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厲斯年,“……”
舔狗二字,對厲斯年來說罵得實在太臟了。
從小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大少爺,從來都是身邊女人跟著他舔的,他何嘗舔過別人。
……哦,也不是。
他舔過溫姒的。
香艷的畫面一閃而過,厲斯年滾了滾喉結(jié),此刻也認(rèn)了,“那就,給我這個舔狗一個機(jī)會?”
這句話,他真是梗著嗓子說的。
侮辱性太強(qiáng)了。
溫姒對上他幽深的眼眸,想發(fā)火,又無從發(fā)泄。
她怎么會想到,厲斯年會是一根彈簧,她罵得越臟,他彈得越高。
一點底線都沒有。
溫姒不想站在這吹冷風(fēng),更不想被來來往往的人看笑話。
她垂眸,徑直往車邊走去。
厲斯年這個時候還是懂事的,先一步替她打開車門。
溫姒不想受他的好,繞到另一邊,自己開門上車。
厲斯年:即使他們不吵架他也會給她開車門,何必介意這樣的細(xì)節(jié)。
溫姒開車。
厲斯年正要上副駕駛,被溫姒拿過包,先一步放在了椅子上。
厲斯年抬眸,正要說你何必做得這么絕。
轉(zhuǎn)念一想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好,我明白,眼不見為凈?!?/p>
他繞到后座,人還沒有坐穩(wěn),車子就猛地送了出去。
厲斯年人高馬大的,腦袋直挺挺撞上車頂。
砰的一聲悶響。
他撐著扶手,勉強(qiáng)坐穩(wěn),視線幽暗地看向前方開車的溫姒。
“……車技不錯。”
溫姒看了眼后視鏡。
他整理衣服,坐好,沒有任何影響。
溫姒咬牙。
早知道剛才就該把油門踩到底,把他腦袋撞開花。
……
溫姒搜了個地方。
一路導(dǎo)航過去。
厲斯年掃了一眼,沒聽過這個地方,但是沒在意,心思在溫姒身上。
“奶奶都跟我說了,今晚上那個扮鬼的女演員,跟你沒關(guān)系?!?/p>
溫姒面無波瀾,沒應(yīng)答。
氣氛安靜。
厲斯年摩擦著眉心。
悔恨是真的悔恨,想跟溫姒好好說,但是他們平時斗嘴斗習(xí)慣了,突然走溫情路線,厲斯年有點卡殼。
他沉默許久。
心里想著,要不然等會下車的時候,跪一下算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厲斯年差點沒給自己磨一層皮。
瘋了。
真是瘋了。
他怎么能想到這么下賤的道歉方法。
……
車子停下,溫姒道,“下車吧,到地方了?!?/p>
厲斯年朝外看了一眼。
是一家高奢足浴按摩店。
這樣的足浴店,十個有十個不正規(guī)。
但溫姒在場,厲斯年沒往那方面想。
溫姒進(jìn)去之后提交了預(yù)定的信息,接待員曖昧一笑,打量了厲斯年一眼之后,帶著他們進(jìn)去。
厲斯年見狀,不得不往那方面想了。
他拉著溫姒走在后面。
“你想干什么?”
溫姒抽出手,淡淡道,“你不是想談?wù)劽?,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wù)劇!?/p>
厲斯年,“但你交的錢不只是按摩的價格。”
溫姒冷笑。
厲斯年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只了解過,沒來過。”
溫姒面無表情,“你的私生活如何,不用跟我稟告。”
厲斯年扣緊她的手,站定。
他遞給服務(wù)員一個眼神,讓她離開。
四周安靜,只剩下他們倆,厲斯年注視著溫姒的眼睛,“不想聽私生活,那聽聽我心里怎么想的?”
溫姒不反抗。
厲斯年摩擦著溫姒的手,眼眸低垂,“江諾那邊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淮市。你被凍傷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去找江諾道歉,你如果不解氣,想怎么罰我都可以?!?/p>
溫姒似笑非笑,“我為什么罰你,是我沒有本事,我應(yīng)該去道歉?!?/p>
她也沒本事得到厲斯年的心。
如今的一切,都是她該承受的。
溫姒推開厲斯年,神色冷淡,“厲斯年,你有身份,我不想得罪你,所以不想把話說得那么難聽。你也有尊嚴(yán),給自己留點臉面吧。”
厲斯年目光鎖著她。
“溫姒,我不想聽這些話?!彼斫Y(jié)滑動,“我只想要你?!?/p>
他將人摟入懷里。
低聲道,“我沒你不行?!?/p>
他真的不行。
吵架之后他離開淮市,原以為用工作麻痹自己就可以不去想她。
結(jié)果卻適得其反,避而不見,反而更折磨人。
溫姒淡淡道,“厲斯年,真的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