(tài)度很強硬,不會穿的。
溫姒見他滿臉嫌棄,只好作罷,“我吊牌都拆了,退不了了,總不能放在家里積灰吧?!?/p>
好幾千一套呢。
厲斯年朝外走,“你隨意處置。”
溫姒靈機一動,跟上去,“你要不然送給宋川吧,他經(jīng)常風(fēng)里來雨里去,肯定冷?!?/p>
厲斯年,“……”
他依舊不高興,“他也不穿?!?/p>
“你怎么知道,我看宋助理挺務(wù)實的,沒你這么矯情。”
“他腿毛多,嫌扎得慌?!?/p>
“……”
溫姒想了想,“那給池導(dǎo)好了?!?/p>
厲斯年,“池琛不要二手的?!?/p>
“你沒穿啊?!?/p>
“吊牌拆了就算二手。”厲斯年擰著眉,“而且你送人秋褲,到底誰會接受?”
“……人家又不是你,你在這嫌棄什么,難道他們會秋褲外穿戳瞎你的眼睛嗎?”
溫姒還偏要送。
他們不要再說。
溫姒去找袋子裝起來,“剛好買了兩條,一條給宋川,一條給池導(dǎo)吧,你今天有空的話幫我?guī)Ыo他們?!?/p>
厲斯年,“……”
他不知道溫姒在軸個什么勁兒。
也不知道自己在軸個什么勁兒。
她要送就送了,他在不爽什么。
溫姒剛要把褲子裝進(jìn)袋子,就被厲斯年拿走了。
他冷著一張臉。
“我先替他們試試質(zhì)量?!?/p>
溫姒嘴角一抽,“……”
男人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東西,一會是一出。
厲斯年直接當(dāng)溫姒的面穿上了。
他腿長,肌肉線條格外勻稱,尺碼倒是合適,就是襠部那……
秋褲開了襠的,他那尺寸過于雄偉,突出得很刺眼。
溫姒看不少次,但還是驚奇,“到底吃什么長大的,跟變異似的?!?/p>
厲斯年嗓音幽幽,“爽的時候怎么不罵?!?/p>
“……”
溫姒摩擦著下巴,盯著那處看,若有所思。
厲斯年,“看得明白么,要不然我脫了給你看?”
溫姒有個主意,“你要不然去當(dāng)殺手吧,你把槍塞你褲襠里,保鏢搜身絕對搜不出來。”
厲斯年,“……”
他遲早有一天把她那張嘴給捅老實了。
厲斯年腿毛也不少,還深。
第一次穿這玩意兒,沒一會就開始扎。
他坐在辦公室里,心浮氣躁的。
整個人身上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宋川推門進(jìn)來時,正好看見厲斯年擰著眉扯領(lǐng)帶。
一整個暴躁。
他不解,“厲總,你很熱嗎?”
厲斯年冷淡道,“把窗戶打開,我喘口氣?!?/p>
宋川愣了愣,“外面在下小雨,特別冷,你要是熱我給你空調(diào)調(diào)低點?”
厲斯年胸口起伏了一下。
“我不是熱,是勒得慌。”他不耐道,“開窗?!?/p>
宋川見他態(tài)度強硬,只好照做。
樓層高,一開窗風(fēng)就呼呼往里吹。
宋川回頭關(guān)心,“厲總,你哪里勒得慌,是衣服尺碼小了嗎?”
厲斯年難以啟齒。
沒說話。
宋川便說起正事,“厲總,十點我們要出去一趟,見一見畫展的王總?!?/p>
王總就是匿名向謝臨州買畫的人。
過幾天辦畫展,謝臨州會到場簽合同,結(jié)剩下1.5個億的尾款。
厲斯年嗯了一聲,隨手拿起外套,“走吧。”
一走出公司,夾著雨水的風(fēng)頓時呼呼往人身上吹。
雖然就幾步路的距離,但也冷得夠嗆,宋川撐著傘給厲斯年避雨,為他擋著風(fēng)。
厲斯年一點都不覺得冷。
推開傘柄,“擋住你自己就行了,我不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