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要是信了他的話就有鬼了。
他恬不知恥地繼續(xù)刺激厲斯年,“她跟我做的時候確實挺高興的。”
厲斯年皮笑肉不笑,“那真是難得,她眼光高,一般男人進不了她的眼,你能讓她高興,說明你服務意識不錯,辛苦你了蕭總。”
蕭徹瞧著他。
企圖從他表情里看出一點破綻。
但對方除了氣場冷淡之外,愣是沒看到一丁點破防。
這還是當年那個動不動就炸毛的厲斯年么?
蕭徹扯唇,“嘴真硬?!?/p>
厲斯年,“過獎,不過話說回來,她跟你待了兩年,還是念舊情回來淮市找我,可見你的魅力也不過如此,有空還是多練練吧,多花點錢學學怎么討女人歡心?!?/p>
他冷冽的視線掃過他的上半身,惋惜地嘖了一聲,“身材挺一般的,估計技術也不太拿得出手?!?/p>
蕭徹笑不出來了。
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人身攻擊。
更何況在身材方面,厲斯年確實更勝一籌。
“厲總這是把自己當成取悅女人的工具了?”蕭徹表情嘲諷。
厲斯年毫不在意,“在床上誰賣力誰就是工具,難不成蕭總次次都是下面躺著那一個?”
蕭徹,“……”
厲斯年追著他打,“不出聲就說明我猜對了,也是,年紀大了,腰比不上我們這些年輕人,需不需要我給你推薦個健身房私教?”
蕭徹臉色陰沉下來,“什么年紀大了,我就比你大兩歲!”
“是么。”厲斯年點頭,“是我多慮了,主臥那窗戶距離后花園的地面至少兩米,你能直接翻進來確實還算靈活,等過幾年再給你推薦吧。”
蕭徹,“……”
失算了。
人不要臉果然天下無敵。
本來蕭徹只是想惡心惡心他,現在看來,不爭出個輸贏不行了。
嘴上說不過,他還有其他的辦法。
“時間還早,走吧厲總,出去喝兩杯?”蕭徹眼里藏著一絲陰險。
他的眼線遍布淮市,厲斯年當年胃出血差點死在醫(yī)院,他心里清楚。
看他今晚上干不干死他。
厲斯年一眼看透他的計倆。
冷嗤一聲,“蕭總是客,都聽你的?!?/p>
他們這勝負欲過剩干的破事,不能讓溫姒知道。
于是厲斯年給池琛打了個電話,讓他想辦法將溫姒騙出去。
溫姒正好想逃離戰(zhàn)場,招呼沒打就走了。
蕭徹換了衣服出來,奚落道,“我記得你還沒有追上她吧,喝個酒都不準?”
厲斯年淡淡道,“我只是不想讓她心疼?!?/p>
蕭徹仿佛聽了個笑話,“一輩子那么長,栽倒在一個女人手里,還給你驕傲上了?!?/p>
厲斯年冷冷掃他一眼。
“你沒愛過女人,還沒有愛過你妹妹么?”
蕭徹臉色微變。
被厲斯年看穿這些,比吃了屎還難受。
他打算今天把厲斯年喝死。
……
厲斯年答應蕭徹喝酒,并不完全是想贏。
還有一部分是發(fā)泄。
蕭徹奔著弄死他的目的,點的都是度數極高的酒。
兩個人一杯接一杯,誰都不甘示弱。
原本以為不消兩瓶就能讓厲斯年吐血,誰知道喝得他自己要暈了,厲斯年還穩(wěn)如泰山。
蕭徹質疑,“你的胃病不會是裝的吧?”
厲斯年起開一瓶新酒。
嗓音被烈酒燒得沙啞卻很狂妄,“今天如果你喝不死我,別想完完整整走出這間包廂?!?/p>
蕭徹被他眼里的殺氣震得呼吸一滯。
宛如又回到兩年前,那個年少輕狂的厲斯年,想要沖破枷鎖,給他致命一擊。
蕭徹已經酒精上頭,頭暈目眩。
再喝下去,該出事的就是他了。
可厲斯年看穿了他的心思,惡劣嗤笑,“喝不下去我可以叫人幫你?!?/p>
很快,保鏢破門而入,鉗制住蕭徹,直接掰開他的嘴巴往里灌。
他們原本的規(guī)則是公平對等,但是此刻厲斯年只是看著蕭徹被灌酒,他沒有再碰一滴。
連著兩瓶下去,蕭徹眼底赤紅,連連嘔吐。
狼狽得站都站不起來。
厲斯年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蕭徹目光陰翳,“厲斯年你是不是個男人,他媽的算計我!”
“幾瓶酒而已,這就受不了了?”厲斯年目光冰冷,定定看著他,“當年你一步步拉著我入局,害死我的孩子,教唆溫姒跟你去X市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有今天?”
蕭徹聞言,緊繃的神經突然松懈了下來。
他仰倒在卡座上,笑得殘忍。
“那怎么能是我害死的,撞翻車子的人不是江榮廷嗎?缺席訂婚宴去T國的不是你嗎?厲斯年,溫姒遭遇的那場事故,你才是不可饒恕的罪魁禍首,休想把鍋甩在我身上。”